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坐在企鵝的大背包上,身子再靠著它略帶絨毛的頭,還算舒適。翻動Uno送他的幸運卡牌,是張代表白晝的鬼牌,太宰沒牌癮,自認用不到它,便塞進了口袋。
巨型企鵝一絲不苟地向前遊動,除了最開始回應太宰,之後就沒怎麼開口過,雖然是隻企鵝,但它十分擅長站著用腳遊泳。
太宰換了個姿勢躺著,他會認識這頭巨型企鵝,要多虧了經常飛翔在海上的送報鷗,送報途中偶然結交了這頭走硬漢風的冷酷企鵝,又基於都在養一個人類的共同話題,送報鷗和它關係不錯。
太宰被困在這座孤島,沒有任何逃跑的出海工具,要想逃出去唯有跳海一條路可以選,太宰顯然是懶得走這一步,送報鷗便為了太宰聯係了它的朋友。
企鵝的聽覺異常敏銳,以太宰的哨聲為信號,一旦聽到他的聲音無論多遠都會趕過來接走他。
名為駱駝的企鵝馱著太宰前往的目的地是一處小冰山,在汪洋大海中,這個小冰山的存在過於充滿了異樣,冰山的背部疑似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駱駝停在一輛自行車旁邊,彎頭示意太宰自己下到冰山上麵。
太宰跳下冰山,左右看了看,冰和自行車的搭配可不多見,至少在他的記憶力裡隻有一個人。
見他平穩落地,駱駝放下它的大背包,從中掏出一個毯子將太宰一把裹住,最後不忘打一個直男風格的死結,貼在身側的翅膀拍了拍冰做的地,意思是讓太宰躺下睡覺。它正在和一個對它胃口的人類一同旅行,大晚上的比起趕路,還是睡個舒服覺,明早再趕路。
隻剩半張臉露在外的太宰默然,這毯子未免裹得太與眾不同。
淺睡的庫讚摘下眼罩去看他的寵物,“啊啦嘞,我還想著你著急出去是做什麼。”
駱駝閉上了眼睛,半身浸在海水,沿著冰山的海水冰涼涼的,但企鵝的體內都覆蓋一層厚實的脂肪,這點寒冷完全是小兒科,鼻子上很快升起一個睡熟的鼻涕泡。
太宰深深地凝視著麵前的前海軍大將青雉庫讚,人關在監獄內,不代表他與外界的消息脫節,他和另一個海軍大將戰鬥的事跡在刊登的報紙上可是弄了個大板塊。
自從兩年前的落敗,這個人便辭職離開了海軍總部,既然對方不再是海軍,太宰也沒有任何遇到海軍大將後要逃跑的反應,最主要的是他更關注這年頭在海上漂流的人都喜歡人手養一個寵物嗎?
庫讚揉了揉眼,欣賞了半分鐘太宰裹得極緊宛若嫌疑犯的裝扮,“你這是什麼打扮,要去參加化妝舞會嗎?”
太宰艱難地解開毯子的死結,“這你要問你的寵物。”
庫讚摸了摸下巴,端詳著太宰的臉說:“好像在哪裡見過,又好像沒有。對了,你是那個吧,誒,那個是哪個?”
“海賊。”
“沒錯,就是海賊。”庫讚慢騰騰地站起身,太宰注意到他的一條腿是冰做的,看來兩年前在他和赤犬的戰鬥中受到的傷不輕。
庫讚離太宰走近了些,要換做其他海賊碰到前海軍大將,早跑得遠遠的,太宰卻冷靜地任他停在自己的三步之遠。
庫讚俯下身,本要確認太宰的身份,但揭開毯子罩住的臉,太宰的身旁自然而然亮起某些存在感強烈的東西,庫讚的食指隔空點來點去,發出疑惑的聲音:“你旁邊blingbling閃著的是什麼?”
“……無視就好。”待在南波刑務所太久,與閃光特效融為一體的太宰麻木道。
好在庫讚的在意僅僅是維持了一瞬間,沒在繼續戳太宰的傷疤,沒精打采地抓抓頭發說:“我想起來了,你是草帽一夥的,當年的小鬼都長這麼大了啊,有沒有認識到什麼漂亮的小姑娘。”
太宰反諷道:“真是辛苦你想起來了。”
“嘛,既然你是駱駝帶回來的,我現在也不是海軍,就和平相處點。站著說話有點累,我們躺下聊好了。”話沒說幾句,庫讚站立的姿勢改為變成側躺,長手撐著一側臉,指向他旁邊的一塊地邀請太宰跟他一起。
太宰的眼皮一跳,他的不拘一格是留給熟人的,庫讚毫無疑問不包括在內,因此隻是普通的坐在他邊上。
空氣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開口,最終是庫讚先行忍不住地撓了撓臉,“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好歹也算認識。”
“指你在兩年前的無人島單方麵踹飛我的認識嗎?”
被挖舊曆的庫讚張了張嘴,半晌才道:“畢竟我當時的身份是海軍。”
“正好我對你們也沒什麼好印象。”
“你說得也有道理。”
太宰又不理他了,庫讚多少適應了他對於自己的冷漠,沒話找話道:“你是怎麼和駱駝認識的?”
“剛逃獄出來。”
庫讚掃了眼太宰,對麵的人一副吃好喝好不像遭到虐待的模樣,草帽一夥的蹤跡在兩年內近乎消失,偶爾報紙的一角還會爆出草帽團隊瓦解的小道消息,換個角度講,太宰至少在監獄裡關了兩年之久,以殘酷地獄為名的推進城首當其衝被排除,“看樣子應該是個不錯的監獄,等一等,你該不會是進了南波刑務所?”
“猜得挺準。”
“真是令人羨慕,聽說那邊的獄長不是一般的漂亮,可惜性格不太合我胃口。”
“我不是很想聽你的擇偶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