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月認真嚴肅的樣子,張正福抬頭,這不是開玩笑的。
溫氏也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家裡麵隻剩下張義遠一個讀書人了,這倒是對張義遠很有好處。
畢竟所有人都是對著讀書人很有好感的。
張月月側目看著一旁鬆口氣的溫氏,帶著笑意,“這個提議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通過的。”
張正福的長舒了一口氣。
溫氏眼神裡麵帶著難以置信,“那,這幾千兩就這麼直接讓賭坊的人帶走?”
“三叔這賭博,家裡麵就沒有一點的懲罰嗎?”
張月月看著迫切的想要給張正福定罪的溫氏,眼神裡麵帶著冷意。
“我說了不懲罰嗎?就算是懲罰,也不應該禍及子女啊!三叔做的錯,必須三叔自己去承擔,惠不及子女,錯也不應該讓義孝和義仁承擔。”
“可是父債子償。”
溫氏本來柔弱的語氣裡麵卻異常的堅定。
張月月笑了笑,“那是這個意思嗎?父債子償這在我這裡可是行不通的。”
張月月沒有理會溫氏,然後看向還在一旁捂住自己的臉,但是又不敢叫出聲的張正福。
“我也很簡單,來吧!三哥,我們簽一個協議。”
張月月眼神帶著笑意,張正福這時候語氣帶著輕快。
“隻要不要放棄讓義孝和義仁兩人讀書,簽什麼協議我都答應。”
張正福爽快的答應。
張月月起草之後,然後一旁放著印泥。
張正福不會寫字,也不認識字,直接往上麵一按。
張月月:“是嗎?我讓你簽的是賣身契。”
一旁的張義孝臉色慘白,張義仁一臉懵懂,但是被劉氏牢牢攥在手裡麵。
“娘親,疼。”
劉氏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沒事。”
雖然一開始提出不讓他們讀書的也是她,但是這一個政策真實落地的時候,還是有些畏懼。
讀書,當官。
那可是寒門唯一一躍而上的路上。
張正福一臉頹喪的癱坐在地上。
“你不是說,不剝奪他們讀書的機會嗎?”
張月月眉眼帶著笑意,“我說了不讓他們讀書嗎?”
張正福看著已經被張月月收入懷裡麵的那張紙。
“總要有一件事情,需要讓你上心啊!你知道嗎?下次你要是再賭博,我可是救不了你了,你畢竟隻能算是我簽了賣身契的人。”
張月月頓了頓,“而且,我讓他們讀書,從來不限於,讓他們考取功名,隻是明智而已。
最關鍵的不是你最在乎的就是他們能不能當官嗎?”
“這可是你的小侄子,你就要這麼的阻擋他們未來成功的道路嗎?”
張月月笑了笑,“你這個當爹的都不在意,我這個小姑姑為什麼還要在意?要是你這副樣子,他們在官場上麵可能活不過一兩天。”
這邊的老張頭想要開口說話。
畢竟家裡麵就這三個讀書的苗子了,這要是在放棄這兩個,那……不是張家發達的機會更加渺茫了嘛?
這邊的溫氏算是長舒了一口氣,這個結果還算是滿意。
以後,家裡麵最在乎的肯定是她家的遠兒了。
畢竟小姑姑嫁出去之後,家裡麵可以考取功名的也就是張義遠了。
能夠讓整個張家飛黃騰達的也就是張義遠了。
這邊的張氏還是有一點的難看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