埴之塚光邦看他們反應過來,默默拉開了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這時,彆墅那邊飄來了一陣陣香味,傳到就在附近的幾人鼻中。
埴之塚光邦聞到香味,了然,嘴上卻對著下麵幾人大聲喊道:“啊,這個香味,是年年醬嗎?你們搶了年年醬的紅絲帶!那我不能被你們抓到,再見!”
說完這一番台詞,埴之塚光邦頭也不回,腳步加快,一下子就溜得沒影了。
地上3人組:“……”跑的還真快。
“啊,銛前輩,鏡夜前輩,光,你們看見年年了嗎?”一臉凶相從彆墅那邊跑出來的常陸院馨,問道。
“年年?她不是被你淘汰了嗎,應該在彆墅裡麵啊?”鳳鏡夜看著常陸院馨追出來的步伐,沒有淘汰掉1人的從容,內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是,我以為她被你們淘汰了,所以在彆墅裡看到她沒有奇怪,直到我問那個廚師,銛前輩你們什麼時候出去的,才發現她是自己回去的。”看到隊員,常陸院馨壓製住胸腔中鼓動著的,急需發泄出來的某種欲動,冷靜的對他們解釋道。
“……大意了,畢竟規則裡麵沒有說不能回彆墅。”鳳鏡夜意識到這一點疏忽,扶著自己的額角,有些頭疼道。
“誒!?那不是不妙了麼,我們剛剛還放走了honey前輩!現在比賽時間都過去一半了,我們還一個人都沒有抓到啊!”常陸院光抱頭低聲狂叫,身心俱疲,鬥誌都快消弭殆儘。
他聞著空氣中飄逸的屬於叫花雞的香氣,喪喪地說:“話說,年年她還有餘力回去做菜麼,嗅嗅,還這麼香,也太從容了吧……”
“體力消耗,再接著是,精神意誌的動搖嗎……這一招接著一招,銛前輩,你覺得會是誰的點子,有可能是honey前輩的策略嗎?”看清眼下不容樂觀的現狀,徹底冷靜下來的鳳鏡夜問向銛之塚崇。
“不是,光邦的話,應該一上來就會選擇把我們打暈,剝奪戰鬥力。”以銛之塚崇對埴之塚光邦的了解,他不可能會想出複雜的拖延戰術。
“是麼,那麼,看來是年年的手筆呢?”常陸院馨聽明白了鳳鏡夜的文問話,接過話頭,推出了操盤手。
“誒?年年嗎?剩下的殿下和春緋呢,他們不可能嗎?”常陸院光聽得一頭霧水,雲裡霧裡,忍不住出聲問道。
“殿下的話,大概也隻會選擇正麵突破,最多做點小陷阱什麼的,春緋的話,她應該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教育,所以,隻會是年年,也隻有年年了。”常陸院馨耐心向自己的哥哥解釋說明。
“據我了解,華國兵法中有一計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說的就是光現在的狀態,由此看來,是年年無疑了。”鳳鏡夜掃了一眼常陸院光,斷言道。
“哎——真是服了,每次都能顛覆我的想像……不過,既然知道躲藏組的司令是誰,那事情就好辦了。”鳳鏡夜歎了一口氣,無奈一笑,感歎過後又放下了心,正色道。
“怎麼說?”常陸院馨不滿地看著鳳鏡夜操著一副,好似對項翛年十分了解的口吻,暗暗打斷獨自沉浸在讓他感到不愉快的情緒裡的鳳鏡夜,順便……
“我對華國那邊的兵法策略也有過研究,雖然可能比不上年年那樣運用的精通,但我好歹也了解一點。”鳳鏡夜感受到了常陸院馨隱藏的敵意,但他神態自若,仿佛並不在意,態度溫和的捍衛自己司令塔的位置,笑著解釋道。
嘖,不接招麼,沒勁……
“是——”常陸院馨收斂渾身的乖張,平靜的反倒像是鳳鏡夜手下一枚聽話的棋子。
“那麼,我們去剛才honey前輩和銛前輩第一次交手的地方。”鳳鏡夜的鏡片閃過一道精明的光,鏡片底下是捕捉到獵物蹤跡的蓄勢,蠢蠢欲動。
“誒?那裡?我們不是就從那邊追過來的嗎,也沒有看見其他人啊?”常陸院光站直,開始鬆動自己的手腳,嘴上疑惑但是並不妨礙他活動身體,為接下來的追擊,準備行動力。
“盲點。”銛之塚崇反應過來道。
“對,正常情況下,人們會略過已經探查過的地方。”
“因為在那裡遇到了honey前輩和年年,我們下意識就排除了環和春緋也在的可能性——‘那裡沒有人’,我們會留下這樣的錯覺。畢竟,誰都沒想到,他們竟然4個人一起行動,這種高風險的方案……嗬嗬,設計的還真是巧妙。”
鳳鏡夜滔滔不絕,一步一步剖析項翛年布下的戰略,眼底浮起一片猩紅,經脈裡的血液隨著計劃逐步的呈現而逐漸沸騰,那是棋逢對手的興奮和喜悅。
第一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讓須王環和春緋,躲在兩隊人員初次遭遇的地方,大大延後了捉人組發現的時機,也為項翛年和埴之塚光邦的行動準備了時間,同時也能讓須王環和春緋保存體力。
此為,以逸待勞。
第二步,消耗敵方的體力。
讓體力最好的埴之塚光邦,使用放風箏戰術,不遠不近吊著他們,讓他們感覺可以抓到,心中難耐,但實際並不能。
此為,調虎離山。
第三步,消磨敵方的意誌。
燈下黑,項翛年溜回彆墅,幾乎算是在捉人組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叫花雞,這份從容不迫極其打擊對方的鬥誌。再加上他們以為項翛年被淘汰,取得一定成果的喜悅,但很快從隊友口中得知,其實並沒有,這又是一次不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