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站在宮門口的宮人,看寧曄和蘇言坐上馬車離開,隨著轉身疾步回到宮內,見到了皇上,將兩人神態如實的稟報給了皇上。
皇上聽言,笑笑,笑意涼涼,眼神卻透著滿意。
而此時馬車上,寧曄在坐上馬車時,那緊皺的眉頭卻鬆開了,蘇言臉上的沮喪也消失了,雖然神色依舊凝重,但卻沒有了失望。
不可能輕易就從司空靜手裡拿到解藥,這點蘇言早就料到了。
而這從宮中一行,隻是確定了,皇上也不容許司空靜解了寧脩身上的毒。
因為,憑著寧脩的性子,若是他的毒解除了,要對司空靜不依不饒怎麼辦?這對皇上來說,是麻煩,致命的麻煩。
所以,對於皇上來說,寧脩身上的毒不清,司空靜才安全,而他性命才能更安穩。
仁心仁愛,這果然是奢望,也是幻想。不過,倒也正常,這世上有那個會把彆人的性命看到比自己的還重呢!
“你也莫太失望,隻要有心,拿到解藥的方法多的很。”
寧曄那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入耳中,蘇言看看他,沒說話,隻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看蘇言點頭,寧曄看看她移開視線,本來今天去見司空靜是為解藥,更是為了讓皇上放心。隻有讓皇上確信寧脩身上的毒解不了,皇上才會放心,對寧家才會更加信任。
皇上信任了,有時候才能更好的行事。
蘇言靜坐著,手心裡握著司空靜偷偷塞給她紙條,緩緩閉上眼睛。
當蘇言和寧曄回到侯府,馮榮稟報道,“大爺,二夫人,剛剛三殿下派人送來一個叫離塵的姑娘,說她是來找六爺的。”
聽言,寧曄道,“人在哪兒?”
“在府裡。”
寧曄點頭,朝著府裡走去。蘇言看寧曄一點不見驚訝的樣子,開口道,“你可是知道她?”
“嗯!為護他安危,我有派人跟著他。所以,對他的動向略知一二。他與離塵姑娘也算是誌同道合!”說著,寧曄看蘇言一眼,“我以為他們很配,你覺得呢?”
“我?我沒啥感覺,我又不是當事人,不知道他們都怎麼想的。”
看蘇言那副‘跟我沒啥關係’的表情,寧曄笑了一下,隨著笑意斂去,不鹹不淡道,“你說的對。”說完,大步離開。
蘇言:……
寧曄確實是越來越喜怒無常了!動不動就甩臉子這作風,不得不說他與寧脩真的是親兄弟,都難捉摸的很。
不過,眼下蘇言可沒精神關注寧曄的情緒,她比較想知道的是司空靜給她的紙條上寫的是什麼。
當下,蘇言回了自己院子,寧曄去見了離塵。
“小女離塵見過寧大爺。”
“離塵姑娘不必多禮。”寧曄對著離塵,神色是平常的溫和,“請坐。”
“謝謝。”離塵坐下,看著寧曄道,“敢問大爺,六爺他可在京城嗎?”
“眼下不在!不過,我已派人去知會他了,想來他很快就會回來。”
聽言,離塵頓時起身,有些激動道,“大爺知道六爺在哪裡?”
“嗯,知道。”
“那可否告訴我,我自己去找他。”
“六爺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未免走岔錯過,離塵姑娘還是在府裡等他比較好。”說著,不待離塵反對,既道,“你想不想去六爺的屋子看看?那裡麵有許多他珍藏的經書。”
寧曄說完,看離塵的眼睛亮了,“可以嗎?”
“你與六爺都是佛門中人,有什麼不可以的。”寧曄微笑著,招來馮榮,“馮叔,帶離塵姑娘去六爺的院子。”
“是。”
時安:大爺這是為六爺把媳婦兒留下了。由此可見,隻要想,多的是方法把人留下。但他卻任由清月公主離開了。所以,說到底不是留不住,而是無心留。
“時安!”
“屬下在。”
“你說,蘇言是個一心一意的人呢?還是無情無義的人呢?”
時安:……“這個,屬下也說不準。”
對二爺自然是一心一意,對其他人的話……
“我曾以為六爺為她做的那些事兒,至少會在她心裡留下點痕跡,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聽言,時安眼簾動了動,垂下。
所以,大爺還是歇了心思吧!莫說他那心思二夫人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感動,隻會不為所動。
這本就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的事兒,也是不可為之事。大爺若是看二爺夫妻幸福,也儘力去找個可心的女子一起相親相愛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想著去分享二爺的幸福呢?
時安有的時候很不明白,如大爺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也會犯傻?
“大爺!”
聞聲,寧曄抬眸,看一玄衣護衛大步走來,走到他跟前遞上一封信,“大爺,季家灣送來的。”
寧曄聽了,伸手接過,打開,看到信上內容,眉頭微挑,隨著道,“像寧脩這種陰損的男人,恐怕也隻有蘇言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