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曠開著機甲正亢奮,對乘風的問答參與度很高,朗聲回了句:“威懾!”
乘風一點都不期待他的互動:“你是,除了你之外。”
江臨夏一聲咆哮:“殺啊!”
兩個字撕開了的沉默。
一幫熱血青年跟二哈一樣開始發瘋。
“報仇雪恨!”
“以一敵二!”
“資源壓製!”
“我呸!是安全!”乘風喝止眾人,“白方的首要目標肯定是衝出城門跟大部隊會合,你們彆太過分,不會跟你們糾纏。所以大家待在自己的位置,不允許追擊。我們的計劃是低損耗、高回報。他們要走就放他們走,我軍規模大、火力強,肯定能收割回一部分人頭。隻要搶到一兩百個擊殺分,多少都算止損了。”
沈澹問:“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慢慢補。”
乘風自認野心勃勃,但也是個腳踏實地的人。五所軍校合力削弱掉的戰力,哪能一口氣吃回去?
乘風琢磨著道:“如果陶睿真有水平的話,應該會先拉攏隊伍,然後一擁而上。人或許比他們還多,看見他們過來,彆被他們的衝勢嚇到。”
江臨夏輕蔑一笑:“怎麼可能?我們這裡也六百來號人,你瞧不起誰?”
嚴慎趴得腰都快酸了,比賽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有效收獲,一股氣至今憋在胸口,悶得難受。他問:“還要等多久?如果他們集合不起來呢?要不我們先去刷會兒分?”
乘風信誓旦旦地說:“如果陶睿真有水平的話,不出五分鐘!”
項雲間聽懂了她的重點,不由悶笑一聲。
反正如果沒猜中,就是陶睿沒水平。
陶睿的名聲,靠他自己守護了。
npc無比感慨地說了句:“原來你們也能像一個高等生物一樣思考啊。”
沈澹:“??”
乘風覺得這句話要是不回應,自己會後悔一輩子。懟人的思維從沒這麼快過,飛速接了句很有沈澹味道的回答:“您的誇獎真特彆。您是在低等生物群裡生活得太久了嗎?”
npc:“??”
高級迷妹沈澹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伸手攔在渾身打了個激靈的男人前麵。
npc怒極反笑,表情扭曲道:“你等著。會有你後悔的一天!”
項雲間笑道:“人活得久了棺材都能躺進去,後悔算什麼?”
“噴子罵個人不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還需要後悔?”江臨夏接腔道,“你應該問,乘風,隻罵這一句你後悔嗎?”
npc摘下帽子捋了把頭發,明顯在耐心的邊緣躁動。他帶著無法理解的心情問:“你們這幫人可以啊。這一屆軍校生的輔修課程都有些什麼?”“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的話就是自己人,我可以告訴你。”乘風語氣一轉,能屈能伸,“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我們的……額。”
沈澹說:“小寶貝。”
“哇,少惡心人!”npc不屑一顧。“我謝謝你們啊!”
這時陳華嶽風風火火地上線了:“我回來了!怎麼樣?”
沈澹正要給他講述一下身後這位男性npc是如何的冥頑不靈,負責在城市中心偵查的江臨夏發出一條重點提醒:“隊伍在跑動。”
陳華嶽:“誰?”
“全部。”江臨夏說,“白方的人在積極跑動,所以二軍跟聯軍的隊伍也跟著動了。”
陳華嶽缺了五分鐘的課,還能跟上眾人節奏,聞言不假思索道:“這是遛著二軍跟聯軍的火力,放鬆他們的警惕,同時集結隊伍往城門的方向衝來了吧。”
雖然白方的隊伍是打散後臨時搭建的,配合度沒有他們這麼高。但白方有一個權威性的指揮,本質上他們才是一個整體,紅方隻是各自為政,信息並不流通。
白方可以做到更迅速、更精準、更隱蔽地跑位,而紅方無法第一時間察覺,可能還以為他們是在打遊擊。
乘風深吸一口氣,中氣十足地道:“來了!”
所有人打起精神,摩拳擦掌。
辛曠守在城門附近,駕駛著重裝往前邁了一步,從容抽出背後的炮筒,扛在左肩。炮口對準敵機的方向,朝上輕揚。單純的一個動作,挑釁與諷刺的意味十足。白方的重裝機甲也迅速調出炮筒,卻不是瞄準他,而是極具火藥味地指向他身後的建築。恰好是聯大大部隊埋伏的地方。
被那玩意兒指著還挺不舒服的,乘風提醒說:“辛曠彆動手。”
“我知道。”辛曠笑道,“我就嚇嚇他。”
乘風站起身,豎起槍身杵在地上,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哪裡被坑就在哪裡坑回來!我們聯大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