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思和嘴上應道:“好的。”
乘風還是一陣遮天蔽日的火力轟炸。
於思和持續往右邊靠近。
“朋友!”乘風的聲音夾在混亂的背景中變得極不真實,如同遠隔了年代的擴音器播放出的劣質音頻,“我說真的!我們一起停一下行嗎?我一向不騙人。”
於思和沉聲回道:“行。你等我打完這一炮。”
於思和好不容易找到的反擊機會,一麵借由防禦盾掩護,一麵側過身,左臂抽出炮筒,準備射擊。
僅是一個錯眼的功夫,於思和再次望向麵板,不知道默示什麼時候已經疾速朝他衝來。
如此逼近的距離下,為防反傷,乘風的轟炸確實停了。
有那麼一瞬間,世界如同掉進磅礴的海麵,變得無比岑寂。
於思和那雙習慣了爆裂聲的耳朵被短暫地清空,又在驟然間被手操機甲全速推進的雜音所占據。
於思和稍有猶豫,來不及切換近戰兵器,乘風已經衝撞上來。
他隻能橫過右臂,將盾牌擋在機身中間。
兩台機甲在乘風毫不收斂的衝勢下,沿著凹凸不平的路麵朝後摩擦滑行,接觸的底座發出尖銳的噪音。
“我就說了讓你停一下!”
乘風的機身左側空蕩,右臂部位連接了一把大刀。
刀背上的推進器已經開啟,直接斬向他來不及收回的左臂的關節。
“我才不騙人——!”
電光劈裡啪啦的閃現。
力拔縱然防禦過厚,關節連接的薄弱處還是經不起這把高壓大刀的劈砍,半截金屬臂被斬落在地。
乘風笑了:“嘿嘿。”
於思和一口氣沒緩過來,血液齊齊往腦袋上衝。怒火被她這一句極為欠揍的笑聲給點燃了。
隨即就著這口氣,用勁將盾牌抽回。
還可以反殺。
於思和的大腦思路保持著清明。
冷靜。一條手臂的損毀才不超過20%。乘風主動送上門的概率還沒有這麼高。
他乾脆地丟掉盾牌,右臂變型成頂端尖銳的金屬突刺,從隱蔽的位置朝手操機甲的中心位置刺了過去。
跟力拔打近戰?
就算是手操機甲,在力道上也要避開力拔行走。何況力拔機身上一堆的近戰兵器。
兵器變型可不是手操機甲的專利!
乘風發現了於思和的動作,但是沒有躲避。
一是因為進擊的衝勢還未抵消,她狼狽閃躲,容易露出破綻。
二是因為,機身中心位置是傳感機甲的致命點,因為那是他們的駕駛艙。
但對手操機甲來說不是啊。
於思和一記全力突刺命中目標,超乎他想象的順利,甚至像是沒有障礙地穿了進去。直到半條手臂被某種力道卡住。
詭異的觸感讓於思和緊繃的臉部肌肉先是向四麵舒展,露出個奇怪的表情,等監控鏡頭的畫麵放大,讓他看清眼前的情況,立即衍變成了錯愕與驚恐。
手操機甲裂開了!
兩個原本緊密連接的機身構件向兩側劃開,露出一條縫隙。
他還能看見自己尖銳的金屬鑽頭在發散著藍紫色的高壓電流。
這玩意兒是他在戰場上應該看見的東西嗎?!
乘風歎道:“真是的。”
“被你發現了彩蛋。”
“我在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怎麼又搞偷襲?”
手操機甲中心區的炮筒已經直接對準於思和的駕駛艙。
“再見了朋友。”
最後一句話淹沒在紅光與爆裂聲之中。
機甲的殘骸在空氣中紛紛揚揚地落下,默示也因反傷受到了一定的損毀,但還是在地圖裡愉悅地轉了一圈,享受勝利的頭銜後,點擊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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