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橋摸了摸口袋,意識到她放進來的是什麼後黑了臉。
顧榭看著白窈的背影蹙眉,咬了咬下唇,狀似無意地問:“她跟你說了什麼?”
莫問橋環視了一圈沒有垃圾桶,嘖了一聲:“沒什麼。”
莫問橋這回答除了敷衍之外就沒有任何第二個形容詞可以形容了。
顧榭的眼神暗了暗,沒有再說話。
酒吧裡的人都在舞池裡蹦躂,反而吧台沒什麼人。
調酒師閒得沒事乾,正跟一個看著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調.情。
少年穿著白色襯衫,指節夾著一根煙,吞雲吐霧的動作給他營造了幾分頹廢的氛圍,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莫問橋給自己點了一杯金湯力,歪頭問顧榭:“你要喝點什麼?”
“長島冰茶。”
少年喝的有點醉了,迷蒙的眼在聽到顧榭的聲音時看了過來,發現寶藏一般眼睛一亮。
眼前的男人容貌清俊,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漆黑的眼睛如平靜的海麵,細看之下才能發現其中鷙藏的洶湧波濤。
他吐出一口煙,把手裡的香煙按滅了,拿著酒杯蹭過來:“這位先生,我瞧您有些眼熟,我猜我們一定是在哪裡見過。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我請客,敬我們的緣分。”
說著舉起了酒杯。
莫問橋的手從顧榭身後伸過來,按住少年舉著酒杯的手腕,擋了回去:“小弟弟,你爸媽有沒有教過你不要打擾彆人約會。”
少年眉目一挑,手腕翻轉從莫問橋的手底下穿過,將酒杯舉到顧榭麵前,不滿地看莫問橋:“我在跟這位哥哥說話,你插什麼嘴?”
顧榭心情正不好,少年吵得他心更煩。他的理智在時刻提醒著自己在莫問橋麵前要控製好情緒。
顧榭閉了閉眼,身體往後倒,輕輕靠在莫問橋身上。
“小哥哥,我看你長相脫俗,一定不是普通帥哥,乾嘛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少年像是看不出顧榭的不耐煩,吹噓起自己時毫不臉紅,“你看看我怎麼樣,膚白貌美大長腿,身強體壯活還好,包你滿意。”
“有時候隻要你願意換換口味,就能發現一個全新的世界。”
少年的手帶著暗示意味地放在顧榭的腿上。
顧榭猛地睜眼,眼裡冒出寒光,少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抓著手腕甩在了地上。
“艸!”少年罵了句臟話,他當眾摔了個屁.股墩,附近聽到動靜的人都看了過來,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他惡狠狠地瞪著顧榭,狼狽地站起來。
莫問橋按住顧榭的肩膀,向調酒師要了一張紙巾,細致地給顧榭擦手,連手指縫裡都沒放過。
擦完手,莫問橋安撫性地在顧榭的後頸摩挲片刻:“沒事。”
“嗯。”顧榭垂下眼簾,摸摸他的手作為回應。
“我出去一會兒,你呆這彆動,等我回來。”莫問橋站在顧榭身前,顧榭低著頭,隻露出黑漆漆的發頂。
“好。”他點點頭,頭發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
莫問橋扯著少年的後領往外走,其他客人見沒有好戲可看可惜地回過頭,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不久前才和少年挑過情的調酒師對於少年被拉出去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長島冰茶口味辛辣,甜中帶著一點苦澀,顧榭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
“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調酒師把調好的金湯力放在顧榭旁邊的位置,頭也不抬地八卦道。
顧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莫問橋還沒回來:“不是。”
調酒師可不信,他說:“剛剛的少年腦子不太正常,店裡的熟客都不敢惹他,你還是去看看你男朋友吧,彆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了。”
莫問橋雖然生氣,但也不會蠢到自己動手留下把柄。有係統這外掛在,沒幾分鐘少年就被嚇得屁滾尿流,哭天搶地地逃走了。
解決了討厭的家夥,莫問橋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點燃。
他的餘光瞄到門口的垃圾桶,想到白窈放到自己口袋裡的東西,正想把東西扔進去的時候,顧榭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剛被掏出口袋的東西又被放了回去。
顧榭看到莫問橋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鬆了口氣,又看到他手裡的煙,蹙了蹙眉。
莫問橋順著顧榭的目光,心下了然,將煙掐滅了扔在垃圾桶裡。
“怎麼出來了?”莫問橋出了酒吧才覺得冷,他將外套裹緊了一點。
顧榭搖搖頭:“沒事。”
莫問橋牽住他的手,拉著他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