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嬌豔那喜不自禁的樣子,宗氏淡淡道,“尤嬤嬤,先把人帶下去吧!”
“是。”
尤嬤嬤把人帶下去,宗氏抬手按了按眉心。
“這女人忒俗氣!看來,寧坤看女人的眼光不怎麼樣。”
宗氏正心煩,聽到這話,登時火氣沒忍住,開始斥道,“老爺,現在是說這話的時候嗎?你還有心情對女人評頭論足嗎?你到底會不會當爹?”
語氣很衝!
特彆是最後一句,簡直是火!不過也是真心話,寧有壯那不著調的為爹方式,已被宗氏在心裡埋怨了許久了。
突然被宗氏凶,寧有壯愣住,怔怔的看著她,顯然是有點被嚇到了。
因為這些年,宗氏在他跟前一直都是溫溫弱弱的,彆說對他凶,連對他大聲說話都不曾。可現在,乍然凶的很!
被寧有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宗氏麵皮微緊,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失言了。
“老爺,妾身……”
“這就是你開始討好我娘的目的嗎?”
什麼?
寧有壯這話什麼意思宗氏一時沒聽懂。
“你討好巴結我娘,就是為了讓我娘給你做靠山,然後好造我的反是嗎?”
宗氏:……
“不是,妾身從未那麼想……”話沒說完被打斷。
“你說的不錯,寧坤看女人的眼光確實是不咋地。可是相比較他父親的話,他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說完,寧有壯起身,拂袖而去。
看著寧有壯離開,直到他背影不見,宗氏轉頭看向尤嬤嬤,“他,他說寧坤看女人的眼光青出藍而勝於藍的話什麼意思?”
尤嬤嬤:這,這個,她要怎麼說才好呢?
“他是不是在說我不咋地?是不是說我連那個嬌什麼豔都不如?”宗氏說著,氣的眼睛直翻。
寧有壯真是長本事了,他都會拐著彎的罵人了。
宗氏正氣的不行,看寧坤回來了,鼻青臉腫的。
“你,你這是怎麼了?”宗氏這樣問,覺得寧坤臉上傷的地方很熟悉,好似跟上次傷的地方一樣。宗氏看著很是懷疑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宗氏懷疑中,寧脩身影映入眼簾,不急不緩的朝著這邊走來,“母親!”
微微一拘禮,謙遜儒雅,謙謙君子,一點都不像是那種會對兄弟行凶之人。可是……
宗氏輕應一聲,轉頭看向寧坤,“你臉上這是怎麼回事兒?”
“就是不小心摔了……”寧坤話沒說完,寧脩接話,“不敢欺瞞母親,三弟臉上的傷是我打的。”
不待宗氏問,寧脩既主動說道,“三弟去那煙花之地,不知愛惜身體不說,還把那女子給抬了回來。如此作為,實在是要不的!可我勸說他卻不聽,我愛之深責之切,然後沒控製住就對他動了手,不慎傷了三弟,還望母親不怪。”
聽到這話,寧坤直直看著寧脩,眼圈紅了。
宗氏擲地有聲道,“不怪,怎麼會怪呢?你如此管教他是應當的。”說著,宗氏看著寧坤臉上的傷道,“在我看來,你下手實在是太輕了,下次你應該重點,這樣他才能長記性。”
聽到宗氏這話,寧坤眼圈更紅了,眼淚都快出來了。
莫塵:忽然很擔心三爺會氣死過去。
“寧坤,你給我好好反省……”
宗氏話沒說完,寧坤突然轉身,急速跑了出去。那背影,像極了受了委屈,哭著跑開的小媳婦兒。
宗氏:……
“寧坤,寧坤……”
宗氏喊著,寧坤已經跑遠。
“母親且歇息吧,我去跟著三弟。”說完,寧脩離開。
尤嬤嬤看此,不由的擔心道,“奶奶,要不要派人跟著呀?”
若是二爺再愛之深責之切的話。那,三爺那張臉說不定就毀了呀。
“反正死不了,不用管他!”
聽著宗氏那滿是火氣的話,尤嬤嬤心裡長歎了口氣,同情三爺。
……
“祖母,孫兒沒有去花天酒地,我隻是想去喝杯酒而已呀!”
“我也沒有想過把人抬回來,都是二哥,是二哥他把人給帶回去,卻賴到我身上,說我行事不端。然後,又借著這名頭,打著教導我的旗號狠狠揍了一頓!”
“祖母,你看,我的臉都被他打成什麼樣兒了?”
“這還不算,他打完我,還威脅我不能告狀。不然,下次打的更狠……”
“祖母,我二哥他太不是東西了,我真的好委屈呀!”
王嬤嬤看著寧坤那張臉,聽著他的話,心裡:這簡直是血與淚的控訴呀。
老夫人看著寧坤,心疼,更同情,“你說你,你二哥現在腦子不怎麼夠用,你怎麼還鬥不過他呀!”
聽到老夫人這話,寧坤眼淚真的出來了,“祖母,您可知道,您這話是在孫兒的傷口上撒鹽呐。”
老夫人:……
“好了,好了,都是祖母的不是。你且等著,等寧脩回來祖母一定替你好好收拾他。”
“真的嗎?”
“嗯,真的。”
聽言,寧坤真是感動了。
而此時,剛進門的寧脩接到了護衛遞上來的信函,“主子,這是夫人派人送來的信。”
護衛話落,手裡的信已被寧脩奪走。
拿過信,迅速打開,當看到信上內容,嘴角緩緩揚起,看完,輕喃,“她早點寫信回來,寧坤也不會挨打了!”
莫塵:果然,三爺就是個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