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無色無味還能取人性命的東西還是少,就算有,也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他先聞過嘗過,排除了最危險的幾種才喝……再說,就算錯了,去道具商城買顆解毒的藥丸就是,積分他多得是:安悅最近抓狂的厲害,每天給他不定時大額打賞,攔都攔不住。
剛才那個服務員,除了在他眼前晃得遍數有點多以外,還有就是在賓客取酒的時候,會不著痕跡的轉動托盤,好讓賓客更順手,這其實很正常,不正常的地方在於,偶爾他轉動餐盤後,對方拿到的酒就不是之前想要那杯了。
這就很有趣。
多看了幾次後,安然就知道他要“掩護”的是哪杯了,再一伸手,就知道對方的目標果然是自己。
安然提著還剩下一點杯底的紅酒找到安修遠。
雖然安修遠的圈子規格比較高,但他如今也是“老總”級的人物了,又仗著“年紀小不懂事”,賴在安修遠身邊也沒人嫌棄。
他年紀雖小,但知識麵極廣,這些老家夥不管是喜歡喝茶還是釣魚,不管是愛古物文玩還是琴棋書畫,他都能接的住話,說起生意他掙得也不少……才一小會,私人名片就收了一摞子,又被拉去陪他們打牌聊天。
安然的“天數書”雖然被封了占卜技能,但用來算牌不要太小兒科,安然當然不會太欺負人,有輸有贏的玩著。
才隻玩了一圈,就覺得渾身發熱,口乾舌燥,喝了杯水也無濟於事,起身道:“爸你來吧,我有點熱。”
安修遠皺眉道:“是不是喝多了?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安然正要說話,一個服務生過來,道:“安少爺,安大少好像喝多了,在上麵和人鬨起來,怎麼都拉不開……安少爺你去勸勸吧。”
安然看了他一陣,笑了,道:“好,我去看看。”
這人剛剛在附近轉了幾圈了,可能是這邊大佬太多,一直不敢靠近,到現在才硬著頭皮過來。
又道:“爸你好好玩吧,我待會跟哥一起回去。”
安修遠點頭,目送兩人離開,才繼續玩牌。
才玩了兩把,有人手機響了,那人接起來聽了兩句,神色古怪的遞給安修遠:“小然的。”
安修遠一愣,安然找他怎麼會打彆人的電話?伸手一摸卻沒摸到,顧不得著急,接過手機:“然然,是我。”
電話裡傳來安然帶著哭腔的聲音:“爸,我把哥打暈了……我好難受……爸……我好難受……”
安修遠神情不變:“你在哪兒……彆急,我馬上就去……沒事,彆怕……”
將手機還給對方,笑道:“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當初就不該生這麼多兒子,一錯眼就能鬨起來……我去看看。”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會不知道出了事,自不會去湊這個熱鬨,笑著點頭附和,看著安修遠離開。
……
三樓休息室,推開房門看到眼前情形的安修遠,反手迅速關門。
兩個孩子都人事不知,一個倒在地毯上,外套不知道去了哪裡,襯衣幾乎撕得粉碎,臉紅的像著了火,即使暈著也並不安生,不自覺的扭動著身體,半張著嘴粗1喘著。
一個蜷縮在沙發上,衣服還算完整,安安靜靜像睡著了一樣,手裡握著一板吃完了的膠囊。
安修遠大步上前——少年臉色通紅,鼻息滾燙。
安修遠微微鬆了口氣,抽過膠囊看了眼,另一半心也放下——哪怕裡麵原本是滿的,也沒吃到致命的劑量。
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這孩子大約是難過的受不了,竟想出用安1眠1藥對抗催1情1劑的法子。
找了條毯子給安然蓋上,轉身將安楠拖上沙發,又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給他穿上,才去找安楠的手機。
安楠的手機不在身邊,再去找安然的,卻隻找到他專門玩遊戲的那部,他日常用來聯係的手機不知去向。
好在遊戲也需要網絡,裡麵一樣裝了電話卡,安修遠用安然的指紋解了鎖,給司機打了電話,才拿了本書在沙發上坐下,心中的怒火不斷攀升。
這是要將他的兩個孩子一起毀掉啊……好毒的心思!
外麵說話聲漸漸接近,安修遠翹起腳,翻開書,一副悠閒的模樣。
才看了兩行,門被猛地推開,“哢哢”聲響,閃光燈照花了他的眼。
他沒說話,靜靜看著門口呆滯住的一群人,末了放下書,慢條斯理起身,笑道:“你們這是玩什麼呢?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裡有什麼彆的安排?要不要我給你們騰騰地方?”
陳寄舟忙道:“沒有沒有,我們就是找個房間玩狼人殺,沒想到裡麵有人……伯父您好好休息,我們到隔壁去。”
就要關門離開,安修遠道:“等等。”
站在門口的除了陳寄舟和安悅,大多是年輕人,還有跟拍兩位新郎的記者和攝影師,安修遠看了一圈,走到安悅麵前,安悅強笑著叫了聲“爸”,一個耳光就迎麵扇了過來。
“啪”的一聲。
安修遠這一掌,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一巴掌下來,自己的手都木了,安悅更是被扇的一個趔趄……如果不是陳寄舟反應快一把拉住,差點一頭撞到門柱上。
所有人都愣住,安悅懵了好一陣才回神,怒吼一聲幾乎要衝過來:“你憑什麼打我?”
安修遠冷冷道:“明明知道小然一杯就倒,還讓他喝這麼多,不打你打誰?”
安悅怒極反笑,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居然因為這種理由,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他……
兩眼通紅正要不管不顧發作,就聽安修遠又道:“大男人,又不是上台唱戲,塗脂抹粉讓人看了就惡心!好在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我安家的人……安悅,你好自為之吧!”
陳寄舟臉色大變,道:“伯父,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話沒說完,安家兩名司機衝上樓:“安先生。”
安修遠側身讓開,淡淡道:“他們喝多了,扶他們下樓……回家。”
說是扶,其實是背,大家多多少少看出幾分不對勁,除了陳寄舟硬拉著安悅跟在後麵,其他人都識趣的避開。
得到消息的陳江海小跑著趕來,連聲道:“修遠兄,這……這是怎麼了?”
安修遠漠然道:“喝多了。”
轉頭對司機吩咐:“去醫院。”
上車走人。
陳江海陰沉著臉目送汽車走遠,回頭狠狠看向陳寄舟兩人,目光落在安悅臉上的指痕上:“你做了什麼?”
想到先前賠進去的一億七千萬和三層寫字樓,頓時怒從心口起,竟是一耳光接一耳光的抽了上去:“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啪啪”脆響。
安悅腦子“嗡”的一聲,怒吼一聲撲上去,卻被終於反應過來的陳寄舟衝上來攔住,將兩人分開……安悅那張白的不正常的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嘴角慢慢溢出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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