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將軍不要啊,嬌嬌不願意呀!
這喊話聲,很快就傳到了北荀亦的耳中。
北荀亦靜默了一會兒開口,“蕭將軍的名節就這麼壞了?”
當時隨同護送蕭瑾的回將軍府的護衛,恭敬又如實道,“回殿下,當那聲音出來後,街頭上偷偷議論的不少,基本一致認定……認定是在白日宣淫。所以,蕭將軍的風流之名怕是要坐實了。”
說風流之名是含蓄的,也可是說是下流,放蕩!同時,嘖嘖嘖說人不可貌相的也很是不少。
總之蕭將軍維持了近三十年的好名聲,毀了!
北荀亦聽了,有些同情蕭瑾。
看來蕭瑾不願意帶蘇言回府,確實是跟忠心不忠心的沒關係,而是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
“富順。”
北荀亦喚來管家,對著他道,“府裡的大紅袍還有些吧!”
“是。”
“都送去將軍府吧。”
北荀亦雖也有些舍不得。但,想到蕭瑾受的那委屈,也就不心疼那點茶葉了。
茶葉嘛,來年還有,可這名聲來年怕是也回不來了,搞不好還會越來越臭。當這想法出,北荀亦除了大紅袍外還給了蕭瑾一些清火茶。
將軍府
當知曉那眉清目秀的丫頭竟然是蘇言時,周廣頓時就無法淡定了,跑到書房,對著蕭瑾道,“爺,您怎麼把她給帶到這裡來了?”
蕭瑾對著周廣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周廣聽了,皺了皺眉,也是無奈了。
“三皇子如此確實是不好拒絕。隻是,老奴示實在擔心蘇言以後生妖呀!”
蕭瑾:還用以後嗎她已經生妖了。
想到回來時蘇言喊的那一嗓子,蕭瑾默默的吸了一口氣,若非他現在定力好了,臉皮也費往昔了。那,他搞不好又羞憤了!
羞憤必被蘇言嘲笑擠兌,蕭瑾不由慶幸他當時扛住了。隻是想到這可能隻是一個開始,蕭瑾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
蘇言明明是人質,但他偏就生出引狼入室之感。
看蕭瑾臉色不是太好,周廣忙道,“爺,您也莫擔心,現在是在北荀,在將軍府,左右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蕭瑾聽了搖頭,“對她,不可大意。”
蕭瑾慎重以待是沒錯!可是,太過慎重了,是不是有點長彆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呀?
周廣心裡如是想,卻不能說,免得蕭瑾聽了不高興。
“奴才記住了!”說著,看著蕭瑾道,“爺,該把她安置到哪裡呢?”
府中的空缺有不少,可感覺把蘇言安置到哪裡都不安全呢?
蕭瑾想了一下道,“她不是做過屠夫嗎?就安排她在廚房殺雞宰鴨吧!”
“好,那老奴這就去安排。”
“嗯。”蕭瑾應著,忽然想到什麼道,“對了,她現在換了模樣,你也切莫再叫她蘇言了。”
“那她現在的名字是?”
蕭瑾嘴巴抿一下,沒什麼表情道,“小嬌嬌。”
周廣:……
“她自己取的。”
周廣聽了,鬆了口氣,嚇死他了。剛聽蕭瑾喊那名字,他還以為……以為蕭瑾在耍不正經呢。
對著一個有夫有子的女子喊小嬌嬌,不就是不正經嗎?
“爺,老奴以為這名字不合適。”周廣對著蕭瑾道,“現在她既來了將軍府,成了將軍府的下人,那麼一切就該按照將軍府的規矩來。所以,爺還是賜個名字給她吧。”
蕭瑾想了了一下,而後拿出筆,寫下兩個字遞給周廣,“就這個吧!”
看到上麵名字,周廣嘴角及不可見的抽了抽。
“你先去忙吧!我想歇息一下。”
“是,老奴告退。”
周廣退下,蕭瑾靜坐了一會兒,起身去了洗浴間,坐到浴桶內,擦拭著身體,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犯蠢了。
在之前,蘇言喊那一嗓子的時候,他為什麼不直接將車簾掀開呢?看到他們衣著整齊,什麼白日宣淫不都不攻自破了嗎?他為什麼要忍著呢?
想此,蕭瑾抬手按按眉心,他當時一定是受驚過度,糊塗了。
也許是過去在蘇言那裡收到的驚嚇過多,致使他現在一對上蘇言就下意識的情緒緊繃,有些自亂正腳!
意識到了這一點,蕭瑾不由的慶幸,慶幸他在十裡亭的時候足鎮靜。不過,他當時之所以那麼鎮靜,主要也是因為他以為蘇言已經變了,畢竟她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又長了幾歲經曆了那麼多的事兒,她也理當該端莊知禮了!
但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蘇言還是蘇言,一點都沒變。
縱然她依舊難纏又如何?如周廣所言,這裡是北荀,是將軍府,量她也翻不出個天來。
蕭瑾這樣想,隻是心裡說不清他這是給自己打氣,還是在寬慰自己。
被分到廚房,重拾屠宰業的蘇言,看看那案子上的刀,看看圈裡的雞鴨,必須承認,這讓她倍感親切,特彆是握起刀的那瞬間,她覺得自己乾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