“多吃點。”
反正她現在有身子,總歸是多吃點好。
吃飽喝足,蘇言覺得有點困了,就回了自己院子。
吃飽就犯困,這是孕婦的權利。
“莫雨,你把這兩間鋪子的地契派人給楊嬤嬤送去。”
“是。”
“順便在找個可靠的人給我辦件事兒。”
隨著蘇言的吩咐,莫雨心裡暗腹:對楊嬤嬤,夫人果然是在釣魚。
“去吧。”
“是。”
莫雨領命離開,蘇言鑽被窩裡睡去了。
從下午一直睡到傍晚,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天色已有些昏暗。
“醒了!”
聽到聲音,蘇言轉頭,看寧侯坐在窗下正拿著一本書在翻看。
“侯爺,您老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寧侯沒回答,隻是看著蘇言道,“睡的挺香呀!”
這話,可以延伸一下;做了讓自己相公堵心的事,睡的倒是挺香呀。
這是在意指她沒把他放在眼裡呢?還是,說她不懂事兒呢?
感覺應該是兩則都有吧。
蘇言想著,看著寧侯,柔柔道,“我剛在睡做夢了,夢裡都是相公。”
“夢到我休了你,準許你再嫁了是嗎?”
平緩的語調,滿滿翻舊賬的味道,蘇言聽了嘴角動了動,有點想樂怎麼辦?
看蘇言那副好似他說什麼笑話一樣的表情,寧侯舌尖無聲頂了頂自己的後牙槽,又道,“本侯倒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寫情書。”
“其實,我也沒想到。要不,侯爺我也給你寫好不好?”
寧侯聽了,抬了抬眼簾,“本侯不稀罕,也不需要。”說完,放下手裡的書,抬腳朝洗浴間走去。
之後,吃飯,睡覺,寧侯雖然不冷不熱,但也沒拉著一張臉。
蘇言:看來是不會離家出走了。
而等到睡覺時,看寧侯背過去的身子。蘇言:不過事情還沒過去就是了。
蘇言這樣想著,閉上眼睛。
沒一會兒寧侯聽到了背後那淺淺的呼吸聲。
寧侯轉過頭,看蘇言已然睡著了。
寧侯看著眼睛眯了眯,等小籃裡雞蛋攢滿了再跟她算賬。現在,已攢了三籃子了。
待她生下娃兒,看他怎麼修理他。
寧侯閉上眼睛,心裡盤算著怎麼訓妻,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才發現,真是各種酷刑都適用於她。
特彆是想到她給寧曄寫的那纏綿悱惻的內容,感覺酷刑都不夠用了。
寧侯越想越睡不著,最後斷然起身,決定去揍寧曄一頓。
這麼想,也是這麼乾的。
大半夜裡又平白被揍了一頓的寧曄,“到了該離家出走的時候了。”
看著寧曄剛好又青的臉,這次時安表示讚同,現在侯府可比江湖危險多了。而侯爺比江湖惡人更加險惡!
所以,還是遊走江湖比較安全。
而將寧曄揍了一頓的寧侯,此時感覺心裡舒服一些了。
走到院子,忽看屋裡亮著,窗前倒映著一道纖細的身影,正站在書案前,似正在寫著什麼。
寧侯看著,眼簾微動,不覺放輕腳,走到窗前,伸手捅破一層窗戶紙朝著屋內看去。
他沒看錯,蘇言確實是拿著大筆正在寫什麼。隻是距離太遠看不到寫的內容。
【相公,我也給你寫情書好不好?】
想到剛剛蘇言這句話,寧侯神色微動,默默走開,在院子裡坐下,靜靜盯著窗戶上那抹倒影。
莫塵:成了親的侯爺讓人愈發看不懂!
這是偷偷摸摸看媳婦兒?還是怕打攪夫人寫字?可夫人又不考科舉,就是打攪了,也不用擔心她落榜是不是?
不懂!真不懂。
在莫塵滿是不明的腹誹中,看蘇言放下大筆,走上床榻,滅燈,睡覺。
而寧侯卻未動,直到蘇言該是睡著了,才起身,輕步進屋。然後徑直走到了書案前!
當看到蘇言剛寫下的東西,寧侯眉頭動了動。
蛋蛋,團團,旺旺,草根,樹根?
寧言脩,寧脩言?
寧二呆,寧三呆!
不是他以為的是詩情畫意,情詩萬卷,而是一連串的名字。顯然,這是給未出世的娃子取的。
寧侯看著,直直看著,好一會兒大步朝著床前走去。
“蘇言,蘇言……”
剛入睡的蘇言,聽到喊聲,睜開眼睛來,看到寧侯,睡眼惺忪,“侯爺,你回來啦!”
寧侯不接她這話,隻是抖了抖手裡的宣紙道,“這是什麼?”
看到寧侯手裡拿著的東西,蘇言道,“我剛睡不著給娃子取的名字。你看,哪個比較好?”
寧侯:“不是說要給本侯寫情書的嗎?”
“那個,你不是說不稀罕,也不要嗎?”
“你當真了?”
呃……
“還有,今天從一品樓回來是跟寧曄一起回來的嗎?”
“哦,那個是……”
“是我讓你與他一起回來的。所以,你也當真了?”
蘇言聽了嘴巴動了動,還未說活。就聽寧侯冷哼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你是這麼聽話的一個人。”
說完,寧侯轉身走人。
望著寧侯的背影,蘇言愣了一會兒,呢喃,“原來他不要到時候,其實是要呀!”
原來口是心非的嬌嬌女劇本不是她的,而是寧脩的。
蘇言恍然明白。
翌日,蘇言正想著從哪裡搞幾本詩情畫意的書趕緊惡補一下,把情書給寫了,王嬤嬤就過來了,“夫人,表姑娘來了,老夫人讓您過去見見。”
表姑娘?
蘇言聽到第一想到的是秦詩妍。不過,看王嬤嬤好似很高興的樣子,想來應該不會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