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巴拍了拍太宰,“不要亂動,我去給你拿午飯。”
待他一走,太宰治聳肩道:“船上的狸貓什麼時候變精明了?”索隆對自己的傷口同樣是粗枝大葉的性格,但彆人吩咐他且自己又答應的事,總是會言而有信地去完成,換而言之,太宰治要是敢不聽醫囑,第一個製服的他就是索隆。
索隆不置可否,隻是改正他的話:“他是馴鹿。”
“不挺像狸貓的?”太宰反問道,任誰第一眼見到喬巴,第一認知都不會是馴鹿。
“彆當著他的麵說這話。”
“想不到你意外的是關愛小動物的那款。”大概是無聊,太宰治給自己找樂子,揶揄起了索隆。
索隆惱羞成怒:“才不是!”
喬巴捧著兩個盤子的炒飯分彆遞向索隆和太宰治,笑道:“山治說不夠的話,鍋裡還有。”
太宰治想了想廚房裡的大胃王路飛,決定無視喬巴代為轉達的話。
深夜,羅賓裹了件毛毯站在船頭,頭仰視天空,散落的頭發遮住了她的神情。
太宰治出聲道:“喬巴醫生可說過你最近不能受涼。”
“嗯,馬上就回去。”
太宰治望著羅賓的背影,他清楚青雉的出現給羅賓帶來了壓力。對方是海軍最高的戰鬥力,被他盯上,接下來登陸的島嶼很大可能會發生些許動蕩,不過在他看來,船上的人都不會在意這件事。
整頓了幾日,梅麗號重新駛入大海中。
太宰治躺在沙發上,雙腿翹著沙發的扶手,一伸手就能碰到山治做的點心盤,昨晚上偷喝冰過的朗姆酒讓喬巴當場抓住,連狡辯的機會都沒給,就被喬巴耳提麵令地老實待在房間裡,太宰感覺他悶得會變成一個蘑菇。
沒想多久,梅麗號突然來回晃動,要不是扶住了沙發,太宰治險些從沙發上狼狽地摔下去。
動蕩似乎不是馬上就能停止,太宰治抱住點心盤以防撒掉地上,同時改為坐到地上,背靠著沙發一邊吃著曲奇餅乾,一邊又想著外麵的人在玩什麼才能惹出這麼大的動靜。
船倏地大幅度調頭,太宰治的身子不由向前傾倒,受傷的腹部因為彎曲再次犯疼,太宰治索性放棄掙紮,躺平身體任由船隻傾斜。
船的動蕩總算平息了,但太宰的位置也從前一個沙發換到了另一個沙發,一盤點心也吃了精光,為了珍惜這份不容易,太宰治選擇睡一覺。
在水之都居民的提醒下,梅麗號停船靠在了岩石角落,雖然對比水之都豪華的港口,這個角落算得上寒磣。
娜美在給每個人分零花錢,水之都需要記錄指針記錄一周的時間,不然沒法提供下一個島嶼的磁場,在這段時間,零花錢不能缺。
路飛排在最前頭,好歹他名義上的身份是個船長,雖然說在偉大航路上從航海士手中拿零花錢的船長獨一無二。
“太宰的那份等他醒來再給他,現在解散。對了,路飛、烏索普,你們跟我去換錢。”娜美道。
路飛和烏索普沒有異議,拉著塞滿寶藏的包裹跟上前麵的娜美。
船上的人紛紛走光,最後隻剩下索隆守船,不過說是守船,倒不如是獨自睡覺,坐著的位置也說巧真巧,赫然是通往男生房間的木板蓋。
太宰治一覺睡到了下午,睡得時間過長,導致他睡眼朦朧的,頭發也亂糟糟的,太宰治打了個哈欠,現在是幾點了?
寢室是在船身的最下方,沒有窗戶一說,太宰治沒法通過外麵的天氣判斷時間,隻能爬出了房間。到了外麵,遠遠聽到倉庫有聲音,太宰治循聲過去,卻撞上了烏索普和路飛的爭執。
倉庫內的氣氛算不得好,太宰治摸了摸後腦,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熱鬨,怎麼睡上一覺,船上的風氣都變了。
烏索普繞開太宰出門,頭低著說:“再見,這段時間的旅途我很高興。”
話說到這個份上,太宰治哪裡還不懂烏索普是要脫離草帽一夥,不禁眨了眨眼睛,這爭執的程度可比他想象中重多了。
烏索普的下船並非打算就此彆過,而是選擇跟路飛進行決鬥,以此決定梅麗號的歸屬。
有了幾個關鍵詞,太宰治稍一動腦,便明白了爭執的緣由,手撫上船桅,這艘船已經不能再繼續航海了嗎?
索隆麵無表情,沒有閉上眼假裝休憩,而是直視烏索普和路飛的方向,娜美和喬巴齊齊捂住口鼻,對外麵的兩人目不忍視,不明白為什麼進到這個島嶼後經曆的事都是壞事。
山治同樣有些不忍,他清晰的知道烏索普對待梅麗號敏感的情緒是來自麵對自己弱小的自卑,害怕有一天弱小的自己會被遠遠拋下,不全是如此,梅麗號於烏索普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梅麗號一旦受傷,最緊張的永遠是烏索普,拿著簡單的工具箱修修補補,但他也認同索隆的話,一艘船上的船員隻能聽從船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