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醫院遇到白蘭之後,沢田綱子就陷入了非常奇怪的事情中。
仿佛是因為睡眠不足導致的神經錯亂一般,沢田綱子每天都能聽到奇怪的聲音。像是嗚咽聲,又像是海的聲音。
“你的狀態看上去不太對。”
彆說是朝夕相處的織田作之助他們,就連偶爾出現的麻倉好也一眼看透了沢田綱子的不對勁。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能聽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
沢田綱子打著哈欠回答道。她將自己遇到的奇怪事件告訴了麻倉好。
“海的聲音?”
麻倉好喃喃道。
“還有一首奇怪的詩。”
沢田綱子點頭。
“海廣闊無邊而不知限,虹時隱時現而飄渺無常,貝代代相疊其姿態由而繼承……”
沢田綱子輕聲念著這首一直在她夢境中反複出現的詩。
“海、貝、虹……”
麻倉好說著在詩中出現的三個事物。
“想象中應該是非常美麗的場景,但是,我總覺得很壓抑,大海的聲音像是在哭泣,而貝和虹也是黯淡無光。”
沢田綱子在一旁說著自己的感受。
聽到沢田綱子這麼說,麻倉好抬眸望向沢田綱子。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
“嗯……”
沢田綱子托著下巴沉思。
“這段時間為了照顧生病的修治君,除了醫院,我也就去過超市了,可是遇到的都是些往日的熟人……”
沢田綱子說道。
“前段時間,綱子有遇到一個奇怪的白毛大叔。”
聽著兩人的對話,津島修治默默舉手。
“是白蘭先生嗎?”
被津島修治這麼一提醒,沢田綱子想起了白蘭傑索。
“他這個人說話是有些奇怪,還是個棉花糖愛好者,但我覺得應該和他沒什麼關係吧。”
沢田綱子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了口。
“白蘭·傑索?”
聽到熟悉的名字,麻倉好眸子凜冽。
“好認識白蘭先生嗎?”
該不會那家夥也是什麼通靈者吧?
沢田綱子在心裡猜測到。
“7的三次方。”
麻倉好沒有回到沢田綱子的問題,隻是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343!”
沢田綱子說道。
“?”
麻倉好帶著疑惑的目光望向沢田綱子,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說了這麼一串的數字。
“七的三次方不是343嗎?難道我又記錯了嗎?”
沢田綱子才是真正地不明白,甚至還在心裡重新計算了一遍。
“……”
這下子總算明白沢田綱子在說什麼了,麻倉好無語。
“是343,綱子很聰明。”
津島修治還要在一旁附和道。
總覺得你是在嘲諷我。
實際上從小到大成績都不好,沢田綱子在心裡吐槽道。
“總之,這件事情,你暫時不用擔心。”
麻倉好輕咳兩聲,迅速地轉移了話題。
“大海的聲音,你可以把它當做不懂事的大人對自己喜歡的小孩子的呼喚。”
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被你這麼一說才讓人更擔心了好嗎?
沢田綱子在心裡喊道。
“我想這位不懂事的大人今天也該學著長大了。”
麻倉好臉色不變,臉色冷靜,卻無端讓人看出了威脅的意味。
從很久以前,
麻倉好就看得出來,沢田綱子是被世界意識選定的繼承者。
而作為“神”,麻倉好對七的三次方要了解得更多,也知道白蘭是瑪雷戒指的繼承人,他猜測這次大概是因為沢田綱子和瑪雷戒指擁有者的碰麵,讓那位還像小孩子一樣的世界意識過於開心了,所以它才會得意忘形地跑來騷擾沢田綱子。
不過,從今天開始,他就沒那麼多精力來騷擾人了。
麻倉好摩拳擦掌。
“下手注意點。”
津島修治經過麻倉好身旁,輕聲說道。
麻倉好低頭看他,便看見他又若無其事地玩起了遊戲,仿佛剛才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
你似乎搞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