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孩子——津島修治露出死魚眼。
“哎呀呀~我怎麼聽到有人要當我孩子他爸?”
輕佻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作為沢田家的常客,太宰治已經成功獲得了沢田家的鑰匙,在裡麵來去自如。
太宰治倚在門口,以一副主人的姿態,似笑非笑地看向三人。
他的眼神從古裡炎真掠過,最終落在了津島修治的身上,短短幾秒鐘,兩人進行了無聲的交流,最終達成了一致。
“爸爸!”
在沢田綱子驚恐的眼神下,津島修治最終還是喊出了這個格外羞恥的稱呼。
修治君!你在做什麼?太可怕了!你真的是修治君嗎?為什麼太宰先生你能如此自然地對著另一個自己應下這個稱呼?不會覺得羞恥嗎?
沢田綱子的腦子快要像天線一樣混亂了。
“媽媽!”
在這時,津島修治再次喊道。
而還沢田綱子在混亂中,迷迷糊糊地點了頭。
這和諧的一家三口讓古裡炎真徹底心碎了。
“炎真,你聽我解釋!”
反應過來後,沢田綱子看著古裡炎真這蒼白的臉色,連忙開口。
“綱子,你不用再說了。”
古裡炎真說話的語氣有些虛無縹緲。
“你能得到幸福,我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古裡炎真強撐著扯起一抹笑容。這樣子看上去仿佛遭受了重大的打擊,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綱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今後能好好對綱子。”
古裡炎真甚至開始叮囑著太宰治。
“當然。畢竟,我很喜歡綱子。”
太宰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毫不客氣地應著古裡炎真的話。
兩人相處的畫麵看上去就像是父親將女兒交付給女婿一樣。
“停!”
沢田綱子最終還是沒忍住,喊出了聲。
“首先,太宰先生,請你不要再帶壞修治君了。”
沢田綱子一臉嚴肅地看向
太宰治,圓圓的眼睛看上去可可愛愛。
太宰治聳聳肩,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其次,炎真,你好好聽我說話。”
“我和太宰先生隻是朋友關係。至於修治君,他的經曆有些複雜,但他並不是我的孩子。”
因為津島修治和太宰治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外彰顯自己的存在,沢田綱子已經被誤會得都快習慣了。對外人,她都懶得解釋了,可是對古裡炎真,她還是得說清楚。
聽到沢田綱子這麼說,古裡炎真眼睛刷的一亮,就連對太宰治的態度都立刻改變了。
具體說來大概就是從努力接受到哪哪看不順眼。
“抱歉,綱子,我剛才似乎鬨了不小的笑話。”
古裡炎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著。
沢田綱子並沒有責怪古裡炎真,隻是眼神溫柔地看著他。
“真是太好了。”
沢田綱子說道。
“我一直很擔心炎真。”
“之前和炎真打電話時,總感覺炎真心裡壓了很多的事情。”
“但是,今天看見炎真後,我突然覺得放鬆了下來,因為炎真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沢田綱子這麼說道,眼中是最真摯的感情。
和沢田綱子見過麵的後果就是,古裡炎真回家時臉上都是滿滿的笑意。
而他的笑容截止於看到家中的某個白發男人。
“古裡醬今天看起來很開心呢~”
白色頭發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紫色的雙眸
“白蘭君。”
古裡炎真停住腳步,對來人輕聲問好。
“古裡醬,你知道嗎?”
白蘭傑索像是沒有聽到古裡炎真的話一般,自顧自地玩弄著手下的棉花糖。
“昨天我的腦子裡突然多了一些記憶。”
擁有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記憶的白蘭,在昨天突然看清了所有記憶中那張模糊的臉。
暖褐色頭發的少年像是一抹豔麗的色彩填滿了白蘭那無趣的人生。
“古裡醬認識沢田綱吉嗎?”
紫色的雙眸落在了古裡炎真身上。
頂著白蘭的冰冷眼神,古裡炎真此時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那是誰?”
古裡炎真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是白蘭君的朋友嗎?我並不認識他。”
古裡炎真這麼說道。
得到古裡炎真的回答,白蘭並沒說話。
過了許久,他才從古裡炎真身上收回視線。
“是啊,綱吉君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朋友。”
白蘭說道,轉過身,繼續擺弄著桌子上的棉花糖,將它們擺弄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真希望早點見到你,綱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