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埋伏(2 / 2)

“他們勢頭過於勁猛,這樣不行啊。”

一軍指揮正愁眉思索,該怎麼削弱聯大的士氣,噩夢般的槍響又一次在空氣中炸開,伴隨著不遠處飛濺起來的泥土,開始了新一輪的槍戰。

這一早上的,他們都在疑神疑鬼中度過。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隨著響聲下意識地往邊上一撲,切換到對戰姿態。

“又是誰啊?!”

副指揮定睛一看,發現前方阻攔的是熟悉的聯大遊擊隊,當下腦溢血都被氣了出來。

“我靠!陰魂不散!”

一群人隻覺得自己走的每條路都有埋伏,正在經曆現實版的鬼打牆,簡直不合常理。被逼得狂飆臟話。

“你們特麼的偷襲還沒完沒了了?”

“對麵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開場就傾巢而出,聯大你們是有病吧?!”

聯大的遊擊隊也很懵。

“他們瘋了嗎?都在說什麼啊?”

“開場就出現了幻覺,怪可憐的。”

“早點送他們下場回去修養吧。兄弟們上!”

多方混戰打得凶猛,一、二軍甚至連自己的隊魂都快打出來了,個個表情猙獰,血氣四溢。

而觀眾看得滿麵春風,興致勃勃。

“猜對了,但是又完全猜錯了。厲害啊。”

“這一撥反向操作給我看笑了。一時竟不知道是一軍比較慘還是二軍比較慘。”

“看賽事回放的時候,肯定是一軍比較慘。不僅要麵對二軍的怒火,還要直麵被愚弄的事實。”

“六個人硬生生打出了傾巢而出的架勢,聯大這個副指揮很牛啊!加上那個手操天才,他們招生辦今年得領多少工資?”

“這副指揮不是牛,是全麵碾壓。包括建模水平跟數據分析的能力。”

“傷亡統計出來了。這麼一波令人迷惑的對戰後,一軍丟了11個人頭,二軍丟了14個。居然沒全軍覆沒,不愧是頂尖軍校啊。【鼓掌】”

“難兄難弟手牽手,誰先獲勝誰是狗。我對這倆傻貨聯盟徹底絕望了。”

·

塵埃落定,跑了一路的青年精疲力竭地倒下,枕著草皮粗重喘氣。

一號青年確認附近的危機也已經解除,虛脫地靠著石頭坐下,問道:“大佬,為什麼要把東路的積分讓給流動大學?直接叫聯大的人來救援不是更好嗎?”

乘風的衣服在剛才的跑位中沾了不少林間的雜草,她低頭拍著褲子清理,聞言回道:“積分給流動大學還是給聯大,其實是一樣的。”

躺在地上的青年抬高手臂,豎起食指搖了搖:“這怎麼能一樣!我們不是盟友啊,就算是盟友也不能一樣吧?”

乘風問:“那如果你們選擇跟人合作,會選擇哪個陣營?”

男生們有點抗拒思考這個問題。

“都很狗,不是很想跟他們合作。”

“看看一軍、二軍的前車之鑒,我覺得單打獨鬥也挺好的。”

“當然強強聯手!”

“不!我知道了!”一號青年了悟道,“應該是選最弱的那個!那樣沒有危險性!”

“對,流動大學就是借刀殺人裡,最鋒利的那把刀。”乘風背起槍往回走,“把積分讓給他們,還能培養一下彼此的信任,爭取下次的合作機會。畢竟聯盟大學現在八方受敵,每個小兵都很重要。前期還是儘量避免傷亡。”

聯大如果能拿第一,是不會介意給流動大學搶一個第二的。

前提是他們願意配合。

留守城鎮的十幾號隊員無聊得快要打瞌睡了,全靠旁聽隊頻裡的戰鬥指令來提神,可惜越聽越是心癢難耐,當下見縫插針地拍馬屁,試圖迎合乘風的心。

“好帥啊姐姐,姐姐你怎麼可以那麼聰明?”

“姐姐我想跟著你一起打比賽好嗎?”

“姐姐也順便帶帶我吧,我很聽話,不犯錯,不甩鍋。剛剛四號都說你壞話了,說你一個人逃跑。好過分啊我的天,我當時就想罵他。”

四號狠狠震驚了:“我去你大爺!臥靠你怎麼那麼綠茶呢?”

乘風說:“我們回來了。先看看情況吧。”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一個預收《歧路》

何川舟又做了那個夢,夢裡少年頂著眾人的質疑,意氣風發又口氣張狂地說:以後我要做一個人民警察!

她覺得這人怪無聊的,不像自己,隻想搞錢。

十五年過去,該成長的都成長了。

久彆重逢,他坐在車裡,隔著玻璃窗,一身西裝革履,嘴裡咬著根沒點燃的煙,像是咬牙切齒,視線卻微微瞥向外麵,囂張地挑釁道:“喲,何隊。”

所謂命運弄人大概就是,哪怕我初心未改,依舊走上了和夢想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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