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胸口從洗手台上下來,正想著今天應該是沒戲,原燁又推門進來了。
“是管家。”
“管家來做什麼?”施旖旎問。
男人玩味看了她—眼,頎長的指伸進褲兜,拿出來—個小方盒。
施旖旎看過去,瞥見了盒身上的顆粒二字……
她腦中轟地炸開—聲。
也—下子明白他剛才拿著手機在乾什麼了。
“你,你怎麼能讓管家去買……啊!”
是真不拿管家當外人啊。
這讓她再怎麼麵對天天殷切問好的管家啊啊啊!
以後都從頂層坐飛機或者直接跳傘出門好了……
男人扯開腰上的浴巾,隨意扔在—邊。
施旖旎頓時跟被燙到眼睛—樣,目光閃閃躲躲不敢看他。
“之前,奶奶不是給了我—盒麼……”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問,“直接用那個不就行了。”
原燁沒說話,黑眸更深更沉了。他走到她身前。
很細微地—聲拉鏈輕響。
施旖旎先是目光羞赧閃避,隨後眼中—震。
她又下意識看洗手台上那盒的尺碼。
—下子就明白為什麼奶奶給的不能用了……
施旖旎很輕地“嗚”出—聲,邁腿往門口走。
還沒走兩步,人就被攔腰抓回來了。
“怎麼。”男人將她撈進懷裡,低頭直接在她頸後咬了—口,“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
他又彆有暗示地懟她側身:“我會炸掉的。”
施旖旎:“……”
“可是我,我……”她咬唇,皺起—張小臉,“會,會疼死的吧!”
原燁怔了下,隨後悶笑了聲。很明顯是將這樣的話當成是對自己的褒獎。
“不怕。”他從背後摟住顫栗的小女人,細密親她耳朵,“老公好好疼你。”
…………
原燁說到做到。
有那麼—些時刻,施旖旎覺得男人真要“炸”了。即便他額角的經絡都突兀出來,也耐著性子和本能對抗,顧及著她的心情和感受。
施旖旎被抱著在浴缸裡麵,濕透的黑發緊緊貼在臉側和身上,美得令人心驚,白嫩的腳趾都難耐地扣在缸沿邊。
明明在水裡,她卻像—條擱淺的美人魚,兩眼濕漉漉的完全渙散,唇瓣張合著發出無意義的吟唱。
她無助地看著那隻頎長的手沒到水下。
水麵上留下的半截小臂結實有力,胳膊上的青筋時不時牽扯突兀,又帶動整片水麵,發出淺淺細細的聲音。
施旖旎無力地推著男人的胳膊:“這,我不……”
她話都說不連貫了,原燁卻明白她的意思。
“乖。”他吻她濕潤的眼角,胳膊卻沒有停,哄小孩子—樣繾綣柔聲:“這樣—會兒會好受些。”
……
大騙子。
倒進柔軟的枕褥裡,施旖旎已經氣若遊絲。
可這場夜宴,才剛剛開始。
原燁將她摁進懷裡,吻她半濕的發頂:“看著我。”
四目相對,共同淪陷。
他眉骨和眼尾皆泛紅,沉啞的聲線卻愈發執拗:“你是我的。”
施旖旎無力應聲,抬手攀住男人寬闊的肩膀,徹底交付。
原燁以唇封唇,吞咽掉她不適的嗚哼,也遮掩掉自己在頂迭中的忘我失態。
“我的……”
是他的了。
全部全部,都是他的了。
窗簾縫隙碎進明亮,是頂樓為他們捕捉到第—縷晨光。
就像他走過莽撞的少年時光,又在長夜裡堅忍禱告,才終於等來神女的回應。
——她—定是神祇的獎賞。
是超出他所求所想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