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裡,進了屋裡,寧侯鬆開攬著蘇言的手,徑直去了內間。
蘇言:在外秀恩愛,回來就冷戰?
蘇言想著,抬腳走進內室,看寧侯斜靠在床上拿著折疊好的信,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卻沒有拆開看看的意思。
“侯爺,你不打開看看嗎?”蘇言看著他道。
沒寫情書的時候不知道,寫時才發現真是不容易,太考驗文采。
就這一封,她真的是絞儘了腦汁在寫。已儘力寫的高大華麗,真情實感又不是矯情膩歪了。
寧侯聽了,看她一眼,伸手將手裡的書信打開,少時,放下,“嗯,寫的很不錯。”
呃?!
她寫了一上午,他就看了一眨眼。
還有,他說寫的不錯時,臉上那麵無表情的樣子,一點也沒讓蘇言感覺她寫的好呢?
“侯爺,你可是不喜歡嗎?”
“沒有,我很喜歡。”寧侯說完,將信函放到床頭的桌子上,起身,“你歇著吧!我還有事兒要忙出去一趟。”說完,離開。
看寧侯背影消失眼前,蘇言拿起信函自己又仔細的了一遍,這情書寫的,說不上優也至少也是個良。
自己看著感覺很是不錯呀!但寧脩好像並不欣賞,這一點在他臉上明顯顯現出來了。
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她還需繼續再接再厲?
蘇言想著,抬抬胳膊,活動活動筋骨,懷孕有事兒做了,給相公寫情書。
三房
許氏回到自己屋裡,明明隻是陪著用了一頓飯,她卻感覺累的厲害,渾身都是乏的。
“小翠,來,給我捏捏肩。”
“是。”
被喚作小翠的丫頭上前,給許氏輕輕按捏著肩膀,輕聲道,“少奶奶,您有沒有發現侯夫人的腰身瞧著比剛成親的時候圓潤了不少?”
許氏揉著脖子,不甚在意道,“是穿的太厚實了吧。”
“可奴婢瞧著,感覺侯夫人好似是有喜了。”
聞言,許氏猛的抬頭,“你說什麼?有喜?你確定?”
“這個奴婢也不是太確定,隻是看侯夫人腰身胖了些許,再加上今天在用飯的時候,看侯夫人在伸筷子要夾涼菜時被老夫人給瞪了一眼。然後奴婢就看到侯夫人把筷子給收了回去。”
小翠凝眉道,“當時奴婢就想,老夫人為什麼不讓侯夫人吃涼的呢?然後,又看侯爺今天對她很體貼的樣子,不免就多想了一些。”
許氏聽了,神色變幻不定,對呀!寧脩可從不是那體貼入微的人,除非是有原因
“難道是真有喜了?”
這麼想著,許氏又猛然想到寧脩與蘇言成親的那天,寧坤回來說,宗爵爺背著蘇言出駙馬府時給來了一個飛簷走壁,然後被寧脩給揍了一頓。
當時,許氏聽了並未多想,隻覺得是宗爵爺太過不成樣子,才會被寧侯給打的。可現在看來,也許是因為蘇言有喜歡了擔心有個好歹來,寧脩才會對宗爵爺動手的。
“看來,十有**是有喜歡了沒錯。”許氏說著,心裡羨慕,嫉妒,也有些不齒。
呆呆就是在沒成親的時候生下來的。現在肚子裡這個,又是在沒成親時就有了的。怪不得,就算是她有了身子,老夫人也沉默不吭聲,沒將這一喜訊告知府裡麵的人。想來也是怕丟人吧。
許氏這樣想著,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嘴巴抿了抿,雖對蘇言不齒。但不能否認她肚子是真爭氣。
這一次如果再讓蘇言生了兒子。那,這府裡怕是更沒寧旭的位置了。
許氏也想再生兒子,以鞏固地位。可是,奈何寧坤在廟裡,想懷她也懷不上呀。
要不,她也去看望一下寧坤去?那樣她也許就有機會懷上了。但,她又怕她一去,六爺把她也給留下了,說她有修佛的天賦。那,許氏想想都覺得可怖。
為生兒子要不要去冒險呢?許氏很是糾結。
小翠看著許氏變化不定的神色,心裡卻在想,待侯爺後院那些姨娘回來了,知道蘇言又有喜的事,不知道會生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將那些姨娘放出來嗎?
嗬嗬!
此時,普渡寺內,漫天斜陽傾斜而下,為這一座寺院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讓它看起來神聖不可褻瀆。
院內,六爺坐在外麵的搖椅上,手執一杯熱茶,看著眼前的盧姨娘,溫和平緩道,“來見我有事兒嗎?”
“六爺,你交代我抄寫的經書我都已經抄寫完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這些日子連夜的抄寫經書,讓盧姨娘很是疲累,臉上是難掩的憔悴。但與氣色不同的是,那雙眼睛卻是分外的明亮。或是覺得可以離開了,所以很是期待和開心吧。
六爺聽了,轉眸看向青石。
接收到六爺的視線,青石如實稟報道,“回六爺她確實已經抄寫完了!該會背誦的也都已經會背誦了。在所有的人中,她是做的最好的那個。”
聽呀,六爺看向盧姨娘,“做的最好的那個嗎?”
雖然抄寫經書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但做的最好這幾個字,還是讓盧姨娘感覺分外的順耳。
無論比什麼,她從來都不是差的那個。除了出身和運氣。若是她出身好些,讓她早點遇到寧侯爺。那麼,就絕對不會有蘇言什麼事兒了。
每每想到這個,盧姨娘總是感到造化弄人,老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