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榭正與導演張樂交談,見莫問橋看到了自己,顧榭朝他走了過來。
他走過來的方向正對著太陽,莫問橋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就被一道耀眼的光閃得眯起眼。
等顧榭走的近了,莫問橋才看到那道刺眼的光的來源,此時正乖乖呆在顧榭的耳朵上,一枚小小的極具設計感的耳釘。
莫問橋昨天還想顧榭戴耳釘會是什麼樣,今天就如願以償地見到了。
好像兩人心有靈犀一般。
他的眉眼愉悅的彎起,讓小然給顧榭搬了張椅子,放在屋簷下。
顧榭的到來在片場引起了一陣騷動,大家都是圈子裡混的,啥謠言八卦都聽過不少,互相交換著眼神。
楊韻茵剛補完妝回來,見道具組的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嘰嘰喳喳一臉興奮:“發生什麼好事了?導演要請客吃飯嗎?”
楊韻茵性格溫柔有親和力,工作人員都很喜歡她。
道具組的女孩興奮地把她拉過來,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八卦:“是莫問橋,你看那邊,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倆居然是真的!”
另一個女孩激動地臉頰泛紅,手放在心口平複過快的心跳:“亭台橋榭太太誠不欺我也,我居然磕到真的了!”
沒想到她還是橋榭的CP粉。
楊韻茵看到莫問橋和顧榭正靠坐在一起說著什麼,眼角帶笑舉止親密,他們望著彼此,眼中仿佛隻能容得下對方。
她歎了口氣,敲了敲女孩的頭:“小聲點,彆聲張出去。”
女孩捂著自己的額頭,點了點頭:“放心放心,我嘴巴牢的很,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
顧榭注意到眾人的眼神,從包裡拿出一把傘撐開,擋在他和莫問橋身前。
莫問橋可以理解他不想被人當猴子打量的心情,但這樣遮遮掩掩的,難免彆人會多想。
他出聲提醒道:“你這樣他們會以為我們在乾什麼不該乾的事。”
“什麼不該乾的事?”顧榭眼神乾淨又困惑。
“……”莫問橋拉住他的手,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湊上去在顧榭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像這樣。”
顧榭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嘴唇上就傳來一陣刺痛。
他舔了舔下唇,眨眨眼:“就這樣?”
莫問橋聽出他的語氣裡透露出的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他的頭仰靠著座椅靠背,側過臉看那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耳釘。
傘遮住了大半的陽光,在顧榭的身上投下陰影,耳釘跟著低調起來。
“你想怎麼樣?”莫問橋握著顧榭的手往上抬了抬,他們完全被籠罩在陰影裡,隻留兩雙.腿在外麵。
顧榭將傘柄塞進莫問橋的手裡,從包裡拿出一個袋子,袋子上印著某家知名蛋糕店的logo。
他從袋子裡拿出一塊巧克力慕斯,遞給莫問橋:“這才是不該乾的事情。”
莫問橋作為演員要身材管理,在拍戲期間,每天要吃什麼吃多少周越連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像蛋糕這種食物更是碰到不能碰。
攝像頭拍出來的人本身就會胖一圈,一旦身體走形就完全不能看了,平白浪費了顏值。
周越連要他三天稱一次體重,不達標就要被拎去健身房進行慘無人道的殘酷訓練。
無論工作到多晚都逃不掉。
莫問橋口腹欲.望不重,不像孟如一天天想著法子躲過經紀人的法眼溜出去偷吃。
他乖乖聽周越連的安排,不讓吃什麼就不吃什麼。
隻在很偶爾的時候跟顧榭抱怨了幾句。
顧榭記住了。
莫問橋挖了一勺蛋糕放進嘴裡,蛋糕入口即化,濃鬱的巧克力味在嘴裡擴散。
“怎麼樣?”顧榭期待地看著他。
莫問橋又挖了一勺喂到顧榭嘴裡:“很好吃。”
顧榭笑眯了眼,一隻腿碰了碰傘的邊沿,腦袋湊得離莫問橋更近一點。
下午的時候下起了雨,導演給大家放了半天假。
莫問橋和顧榭躲在傘下,其他人都被這場雨打的措手不及,慌亂地到處尋找避雨的地方,免得淋壞了身上的戲服。
“你知道今天會下雨?”想到顧榭今天特意帶了傘,他問。
“就是知道才會來找你。”顧榭沒有否認,“這半天假想好去哪玩了嗎?”
莫問橋挑了挑眉:“原來顧總是想和我約會啊,還特意挑了日子。”
顧榭抿了抿唇,撐起傘就走。
莫問橋被淋了兩滴雨,連忙跟上,擠進傘裡:“彆生氣啊,你不想跟我約會行了吧?”
顧榭撐傘的手試圖往左偏,而莫問橋站在他的右邊。
莫問橋看出了他的意圖,猛地抓住他的手,補救道:“是我想和你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