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宰治揮了揮手。
山治擦著太宰的肩而過,“要是看到羅賓醬回來了,記得帶她一起過去。”
山治純屬是通知太宰,沒等他回應,就一個人背著船上的物品下船了,走了幾米遠,悄悄望向烏索普的位置,但在後麵的路飛趕上前又扭回脖子繼續往城裡走。
船上的大部分私人物品搬空,人一走光,梅麗號立即變得冷靜空蕩,天色也宛若落下黑幕,再不見平日熱鬨的氛圍。
太宰治咬著飯團,是山治收拾東西離開前特意加工捏出來的,但以這飯團的數量,分明是在假借照顧他的名義上又多做了一個人的。太宰並不意外,即便鬨成這般情況,船上的人還是將烏索普視作同伴的。
喝了口水幫助吞咽,太宰治舔去指腹最後的一粒米飯,他要好好衝個澡。
浴室是淋浴設計的,沒有浴缸,倒不是海上航行不方便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純粹是浴室麵積小,放個浴缸有點為難人家的小地方。
毛巾搭上淋濕的頭發,太宰治隨意地走出浴室,手上懶得擦拭頭發水。等他洗完澡,烏索普還未過來,八成是想等他睡著了再回來。
太宰治先掏出外套口袋裡睡著的小蝸牛,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習性,包括船上的電話蟲,除了吃飯,大多時間都花在了睡眠上。
戳了一下它的頭,觸感柔軟,嘴是彎過來的3字形,此時小聲地發出呼吸聲,隨著呼吸的節奏上下起伏。
太宰治甩甩頭,一個小蝸牛有什麼好看的。時間不早了,自認不是蝸牛愛好者的太宰治搬出床墊,即便沒有床,但他還是要靠床墊裝出有一張床。
躺進床墊,拿了件毯子蓋住身,太宰治閉上眼,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明天的他了,他還是想長高的,不然他的未來就是注定仰視大海上的海賊或者海軍。
翌日,太宰治在床上舒展了下手臂,手反手擱在額頭,經過一夜的時間,頭發也乾了。
推開蓋子走出男生房間,太宰治就瞧見了維修梅麗號的烏索普,這是一個無用功,但他依舊固執的堅持著。太宰治沒多餘的表情,他既不會嘲笑,也不會插手。
伸了個懶腰,太宰治懶洋洋地躺上了路飛的特等席,手交疊靠在後腦勺,觀察著天上飛翔的海鷗,漫不經心地想可不要天降鳥屎。
好吧,這句心裡話是有些毀氣氛。
大概是太宰治的視線充滿了灼熱,有送報海鷗張開翅膀飛了過來,仿佛受到莫大的吸引,停在了太宰治的手臂旁邊,海鷗低下帶著專用帽子的頭,像極了郵差的打扮,脖子上掛著的自然是客人投錢的錢袋,同時露出它裝報紙的斜挎小包,這樣的操作是為了方便客人付錢和拿報紙。
既然是它主動送上門來的,太宰治就從它隨身攜帶的包裡抽出一張報紙,翻開查閱最近的大新聞,要想長久待在偉大航路,匹配的信息是必須要有的。
“歐,歐。”送報海鷗提醒太宰治交付買報的錢。
太宰治不為所動,厚顏道:“等我看完了還你。”
送報海鷗的眼神微妙地凝視太宰治,100貝利的事都這麼摳搜,但對方這麼占小便宜,送報海鷗便想銜回它的報紙,它也是要做生意的。
太宰治翻到下一頁報紙,接著按住送報海鷗湊過來的頭,撓了撓它的下巴,道:“你們報紙不是漲價了嘛,就讓我看一看。”意思是既然賺了不少錢,就讓他白嫖一回。
送報海鷗糾結地動動爪子,張開嘴:“歐。”其中的含義明顯為不僅要太宰治摸頭,還有投喂食物。
在口袋翻出了一個糖果,是之前喬巴給他的零食,太宰治索性充當看報紙的時價。
有了賄賂,海鷗眯起眼,作為一個工作勤勤懇懇的工作鳥,它偶爾不是不可以睜一眼閉一眼。
海鷗又叫了一聲,示意太宰治繼續摸頭、撓下巴,太宰治一一照做。
交還報紙的途中,太宰治扒拉開送報海鷗的另一個口袋,那裡塞了不少沉甸甸的一百貝利的硬幣。
送報海鷗收到驚嚇般收緊翅膀,護住了胸口的錢包,沒見過哪家海賊搶劫到一個送報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