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怎麼鬨騰的蘇言沒看到。隻知道山杏挨了板子,晚上趴在床上嗚嗚的偷偷的哭。
“山杏姐你彆哭了,我聽著心裡怪難受的。你也彆太傷心了,小少爺是主子,咱們做下人的被主子的挨板子沒啥大不了的!”
“我知道,咱們是做丫頭的挨打沒啥大不了的。可我,我就是覺得心裡屈的慌,參雞湯是因為我燒火慢才沒做好的嗎?嗚嗚嗚……如果我錯了,我認,可明明不是我的錯,為啥就……“
“山杏姐,我知道,我們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可小少爺年幼脾氣又不好。所以……咱們就彆跟主子較真了,沒得更傷心。”
同房的丫頭好一通安慰,山杏才止住了淚。
蘇言靜靜躺著,聽著,不動不言。
夜半,蕭瑾從外回來,回到屋裡,對著周廣問道,“山炮那丫頭可還老實?”
“是!眼下挺老實的。”至於以後作不作妖不好說。
“那就好。”蕭瑾說著,抬手按按眉心,難掩疲憊。
周廣看著蕭瑾,猶豫著要不要將小少爺的事兒給稟報一下,然不等他開口,就看蕭瑾起身去了洗浴間。
看此,周廣隻能將話給咽下了。
老皇帝快不行了,最近朝堂局勢越發緊繃,太子,五皇子也是蠢蠢欲動,包括之前被皇上遣出京城的二皇子,也讓人不能忽視。
既站了隊,就輸不起。
所以,無論如何三皇子都必須成功登基。不然,就是生死大事!
想此,周廣低頭退了下去,眼下大局為重,至於大少爺的事暫且再緩緩吧。
大少爺畢竟年幼,眼下雖驕縱了一些,但等到大局定,再好好教導自然就掰過來了。
周廣心裡這樣覺得,同時也琢磨著是不是把小少爺送到薑家一些時日。薑家畢竟是小少爺的外祖家,暫且交由他們教或許比交給甄姨娘強。
甄婉兒就是一個丫頭抬起來的,她根本就不敢管教小少爺,這點周廣也看的相當清楚。
周剛這樣盤算著,想著第二天就去稟了蕭瑾,讓蕭瑾來定奪。
然,第二天,未等他稟報,薑夫人就和薑三小姐先過來了。
“好些日子沒見到賢兒了我心裡實在是掛念,所以過來看看他。”年過四十眉目和善的薑夫人對著周廣道,“賢兒他可還好嗎?”
“是,小少爺他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薑夫人欣慰,隨著道,“將軍呢?可是已經出府了嗎?”
“是!”
“將軍也是夠操勞的。”
“娘,您和廣叔說話吧!我去看看賢兒去。”薑三小姐薑芯蘭開口道。
“哦,好!你去吧。”
薑夫人應,薑芯蘭提著裙擺走了出去。
“姨母,你怎麼這麼久都沒來看賢兒呀!你是不是不喜歡賢兒了?”
“怎麼會呢?姨母這些日子沒來,是因為在忙著給賢兒做這個呀!”
看到薑芯蘭拿出的風箏,蕭賢頓時高興了,“這是姨母做的嗎?”
“是姨母特意為賢兒做的,賢兒喜歡嗎?”
“喜歡!”
蘇言乾完活兒回去補眠時,經過甄姨娘的院子,看到一個那脾氣壞的小正太,像個乖寶寶似的正對著一模樣清麗的女子在撒嬌。
經過,隨便看一眼,而後離開。
薑芯蘭拿著風箏,陪著蕭賢兒玩兒了起來。隻是,薑芯蘭可沒蕭賢精力那麼好,隻是陪著他放了一會兒風箏就交給丫頭了。
“賢兒你好好玩兒,姨母坐在這裡看著你。”
蕭賢聽了有些不大高興,纏著薑芯蘭鬨騰了一會兒,磨的薑芯蘭實在沒轍隻得又陪著他玩兒了一會兒才罷休。
等蕭賢滿意了,薑芯蘭也累的汗都出來了,妝容都有些花了。
“小姐,婢妾給你梳梳妝吧!”甄婉兒柔聲道。
薑芯蘭看著溫聲細語,溫柔似水的甄婉兒,笑了笑,“這等粗話怎能勞煩甄姨娘呢?讓丫頭來就好。”
甄婉兒聽了,笑笑,有些局促拘謹。
由丫頭伺候著梳妝,薑芯蘭微笑著對著甄婉兒道,“賢兒在甄姨娘的教導下真是越發的乖巧了,這都是甄姨娘的功勞。”
“不敢,不敢!婢妾不敢居功。”
“有功就是有功,甄姨娘切莫太謙虛了。”薑芯蘭說著,從頭上拔下一根發簪,伸手為甄婉兒戴到了頭上。
戴好,上下打量了一下,點點頭,輕笑道,“這發簪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覺得特彆好襯甄姨娘,現在一個看果然如此。”
“小姐,這如何使得?”甄婉兒說著,抬手就要取下來,卻被薑芯蘭給按住了。
“甄姨娘教導賢兒有功,這是應得的。”說著,手又往下按了按,直按的甄婉兒感覺發簪紮的頭皮發疼。
“多,多謝小姐。”
聽甄婉兒這麼說,薑芯蘭微笑著鬆開手,“這就對了。”說完,開口問道,“我瞧著府中好像多了好幾個下人。”
“是!”甄姨娘對著薑芯蘭一點也不隱瞞,如實道,“兩個粗使丫頭,三個打雜的小廝。”
“倒是也沒幾個人。”薑芯蘭隨意道,“那兩個丫頭分到哪裡了?”
“一個在將軍的院中做粗使丫頭,一個在廚房打雜。”
薑芯蘭聽了道,“那兩個丫頭你瞧著如何?可老實嗎?”
“看著都是老實本分的丫頭。”甄婉兒說著,不由想到了那個叫山炮的丫頭,無論是名字,還是殺雞的動作,都挺讓人印象深刻的。
都挺老實本分的?這話,薑芯蘭就聽聽,老不老實的甄婉兒說了不算,還是得她來評斷才行。
傍晚,當蕭瑾從外回來,周廣對著他稟報道,“今兒個薑夫人還有三小姐來了,夫人陪著小少爺吃了午飯,又說了會兒子話就離開了。本來三小姐也要走的,但小少爺沒讓,說好久沒見到她了,非要三小姐留下陪他幾日。所以,三小姐就暫留下了。”
蕭瑾聽了,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將軍,還有這個。”周廣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蕭瑾,“大宗來的。”
聞言,蕭瑾暫先雜事兒拋在了腦後,伸手將信接過,打開,當看到上麵內容,嘴角微揚了下,“去把蘇……不,把山炮叫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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