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偽種田文(十七)(1 / 2)

炮灰進行時 duoduo 10561 字 10個月前

偽種田文(十七)

清晨, 風和日麗,一輛外表樸素的馬車行駛在寬敞乾淨的街道。

“不用想太多,”太子趙懷見少女一臉疲態,和聲道:“那母子二人, 本該是必死的, 如今好歹孩子活了下來……那些蠢夫愚婦的無知之言, 不聽也罷。”

安允兒微微一笑:“多謝殿下寬慰。”

眼裡還是帶著幾分憂慮:哪怕有酒精消毒, 配以上好的傷藥和羊腸線,那婦人還是死了。

若不能母子平安, 剖腹取子在旁人看來, 終究是一件異常血腥殘忍的事,畢竟是剖開活人的肚子……便是救了孩子, 也得不到半點感激,反倒被人視為妖魔。

這樣下去, 她的名聲隻會越來越差。

將靈泉摻進傷藥倒是能救命, 但濃度太低的話, 在這種情形下根本沒用,可是濃度高了……她的靈泉又不是無窮無儘的,哪經得起這樣用?

趙懷道:“你弄出酒精, 已經是功德無量了,送去戰場上不知道能救多少人的命,父皇昨天還當著群臣的麵讚過你呢!”

安允兒欣喜道:“真的?”

趙懷頷首:“自然是真的。”

安允兒沉吟片刻,道:“我準備在京城,開一家藥店。”

如今隻能設下門檻, 買到藥的,自然母子平安,買不到的……就自求多福吧!

趙懷道:“你想做的事,隻管去做就是了,萬事有我。

“山上花開的晚,萬緣寺中的牡丹極好,我已經提前包下一個院落。你忙了許久了,今天不想這些,隻管暢快玩上一日。

又道:“每天都有許多京城權貴的眷屬去那裡遊玩,其中不乏大家閨秀,你去了,也不怕沒人說話。”

安允兒眼睛一亮,驚喜道:“那太好了,我到京城以後,除了公主外,幾乎沒有彆的朋友,如今公主一心都在小長生身上,我也不好太過打擾。”

又有些不安:“隻是我們這樣一起過去沒關係嗎?她們隻怕會認出殿下。”

趙懷啞然失笑,道:“我又不是見不得人,認出來又如何?安心玩你的就是。”

安允兒抿唇一笑,不再說話,掀了簾子向外張望。

路上行人不經意間,看見這樣一張嬌若桃李的臉,頓時失神,駐足頻頻張望。

趙懷按下簾子,道:“早起風涼。”

安允兒正要說話,忽然馬車一頓停下,不等趙懷動問,外麵就有人道:“爺,城門口被堵住了,若是不亮明身份,隻怕不好過去。”

趙懷皺眉,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片刻後,趙懷的貼身太監上車,遞過來一張紙。

趙懷接過,隻見上麵隻有寥寥數行字:“四月二十五,巳時驟雨,勿上東山。

“四月二十六,雨。

“四月二十七,雨,有狂風,辰時起,子時歇。”

底下一行算是落款:五官靈台郎。

小太監解釋道:“前幾日陛下新任了五官靈台郎,這位靈台郎三日前令人在城門口貼了告示,上麵寫了三日內京城的氣候,旁的也就罷了,其中有一條,說的是昨天:‘西興水煞,十歲以下孩童不得下水。’

“到底是官府的榜文,有的人信了,有的人沒信,昨兒西邊村子,還是有孩子下水捉魚,一下子死了三個,都是十歲以下。

“雖說每年夏天,京城附近總要淹死幾個孩子,但哪有這麼巧的?所以今兒一早,大家都來看這個,還有人抄下來,準備拿去賣,小的就買了一張。

“爺,這事兒邪乎的很,要不我們今兒……”

眼巴巴看著趙懷。

安允兒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如我們就在城裡逛逛吧!”

