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兒重要嗎?你不是已經在心裡給她定了罪嗎?說她不檢點什麼的!儘然如此……”寧曄頓了頓,對著寧脩,溫和道,“不若,和離吧!”
寧曄話出,莫塵瞬時抬頭,直直的盯著寧曄,大爺他,他在說什麼呀!
和離?大爺怎麼能說這種話呢。
老夫人之前還在氣惱大爺把自己給混成光棍了,現在大爺轉頭就來唆使主子和離。
大爺這首先是不孝,他也不怕再被老夫人用拐杖敲。
寧曄無視莫塵那驚疑的眼神,對著時安道,“去拿紙筆過來,伺候二爺寫和離書。”
時安:……“是。”
時安皺著眉,往外走去,心裡:大爺純粹是在刺激二爺?還是……彆有居心?
好怕是後者!
那樣,寧家可就真的難以安寧了。
寧脩擰眉,看著寧曄道,“你在慫恿我和離?”
原來兄長在這種時候是負責做這種事兒的嗎?
“不是慫恿,是為了讓你早日擺脫那糟心媳婦兒。反正,你現在對她除了不滿也不剩下啥了。”寧曄不鹹不淡道。
寧脩聽了,看著寧曄道,“你怎麼知道啥也不剩了?”
“難道不是嗎?”
“自然不是!”
寧曄笑了一下,“那麼,敢問寧二爺,你對蘇言還剩下什麼呢?”
“還剩下火氣,還有……”寧脩說著,眼簾動了動,沉默了。
“還有什麼?”
寧脩看著寧曄,木著臉道,“還有在意。”
寧脩話出,莫塵側目,寧曄懷疑,“在意?”
“如果不在意,我為什麼要那麼生氣?”寧脩對著寧曄,沒什麼表情道,“如果跟蕭瑾勾搭的是你,我連看都不屑看一眼。”
莫塵是這麼說的。寧脩想想,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除了跟他解釋說明,還順帶表示了一下對他的不在意。
“如果不在意,我過去怎麼會願意為她舍命?”說著,寧脩呢喃,“我還是在意她的,隻是,我太生氣了,當時把這一點給忘記了!”
說完,寧脩眉頭皺起。
寧曄:看來他這幾天不止是在忙著生氣,還逐漸的開始轉過彎來了。
“現在你怎麼想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的蠻不講理,蘇言已經不想跟你過了。所以,和離書你還是趕緊寫了吧!彆糾纏不清的,丟咱們寧家人的臉。”
不可能!
夫人絕對不會有這想法的。
雖然主子這次是莽撞了,也做錯了。但,也是情有可原的。這一點,夫人她相當的清楚。所以,絕對不會說要跟主子和離這話。
更重要的是,夫人現在在蕭瑾的手裡,她在想什麼,大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根據以上種種,可以清楚的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寧曄他在說謊!且說的臉不紅氣不喘,明明是根本沒有的事,他卻說的煞有其事。
剛才莫塵還覺得自己有說謊的天賦。可現在,跟大爺比起來,他完全是不夠看的。
他剛才說謊的時候,心砰砰在狂跳。而大爺呢?他連眼都沒多眨一下,更彆說心狂跳了。
這才是說謊的高手,登峰造極的那種!
突然認識到這一點,莫塵不覺得突然一身冷汗。大爺都能修煉到了這般境界,絕非一朝一夕。所以,在過去他不知道的時候,不曉得眼睜著看大爺說了多少的謊話,而完全無所察覺。
想此,一身汗!
主子說的不錯,他果然是個二憨子。
也怪不得說及大爺時,夫人曾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大爺羔羊一般的男人。
當時他以為二夫人在說大爺性子溫吞柔和似綿羊,現在方才知道,二夫人她分明在說大爺是披著羊皮的狼呀!
可憐他,竟然現在才明白過來。
莫塵深刻反省自己有多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言她不想跟我過了?要跟我和離?”
聽著寧脩不覺拔高的聲音,寧曄溫和又清晰道,“二爺您老沒聽錯,就是要與你和離。”說著,恰好時安走進來,寧曄伸手拿過他手裡的筆墨紙硯,端放在寧脩的跟前,“寫吧!”
寧脩皺眉看著他,沒動。
寧曄一臉溫和,貼心細心道,“需要為兄代勞嗎?和離書我剛寫過不久,很擅於。”說著,自己笑了一下,“有生之年能寫兩次和離書,倒是也沒想到。”
聽言,時安驚疑,難道二爺已經答應同二夫人和離了?
老夫人剛走,大爺就辦了這麼大一件事兒。這……稱上的是家門不幸吧!
寧脩沒什麼表情道,“我不用你代勞。”
“如此,你就自己寫吧。”寧曄將筆遞給寧脩。
寧脩看著寧曄遞過來的筆,眸色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