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題我會! 出來李府後,宋三郎仍有幾……(1 / 2)

出來李府後,宋三郎仍有幾分不真實感,老太太僅僅是為了給睿哥兒爭取一個拜見名師的機會,尚且需要大費周張托關係走人情,怎麼到了兒子這裡,不過是吃了人家幾顆葡萄,對方就搶著給介紹名師大儒了?

宋三問兒子,“辰哥兒都同李伯伯說了些什麼,同爹說說。”

宋景辰才不跟他說實話,眨巴眨巴眼,道:“辰哥兒隻顧著吃葡萄,哪裡顧得上同李伯伯說什麼,——爹你嘗嘗,葡萄可好吃了。”

說著話,宋景辰從籃子裡揪下一顆葡萄,放在他爹手心裡。

李逸山非要給孩子帶上的,宋三郎推脫不過,隻好領了人家的心意,籃子裡除了葡萄,還給放了幾包精致的糕點小食。

看著自家一天到晚眼裡隻有吃的小憨貨,宋三郎也隻得歸結於兒子討人喜歡,合了李老爺的眼緣,不然他也解釋不清楚人家看上辰哥兒哪點兒了。

李家離著宋家並不算遠,走路的話約莫也就不到兩刻鐘的時間。

隻宋景辰有他爹跟著就必須得讓抱著,半步都不想走,小孩兒抱住他爹的大腿撒嬌,“爹,腿疼,抱。”

宋三郎不抱他,沒好氣道:“你在李伯伯府裡亂躥亂跑時怎麼不說你腿疼,害爹爹擔心。”想到自己今日在李家的狼狽全拜這小祖宗所賜,宋三郎的氣不打一出來。

宋景辰仰著小臉兒,“辰哥兒錯了,不該讓爹擔心,下次不亂跑了,爹,抱。”

小孩兒認錯之快,讓宋三郎想揍他,彎腰抱起來,啪!啪!啪!照小屁股給了三下,他大掌收攏起來打的,聽著響,其實並不疼。

宋景辰摟住他爹的脖子,咯咯咯笑,“好疼呀,好疼呀,爹打得我好疼呀。”

“你還敢笑,爹都快被你嚇死了。”

“爹爹儘是自己嚇唬自己,辰哥兒又不是三歲小孩,我知道伯伯府裡沒有拐子,才敢四處轉轉,辰哥兒也記得爹爹的話,看見有水的地方要離遠一些,辰哥兒看到蓮蓬都忍住沒有過去摘,爹爹難道不該誇誇兒子嗎?”

宋三郎:“知道離水遠一些自然該誇,能忍住小饞蟲也是好孩子,但不告訴爹一聲就跑卻是不對,這樣的事情爹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記住了嗎?”

宋景辰心說告訴你我還能跑得了嗎?

他嘴上卻道:“辰哥兒是好孩子,最聽爹話。”說完他還親昵地摟了宋三郎的脖子,小腦袋趴到肩膀上,表示他很乖。

宋三郎顯然招架不住小孩兒親昵的撒嬌服軟,聲音不由軟了下來,道:“說話要算話。”

一路上,宋三郎又叮囑兒子,今天的事先不要告訴家裡任何人,以免影響到哥哥。

宋景辰點頭表示知道,他才不會同家裡人說,一直都不知道才最好,他一點兒也不喜歡讀書,更不喜歡這個大儒,哪個大儒,都是管著他不讓他痛快玩兒的人,他才不稀罕。

回了家,爺兒倆剛一進屋門兒,秀娘就歡喜的跑過來,拽著宋三郎和兒子去看她新買回來的布。

“三郎,你快看,我挑的布頭兒好不好,這塊兒大的可以給咱辰哥兒做個肚兜呢,你摸摸,可軟和呢。”

拽著丈夫的大手摸完,她又把布頭貼在兒子的小臉蛋兒上,笑道:“辰哥兒舒不舒服?”

宋景辰眨著大眼睛,實話實說:“娘親,好滑呀,一點都不紮。”

“那當然,人家掌櫃的說都是富貴人家栽衣剩下的好料子呢,娘也讓我們辰哥兒穿穿富貴人家小少爺才能穿的好衣裳,辰哥兒喜歡嗎?”

聞言,宋景辰皺起了小眉頭,道:“娘親,辰哥兒為什麼要穿人家富貴人家小孩剩下不要的?”

秀娘:“……”

秀娘一腔熱情被兒子的一句話撲了個透心涼,要知道這些料子好多人都在搶,大嫂和二嫂也都搶了,她是仗著力氣大才搶到了其中最好的。

可兒子的話突然就讓她難受了。

宋景辰看到他娘的眼睛紅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上前抱住她娘道:“辰哥兒長大了,賺錢,給娘買好多好看的衣裳,還給娘買大金鐲子,娘親不要哭。”

秀娘抱住兒子,擰了兒子的小腮幫子一把,“就你嘴巴甜。”

宋三郎站在一旁,頭一次感覺到沒了身世的加持,他竟然也不過是凡人一個,老婆孩子都養不起的廢物老男人。

他默默上前,捏了下兒子另一邊的小腮幫子,道:“你娘是爹的女人,她的衣裳用不著你買,自有爹給她買好看的衣裳還有大金鐲子。”

“還有,什麼叫人家不要的?那衣裳料子上麵還寫了誰的姓氏名字不成?既是擺在鋪子裡賣,誰買下來便是誰的,我們不偷不搶用自己賺來的銀子買回來的,有何低人一等?”

“你不要,爹要,我看這塊兒就不錯,秀娘幫我裁個帕子;嗯……這塊兒也還行,我正缺個荷包。”

“爹,你拿的那塊是娘給我的!”

“不給你,爹也喜歡。”

“大的要讓著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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