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寧坤自己不貪圖美色,他又怎麼會中招。
聽到寧玉蘭的話,尤嬤嬤臉色微變,宗氏騰的坐了起來,“你,你說什麼?”
“寧坤他與秀秀那賤丫頭有了首尾。”許氏說著,嗚嗚又哭了起來。
看許氏氣又委屈的樣子,尤嬤嬤不等宗氏開口,既沉聲道,“三少奶奶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你要趕緊將這事兒壓下來才行呀。”
侯爺大喪,三少爺就與丫頭尋歡,且這丫頭還是自己庶妹妹身邊的丫頭。這……
這要是傳出去,三少爺可就全完了。
“寧玉蘭呢?她人現在在那裡?將她給我帶過來?”
宗氏沉厲開口,尤嬤嬤忙道,“老奴這就帶人過來。”
“還有那個叫秀秀的丫頭也給我看住了,彆讓她給我出屋子,免得她亂說。”
“老奴明白。”
尤嬤嬤領命,忙帶著人去了寧坤的院子。
宗氏看著許氏,眼神如刀,“若是這事兒沒壓住傳了出去,這寧家三少奶奶你就彆做了。”說完,拂袖而去。
許氏望著宗氏離開的背影,眼睛發直,宗氏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要休了她嗎?
明明不檢點的是寧坤,為什麼她要休了她?
許氏這會兒被怒氣和委屈占據了理智,還未想到這事兒傳出去的後果。
……
“夫人,大少爺來了。”
“請他進來吧。”
“是。”
莫雨走出去,少時,寧曄走進來。
看到正靠在軟塌上縫衣服的蘇言,寧曄抬腳走過去,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她旁邊已縫家好的小衣服拿起看了看,“剛生下的娃子這麼小嗎?”
“可能比這還小點,因為我這是兩個。”
寧曄聽了,看看她,看看她縫衣服時依然平穩的手,靜靜看了一會兒,開口,“寧脩不在了,你傷心嗎?”
聞言,蘇言縫衣服的手頓住,抬眸,看著寧曄道,“我自己也說不清,感覺沒了他,日子照樣能過下去,他不在,天也沒塌。可是,有時候又覺得心裡空空的,特彆是看到呆呆,還有腹中孩子時,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你是因為呆呆和腹中孩子沒了父親心裡才難受的嗎?”
“不知道!要說起來,呆呆出生的那幾年,在遇上寧脩之前,他身邊也沒有父親的陪伴。那時候,我覺得沒什麼。可現在,卻感覺,沒了他,呆呆的人生都變得沒那麼完整了。”
“那你自己呢?”
聽到這問題,蘇言沉默,許久,望著寧曄道,“寧曄,他真的不在了嗎?”
“嗯,不在了。”
聽言,蘇言眼簾垂下,不再說話,拿著衣服靜靜的縫了起來。
寧曄坐在一旁靜靜看她做活兒,偶爾給她遞個線,遞個剪刀,幫她認個針什麼的。
莫雨站在一邊,不時看看寧曄,大少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看夫人做針線活的嗎?
莫雨不明。
寧曄不言,隻是在再一次將剪刀遞給蘇言的時候,一滴晶瑩的淚花,突然滴落在手背上,寧曄手頓住,抬眸看向蘇言。
蘇言抬頭,看了看寧曄,抬手擦去眼角的淚花,淡淡開口,“莫雨,送大少爺離開。”
“是。”莫雨應著,看向寧曄。
寧曄看看蘇言,什麼都沒說,起身離開。
走出屋子,垂眸,看看手背上的那濕潤的地方,抬手擦去,而後大步離開。
屋內,莫雨看著蘇言,輕聲道,“夫人,您還好嗎?”
“嗯,很好。”隻是……突然有些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