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honey前輩好像和銛前輩一直都很要好,是青梅竹馬嗎?”春緋看著隊伍的氣氛有些沉重,試圖找一個話題。
“啊,春緋不知道,honey前輩和銛前輩是表兄弟。”常陸院光走到春緋的身邊,解釋道。
“誒?是親戚嗎?”春緋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銛之塚家代代都是服侍埴之塚家的家臣,可是由於兩代之前的婚姻關係,已經變成親戚了,家裡的主仆關係應該早就淡化了。”鳳鏡夜跟著補充道。
“儘管如此,銛前輩還一直跟隨著honey前輩。”常陸院馨接過話茬道。
“所以才看起來關係這麼好啊。”春緋了解了,想了想,走到此時更寡言的銛之塚崇身邊,開口道:“沒關係的,銛前輩,有年年在,honey前輩會沒事的。”
“哈?春緋,你是不是說反了?”常陸院光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張口懷疑。
“不,沒有,在這種關鍵時刻,年年可是很可靠的哦。”春緋笑道,麵對詫異的眾人,沒有解釋。
另一邊。
“那個,年年醬,真的對不起。”埴之塚光邦端正地跪坐在項翛年麵前,態度誠懇地低頭道歉。
項翛年站在他的一米之外,單手叉腰,滿臉嚴肅,顯然還不肯輕易放過他:“埴之塚前輩,那你得保證下次不準再做這樣的事情。”
“誒?那……我不敢保證。”埴之塚光邦閃爍其詞,回想之前她惹人憐的可愛模樣,怎麼都答應不下來。
“哈?那就是說,下次遇到這麼危險的狀況,你還想著舍己救人?”項翛年不太明白他的腦回路,皺眉不滿地看著遞上的人。
“誒?年年醬,你在說什麼?”
不是在說以後不能開她的玩笑嗎?怎麼又扯到危險的……啊。
埴之塚光邦恍然,明白過來,他們兩個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埴之塚前輩,你才是,你太小看大自然的力量了,這次隻是僥幸,下次萬一……”項翛年語重心長地勸誡這個在她看來不太聽話的前輩。
項翛年絮絮叨叨一大堆,埴之塚光邦卻不覺得煩,反而笑意盈盈專注地看著她,眼底滿是歡愉和寵溺。
“……聽明白了嗎,埴之塚前輩,下次請你一定在保證自己安全有餘力的情況下,再去展開援救行動。”項翛年沒有察覺到不妥,隻是一個勁兒的,給埴之塚光邦灌輸要珍惜自己生命的理念。
“我知道了,都聽年年醬的。”此刻的埴之塚光邦自然無有不應。
“那我們走吧,但是,埴之塚前輩你又沒有鞋子……”項翛年看著埴之塚光邦沒有穿鞋襪的裸露的腳,皺眉道。
這樣直接踩在地麵上,容易受傷啊。
“沒事的,我……”埴之塚光邦想表示自己赤腳走也沒關係。
“這樣好了!”項翛年轉身蹲下,背對著埴之塚光邦,手往後伸,作出環繞的姿勢。
“我背你!”
埴之塚光邦:“!”
“怎麼了,上來啊,埴之塚前輩。”項翛年看著磨磨蹭蹭遲遲不上來的埴之塚光邦,催促道。
“……不管怎麼說,讓一個女生來背我,果然還是太羞恥了。”沉默片刻,埴之塚光邦找回自己的聲音,嚅囁推辭。
“這種時候了,你還講究這個?我都看到你腿上的刮痕了,撐著這條破腿你想走多遠?到時候撐不住了不還是得我背,你剛剛還說都聽我的,彆廢話,趕緊上來!”
眼看天就要暗下來的項翛年,有些著急,再次丟失敬稱。
埴之塚光邦被項翛年用他自己說的話堵了回來,羞紅著臉,慢騰騰地爬上項翛年的肩頭。
“扶穩了嗎?”項翛年看不到身後的情況,出聲詢問道。
“……嗯。”身後傳來輕輕的一聲應答,嬌羞得像個新娘子。
“那我起來了。”項翛年一用力,比想象中還要容易就起來了,她往上掂了兩下,嘴上不由得調侃道:“埴之塚前輩,你好輕哦,要多吃一點,長點肉才行。”
整個人已經快沸騰的埴之塚光邦,環抱住項翛年肩膀的手不自覺收緊,箍住了項翛年的脖子,連帶四肢都跟著主人的潛意識,纏繞在項翛年的身上,就好似終於找到自己伴生樹的淩霄花,攀援緊繞,絕不鬆手。
“埴之塚前輩,你的手能鬆一點嗎?我快不能呼吸了……你可以撐在我的肩膀上,不用抱得這麼緊啦,我會好好背著你,不會讓你掉下來的。”
圍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一頓,鬆開了一點,但仍然圈在她的肩膀上,項翛年也就隨他了。
“我們順著這條水道走吧,既然是順著這條道被衝下來的,那肯定能走回去的。”項翛年自我鼓勵,同時也給埴之塚光邦信心。
“嗯,我相信你。”
項翛年得到回應後,頭也不抬,往前方直直走去。
也就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後,埴之塚光邦小心不被她發現,近乎貪戀地汲取著她脖頸處檸檬草的香氣,熱烈的視線赤裸裸地盯著她雪白小巧的耳朵,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