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涉下。
捉人組,由武力值最高的銛之塚崇,搭配體力相對充沛的常陸院馨,護送春緋。
同時,要求躲藏組,象征全霓虹武力值頂點的埴之塚光邦,停留在交換場地的10米遠,不得上前。
紳士風度全無。
鳳鏡夜派出留有餘力的銛之塚崇和常陸院馨,高大有力的青少年,去圍堵兩個身高都沒超過1米6的嬌小女性。
雖然說戰場上需無情無義,不擇手段,但這番操作,簡直不忍直視。
明晃晃打著項翛年紅絲帶的主意,對於躲藏組,是極為苛刻不利的條件。
對此,項翛年乾脆就讓埴之塚光邦留在樹上,低頭裝作給他拍灰塵的空隙,在捉人組他們看不見的角度,低聲對他說了一句。
埴之塚光邦聽罷,還沒來得及臉紅,先控製自己驚訝的情緒,慎重點頭,在捉人組看來,兩人之間親昵的距離,讓他們中的某些人,覺得礙眼,於是立馬催促。
“來了。”項翛年慢慢下樹,走到鳳鏡夜指定的場所,在春緋3米遠的地方,站定,對上春緋的眼睛。
春緋眼珠微微往銛之塚崇的方向一轉,手不經意間帶過腰腹的位置,然後後退一步,躲在銛之塚崇和常陸院馨的身後,出聲道:“馨,銛前輩,不好意思哦。”
語畢,項翛年一直藏在口袋裡的手,一揚,白色的粉末直衝沒有防備的常陸院馨和銛之塚崇,那是她之前在廚房薅來的麵粉。
“什麼東西!?咳,咳咳……”常陸院馨想去抓項翛年,但視線受阻,分不清方向,自己也咳得撕心裂肺,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銛之塚崇也是同樣的情況,咳得眼角帶淚,好不狼狽。
春緋趁此,趕在樓上的鳳鏡夜和常陸院光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先去給須王環鬆綁。
“銛前輩,馨,彆讓年年逃走!”意識到事情大條的鳳鏡夜在上麵急喊,無暇顧忌春緋和須王環的情況,想著他們沒有紅絲帶,暫時也沒多大威脅,隻能先讓底下的兩人先抓住項翛年,然後立馬和常陸院光跑下樓。
不過,就算當時他們4個人都在下麵,也一定阻止不了躲藏組製造的混亂,畢竟,項翛年藏下的暗棋——樹上的埴之塚光邦,還沒有用呢。
而現在,甚至都不需要動用到埴之塚光邦的力量,捉人組就被急速轉變的戰況,打擊的潰不成軍。
太大意了。
鳳鏡夜一邊加快步伐,一邊在心裡罵著。
而罪魁禍首項翛年,根據春緋的暗示,趁銛之塚崇戰鬥力減弱的現在,上前掀開他的外套,直接上手翻,因為趕時間,所以動作難免有些粗魯。
“嗯。”不知道項翛年摸到了哪裡,銛之塚崇突然從喉嚨裡溢出一聲低沉的悶哼。
項翛年手一抖,有點猶豫,不太敢往前伸了,但下一刻,她看見了內裡口袋的一抹紅,徑直伸過去撿了出來,動作間,手背觸碰到了銛之塚崇的側腰。
銛之塚崇渾身一僵,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呼吸停止,氧氣無法運送到大腦,咳嗽也隨之止住,他瞪大雙眼,劍眉跟著張開,腦袋裡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項翛年,耳根漸漸漫上一層紅意。
項翛年收回手,不自在地揮了揮,甩去手背上剛剛在那一刻,感受到的專屬於青年男性軀體的滾燙和結實,轉身就想溜。
銛之塚崇眨巴一下眼睛,雖然腦子沒有反應過來,但聽到了鳳鏡夜的喊聲,也知道現下不能放項翛年走,大力地按住她的肩膀。
項翛年扭身想要逃離,但那雙大手就像鉗子一樣,緊緊夾著她的肩膀。
大概也是怕傷到她,銛之塚崇抓住項翛年的手用了巧勁,並沒有讓項翛年感到疼痛,隻是讓她難以前行。
眼前此景,映入常陸院馨掙紮撐開的眼簾,他不知被什麼刺激到了,也不管自己刺痛火辣還沒有恢複清明的雙眼,上前一把攔腰抱起項翛年,讓她雙腳離地,同時也離開銛之塚崇手臂可以觸及的範圍。
因為常陸院馨還沒有止住咳嗽,雙手又珍重地抱著項翛年,騰不開手抑製嗓子裡的咳意,所以他咳一聲,項翛年的身體也跟著他的頻率抖動一下。
這樣狀態相連的姿勢,項翛年感覺怪怪的,掙紮想要下地,卻被常陸院馨往上掂了掂,抱得更緊了。
項翛年:“……”
她隻能轉而麵向他。
但,項翛年還未說出她想說的話語,就被常陸院馨此刻的模樣——蠱到。
隻見他的眼眶,因為生理性的淚花而泛紅,少年人精致的麵龐顯得楚楚可憐,粉紅的頭發上是一層薄而雪白的麵粉。
平時尖銳排外的氣場,仿佛被罩上了一層霧蒙蒙的紗,柔和了他富有攻擊性的眉眼。
離近了看,才發現常陸院馨的金色瞳孔,並不和平日裡印象當中同常陸院光的一樣,他的反而更淺一些,在夕陽的照射下,透著琥珀的瑩潤光澤。
這雙如寶石般通透的眸子,目不轉睛地擒住了項翛年的黑眸,對視的那一瞬,項翛年凝望到了他眼底無儘的深淵。
與他天使的麵容全然相反,眸子深處是彌漫盈滿的侵略性。
常陸院馨嘴角勾起一抹邪氣,沙啞著嗓子,充滿快意對著項翛年道:“我抓到你了!”
又好像在向她聲明,他盯上的獵物,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