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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侯爺坐上馬車,看著蘇言道,“誰托你來的?”
“齊真小姐胞弟身邊的小廝,他說他家公子這是第一次去百花樓,還是出於好奇才去的,擔心被你誤傷了傳出去累及齊真小姐受連累,再壞了齊真與宗爵爺的親事才求我過去向你求個情的。”
“為夫倒是不知,你跟齊家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呆呆說齊真小姐人挺不錯。而我,細論的話,在她與宗爵爺成親後,我將是她的小姑子。所以,幫忙也是應該的。”
聽蘇言說的句句在理,寧侯點頭,“你說的不錯!看來,倒是本侯多想了。”
本侯說完,看看她,在長椅上斜躺下,臉上表情透著那麼些許失落。
蘇言看著他,靜默,在將到侯府時,開口,“我剛才說謊了。”
聞言,寧侯抬眸。
“受人之托是真!但,我去百花樓卻不是為齊公子,主要是去看看你有沒有亂來。”
蘇言話出,看那斜躺在長椅上的人,臉上緩緩揚起一抹笑意。
那逐漸綻放的笑臉,恍若百花盛開。
他在恃靚行凶!
“為夫喜歡聽你說這話。”寧侯說著,換個長椅,換個姿勢,將頭枕到蘇言的腿上,望著她道,“今天我在百花樓待了一個多時辰。看到有不少人的夫人鬨到了百花樓,對著自己男人又哭又鬨。當時看著,你知道本侯在想什麼嗎?”
“在想什麼?”
“在想如果你也能過來跟為夫鬨騰一下就好了。”
“為什麼?”
“明知故問,你說呢?”
蘇言搖頭,“不知道!侯爺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是猜不透?還是故意跟為夫裝糊塗?”
蘇言不語。
寧侯微微一笑,抬手捏捏她下巴,“你來鬨騰一下,我才知道你心裡也是稀罕我的呀。為夫想做你心裡的寶玉,不想做那可有可無的瓦礫。”
聽言,蘇言眼簾動了動。
寧侯垂眸,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蘇言垂落的青絲,徐徐道,“因為在意了才會緊張,才不容他人窺覷。女人願意同彆的女人共侍一夫,不是不在意那個男的,就是咬碎牙齒被迫賢惠。所以,你若對為夫出入風月場合毫不在意。那……”
寧侯抬眸,看著蘇言道,“為夫不會覺得你是賢惠,隻會覺得你是不在意。所以,你今天能去,為夫很高興,才真真有了與你是夫妻之感。”
蘇言聽了,望著寧侯,眸色變幻。聽不少人說,男人婚前婚後兩個樣兒。而這個,怎麼感覺特彆的不一樣呢?他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彆這麼看著我,怎麼過日子,為夫比你懂。雖然你現在不信,但日後你就知道了,這世上的女人,沒有幾個能有你嫁的好。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好好愛護為夫。”
“萬一沒好好珍惜呢?”
寧侯聽了,笑了笑道,“你舍不的不珍惜。不過,現在不知怎麼珍惜沒關係,慢慢學就好。”說完,將頭輕輕埋在蘇言腰腹間,輕喃,“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你早晚會學會的。”
看著那埋在她懷裡的人,蘇言輕歎了口氣,他真的是比呆呆都會撒嬌。
“寧脩,有件事我想問你。”
“我跟那個叫仙兒的沒什麼,就是兩年前我經過梧州,看到她被人欺負就順手救了她。除此之外,再沒彆的了。”
蘇言聽了,道,“我不是問你這個。”
聽言,寧侯嘴巴抿了抿。
蘇言失笑,抬手拍拍他腦袋,“相公做的好,以後還要繼續這樣不被美色所誘,知道嗎?”
寧侯白她一眼,“都當娘了還不開竅,為夫也真是命苦。”
蘇言:……她覺得自己早就開竅了。最近經常被寧脩這麼嫌棄,蘇言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情商和智商了。
“你要問本侯什麼?”
高興時就為夫,不高興時就本侯。
寧侯爺始終不變的是他的傲嬌。
“在邊境時司空家種在我身上的毒是不是已經解了?”
“嗯,早就解了。”
蘇言;……寧脩回答的這麼爽利,這麼誠實,是她沒想到的。
“什麼時候解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寧侯道,“因為不想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你那個時候說,若是找到解藥就要和呆呆留在邊境。若是找不到才會嫁給我!為了讓你嫁我,才不願說的。”
蘇言:……
“還有沒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了。”
今天聽了太多的好聽話,她需要靜靜,醒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