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貓咪往莫問橋的胸口蹭了蹭,轉身麵對著莫問橋,前爪扒拉住莫問橋的衣領,將腦袋靠在上麵,不動了。
衣領被拉扯開,露出一大片皮膚。
顧榭看不過去了,側身擋住攝像頭,將貓咪接到自己懷裡,等莫問橋將衣領整理好才挪開。
“你可以給它喂點吃的。”
莫問橋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一包小魚乾,遞給顧榭。
顧榭將貓放下來,拆開包裝喂貓:“你怎麼什麼都有?”
莫問橋笑道:“是不是覺得我特彆萬能特彆有用?”
顧榭橫了他一眼,不能理解莫問橋的自信。
喂完貓之後就得喂自己。
餐廳還是那家餐廳,莫問橋天天來賣魚,早就和老板混了個臉熟。
“你來了?還帶了個朋友。”老板滿麵笑容迎著莫問橋進來,“喲,這不是顧榭嗎,原來你們認識啊。”
“是啊,可熟了。”
莫問橋將他帶到自己常坐的位置。
除了剛來這的第一天,莫問橋沒有再和任何人一起吃過飯,一直蹲在直播間的觀眾都知道這事。
他每次都一個人坐一張四人的桌子,餐廳裡再熱鬨也與他無關。
顧榭是唯一一個坐到他對麵的人。
餐廳隔壁有一間遊戲屋,每到晚上城裡的居民吃完飯都會進去玩一會兒,作為城裡為數不多的娛樂方式。
遊戲屋很小,隻放的下三四個設備,帕迪伊科技落後,沒有外麵大火的跳舞機賽車之類。
遊戲屋裡的遊戲都是射飛鏢、套圈圈這種最簡單的。
在遊戲屋裡遊玩可以根據成績獲得積分,積分記錄在冊,在累積了一定積分後可以兌換獎品。
莫問橋看中了獎品中的一把小提琴。
他想將它換回來送給顧榭。
在原主的記憶裡,顧榭是會拉小提琴的,還拉的很好。
“你要來試試嗎?”莫問橋拿著一把飛鏢,往顧榭那遞。
飛鏢很短,二十帕迪幣五根,他一下子買了十根。
顧榭接過一根,站在紅線處瞄準靶子。
玩具屋的圓形靶子被分成了好幾份,作為不同的分數段,五分的分數段麵積最大,三十分的分數段麵積最小,隻有五分的五分之一。
靶子不停地在原地轉動,顧榭瞄了半天,始終沒有把握紮準。
最後飛鏢飛出去時,射中了十分的分數段。
成績不算太差,十分相當於一百積分。
但顧榭明顯不這麼想,他又拿過來三根,接著紮。
五分、十分、二十分,就是紮不到最高的三十分。
莫問橋手裡的飛鏢快沒了。
他歎了口氣,按住顧榭的肩膀,呼吸灑在顧榭耳邊:“彆動。”
顧榭先是一僵,下意識想要掙開,聽到莫問橋的話又頓住,不自然地側了側頭,耳朵紅了一片:“你乾什麼?”
“你看我的。”莫問橋擺正顧榭的頭。
對方手掌溫熱,與顧榭脖頸間的皮膚相互接觸,激起一陣密密麻麻的酥麻感。
他的後背緊緊貼著莫問橋的前胸,顧榭的體溫天生偏冷,就算是在最炎熱的夏天皮膚都是涼的。
莫問橋和大多數男人一樣,體溫偏熱。冷與熱碰在一起,顧榭感覺自己的後背仿佛要燒起來一般。
顧榭獨來獨往慣了,和家裡長輩的關係都說不上親密,從來沒有人靠他這麼近過。
第一次過於親密的接觸讓他頭皮發麻,拚命忍住才不至於落荒而逃。
他聽不見莫問橋都說了什麼,隻是下意識地按莫問橋說的去做。瞄準,投出,等回過神來時飛鏢正中三十分數段。
“厲害吧。”
莫問橋挑眉,語氣嘚瑟。
他後退一步,去找老板計算總積分。
沒了緊緊貼在一起的另一具身體,顧榭鬆了口氣,不禁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