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宰沉入水沒幾秒,一隻手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腕,上方的山治沒好氣道:“當你們在玩接力呢!”
真是的,一不看住太宰,他就要琢磨他的愛好。
從水中拉出太宰,山治警告道:“我去廚房,彆再給我下水了。”
身體呈大字躺在地板,太宰無所事事地拿看上空的濃霧打發時間,路飛的腦袋就伸了出來,笑嘻嘻地俯視著他說:“都被山治罵了。”
太宰的視野內接著冒出一個骷髏頭,換做其他人大概率會被嚇到,但顯然太宰不算在其中,淡定地回視他。
“我也是,山治桑的臉色嚇得我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雖然我沒有眼睛的說,呦謔謔謔。”
看得出來,他相當有發言欲。
太宰推開兩個人的腦袋,“靠得太近了。”
羅賓從上方的醫護室門內出來,靠著欄杆朝下說道:“濕衣服要快點換下,小心感冒了。”
太宰坐起身,抓起另一邊的外套甩到後背,“我去換衣服。”
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太宰來到二樓的廚房,路飛正和布魯克在餐廳聊天,瞧上去聊得開心極了。
山治泡了兩杯熱咖啡和一杯熱牛奶,餘光掃到太宰的身影,指了指餐桌上的方向,語氣惡劣道:“快喝。”
太宰坐到了路飛邊上,發出靈魂拷問:“你的態度不能稍微溫和點嗎?”
“男人要什麼溫和的態度。”山治嫌棄道。
太宰握起咖啡杯的手柄,“那我要個拉花。”
“喝個咖啡你怎麼那麼多要求。”
“因為想給你增加沒必要的工作。”太宰實話實說。
山治學著太宰的實話實話,“我現在也想揍人。”
“路飛,山治說要揍你。”
“為什麼?”他還沒做壞事呢。
太宰抿了口咖啡,“不知道呐。”
“山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山治心累,“你們還是去把章魚再抓上來。”
“索隆,他叫你去抓章魚。”太宰道。
剛到廚房的索隆擦著訓練過後的汗水,驟然一怔:“哈?”
“我明明喊的是你們三個。”章魚是今天中午的食材,已經包管做飯這項的山治是不會再給自己攬打撈章魚的活了,全交給了太宰和路飛。
太宰歎息:“山治,我知道你是心疼索隆,不忍心讓他去乾活。”
索隆和山治兩個人對視一眼,雙雙產生惡寒,各自選擇投降。
索隆認輸去撈章魚,路飛星星眼:“太宰,你好厲害。”
布魯克鼓起掌,“漂亮的語言表達。”
路飛話鋒一轉,“所以太宰你真的不學樂器嗎?”
“樂器我會的哦。”
“我就知道太宰你會的。”路飛一臉驕傲地說。
“你好好聽聽剛才回答你的是我的聲音嗎?”太宰萬般無奈。
“誒?”
布魯克舉起手,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樂器我差不多都會的,我在原來的海賊船是個音樂家。”
路飛的眼睛紅了,不是難過,純屬興奮,他要的音樂家來了。
“布魯克,做我的同伴吧。”路飛邀請道。
忍受了長年寂寞的布魯克呼吸一促,注視著眼前太陽般熱情的路飛,嘴微微張開,一時的心情難以用簡單的言語形容,這麼多年過去,與活人說上話足夠令他喜悅,路飛的邀請又狠狠捏住了他的靈魂。
雖然常開著骷髏的冷玩笑,但布魯克也清楚外麵的世界是會對他一個骷髏的存在投來異樣的眼神和忌諱,路飛卻願意接納他一個奇怪的骷髏做同伴,他忍不住想說答應的話,但他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為此他一個人艱難抗住了五十年孤獨的歲月。
“路飛桑,謝謝你,你邀請我我實在太高興了,但恕我拒絕。”
路飛失望道:“為什麼?”
“跟你消失的影子有關嗎?”太宰發問。
路飛低下頭,驚道:“是真的啊,布魯克你怎麼沒有影子?”
布魯克稍稍糾結,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麻煩把路飛他們牽扯進危險,整頓下語言解釋:“我的影子在幾年前被一個男人奪走了,沒有影子的人是不能正常行走在陽光下的,所以我要一個人去奪回我的影子。”
“那等你拿回你的影子,你會成為我的船員嗎?”路飛執著地問道。
布魯克握緊他紫色的手杖,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故作慌忙地去擦他雪亮的鞋子,“啊,失禮了,鞋子有點臟了。”
太宰扯住路飛的臉拉長,“友情提醒,回避這個人的話是沒有用的。”
隻要是路飛真正在意的,即便跑到天南海角,路飛都會一根筋追過去,這個人從不會因為嫌麻煩而放棄,何況是布魯克蹩腳的回避理由。
路飛順著太宰的話點頭,顯然十分同意,認真地說:“布魯克,你有困難,我們都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