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道:【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係統精神一振:【宿主你問!】
【你確定你是智能的?】
係統:【……】什、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智能了?
安然看了眼手裡的名片——安若楠,名字蠻好聽的。
身份是警察,說話的方式卻一點都不警察,倒像是律師,而且是找茬的律師。
警察問話,恨不得每件事都問的清清楚楚,再含糊的記憶,都想從裡麵扣點線索出來,而律師則相反,甭管你記得多清楚的事,一旦不利於他辯護,就會用各種方式來模糊、否認它,最後把證人自己都忽悠的稀裡糊塗。
但安若楠,雖然學律師問話,卻並不窮追猛打,所有問題都點到為止,而且一個字都沒記在紙上,可見她根本不是來找茬的,而是在變相提醒他。
可見某些人正試圖顛倒黑白,連警察都看不過去了。
錢啊,權啊,可真是個好東西……那麼多違禁品,眾目睽睽之下人贓俱獲,居然還有脫身的餘地。
不過也由此可見,林家的勢力,遠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否則就該將這事兒無聲無息的壓下去,哪用得著在口供和庭辯上下文章?哪用得著找替死鬼?
那位,嗯,警察姐姐說的“陳少”,好像家世也相當不錯,讓這樣的人替他去坐牢甚至送死,不知付出了什麼代價?
【棒棒糖來一根,巧克力味,不要包裝,謝謝。】
係統幽幽道:【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吃這些東西,對腸胃不好。】
【那就再來一包胃藥,謝謝。】
係統:【……】
【怎麼,有生意不做?】
【……誠惠一百二十點積分。】
安然有錢,不,有積分,之前他昏迷的時候,被海警抓捕的二代們,很闊氣的打賞了他幾筆。
胃藥扔空間,棒棒糖塞進嘴裡,下床找衣服洗澡。
病房也不知道誰安排的,不僅是單間,配套設施也相當不錯,安然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就聽見手機鈴聲催命似得叫。
安然的手機早被人丟進海裡喂魚去了,這會在床頭櫃上拚命叫喚的是個新的,看起來蠻高檔,安然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上寫著“王彤”兩個字——那是他家的經紀人。
拿起來接通,不耐煩的女聲立刻從聽筒裡傳來:“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對不起王姐,剛剛洗澡去了。”
王彤聲音軟下來,道:“我接到醫院的通知,說你醒了,情況怎麼樣?”
“我沒事,醫生說過兩天就能出院。”
“那就好。”王彤道:“阿文剛出道,今天第一次上節目,我實在走不開,明天再去看你……這是公司給你配的新手機,我的號碼已經存進去了,有什麼事就聯係我。”
“好的王姐。”
“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什麼都彆想,其他的事我會安排好的。”
“好的。對了王姐,”安然道:“我記得上個月你給我製定了一份計劃,能讓人帶過來嗎?”
王彤遲疑了一下才道:“可以是可以,但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資源一共就那麼多,你那邊又出了意外……”
“我知道,”安然道:“我就是看下,沒彆的意思。我現在狀態不好,恐怕沒辦法按時出道,那些通告王姐該安排給誰就給誰好了,我沒關係的。”
那份出道計劃,是為顧總的“小男朋友”量身打造的,所有資源都是最好,足以捧紅任何一個新人。可惜剛籌劃好,慕筱晨橫空出世,顧總“移情彆戀”,對安然這位“前男友”不僅沒剩下什麼情分,反而開始有意無意的打壓,這份計劃還會給他用才怪。
見安然這麼乖巧,王彤也有些內疚,歎了口氣,道:“你好好休息,我晚點讓人給你送去。”
“謝謝王姐。”
掛斷電話,安然安靜躺在床上戳手機,或許是身體虛弱又蒸了熱氣的緣故,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也不知是來源於原主還是他自己的悲哀在無聲蔓延:昏迷七天,來看他的人竟然隻有警察,那個笨蛋明明那麼努力的,想要討好每一個人……
“叩叩叩!”
不急不緩,聽起來就讓人感覺很有修養的敲門聲響起。
安然抬頭看過去,隻見門口逆光站著一個人,一身合體的西裝,身材修長,容貌俊秀,懷裡捧著怒放的紅玫瑰,臉上的笑容溫柔又深情:“阿然,我來看你了,是不是很‘驚喜’?”
臉上笑意滿滿,那兩個字,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沒想到吧?安然,我沒進去,驚不驚喜?害不害怕?
係統聲音都變調了:【宿、宿宿宿主!】
安然微微一笑,學著原主的語氣,道:“林少,幾天不見,你瘦了好多。”
一個“瘦”字戳到了要害,林鑫的表情瞬間扭曲,同時安然聽到“叮”的一聲:【積分+200。】
一句話四十個棒棒糖就到賬,蠻大方的。
其實這樣也不錯,若是這人隨隨便便就進去了,他到哪兒再去找這麼個慷慨大方的移動積分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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