趙懷笑笑,道:“說的是勿上東山,又不是禁上東山,想來不會有什麼大事,孤正好看看那位五官靈台郎,到底怎麼個靈驗法……若果然下雨,在山上住一晚就是了。”

又道:“找兩個人,高聲誦讀幾遍,而後讓他們速速散去,堵在這裡像什麼樣子?”

小太監應了一聲去了,趙恒道:“允兒可知道這五官靈台郎是何方神聖?”

安允兒想了想,道:“殿下這樣說,想來是和允兒有些關聯了。允兒認識的會預測天象的,唯有四叔一人……這些日子實在太忙,我竟不知道四叔做了官。不知道這五官靈台郎,是什麼官職?”

“欽天監的屬官,七品。”

安允兒皺眉:“我聽說入了欽天監,就不能轉任他處,且欽天監監正也不過五品,四叔他向有大誌,七品豈不是埋沒了?”

一個不入流的七品芝麻官,這輩子到頭也就五品……難怪會想出這樣的法子出名。

趙懷搖頭,道:“他是父皇親自從莊子請回來的,又將前戶部尚書的宅子修葺一番賜給他做官邸,豈能小覷?他回京的那天,父皇還去見了他一麵,說了足足半日的話……至於說了什麼,至今沒有一個人敢外傳。

“父皇對他的看重可想而知,他官職越小,地位反倒越加超然。”

安允兒沒說話。

趙懷又道:“他到底是你叔叔,有機會你不妨問問他,父皇到底問了他什麼?孤也好奇的緊呢!”

安允兒微微一笑,道:“好。隻是四叔他性子孤傲,每次我去請安,都不怎麼理我。”

趙懷也知道他們叔侄之間關係並不和睦,道:“到底血濃於水,若是有什麼誤會,還是早些解開的好。”

安允兒“嗯”了一聲。

……

五官靈台郎的官邸中,安然正坐在亭子裡練琴,亭外雨聲瀝瀝,頗有意境。

上個世界為了拍戲,他隻學過簡單的指法用來擺姿勢,但這一世的原主,卻是真正會撫琴的。

那日一封“訴狀”寫完,原主怨念散儘,對安然無形的影響和束縛也煙消雲散,這才有了安然對一心折斷他骨頭的乾帝,對這個世界的三聲“滾”。

喊完那三聲“滾”,安然靈台清明,一身輕鬆,天數書進展飛快。

晚上無名功法,白天天數書,日子略無聊,安然決定給自己找個新的愛好,正好撫琴他“會”一丁點兒,又有原主的記憶,雖然不能直接擁有技能,但技巧方法都是知道的,可以照著練。

“我說你能不能彆再糟蹋大家的耳朵了?”

安然抬頭,就看見趙恒和一名貴女並肩順著回廊過來,安然看看左右,問:“我彈的很難聽?”

小桃笑道:“哪裡難聽了?一點都不難聽!”

杏兒道:“公子您彈什麼都好聽。”

自去奉茶。

趙恒道:“這是我表姐,有事想請你幫忙,我想著你一慣不拘小節,就直接帶過來了。”

安然抱拳行禮:“郡主。”

來的正是定國公府當初唯一的遺孤,被破格封為永寧郡主的劉銘,比趙恒大一歲,雖名字宛若男兒,且出身武將世家,卻是實打實的大家閨秀,從九歲起,整個定國公府就被她打理的妥妥當當,趙恒隻管安心讀書習武。

原劇情中,趙恒和安允兒之所以沒成,關鍵就在於趙恒和劉銘自幼定親,且堅持不肯悔婚。

而劉銘的意思卻是,讓她讓出正妻之位可以,但安允兒想和趙恒“一生一世一雙人”卻休想,趙恒必須納妾,繁衍子嗣,為劉家傳宗接代。

劉銘落落大方的還禮:“安先生。”

安然請兩人坐下,問道:“不知郡主何事用得著在下?”

劉銘看向趙恒,道:“還是讓阿恒先說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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