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走近散發濃鬱猥瑣氣息的卡裡布,心知這人便是害得他書掉下的始作俑者。
卡裡布咽了咽口水,緊張地看著太宰使喚弗蘭奇拎起他上到三樓的花園,緊接著將他綁在了一株長了大號金魚頭的植物莖乾部。
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但見弗蘭奇沒了下一步動作,卡裡布悄悄安下心,他差點以為草帽一夥的太宰治是想對他實施酷刑。
“嘎噢!”
直到金魚草此起彼伏的開始叫喚起來,卡裡布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當近距離感受幾隻金魚草犀利的喊叫聲音,卡裡布頓時飽受精神汙染。
耳朵聽到快要崩潰,他的雙手卻因為繩子的束縛而不能捂住他可憐的耳朵,整個人在生與死之間來回徘徊,依稀間他仿佛見到了地獄中的三途川。
卡裡布是可以使用果實能力逃跑,架不住弗蘭奇一個勁盯著他,現在是在海裡,他跑也跑不掉,除非他能一個人乾掉船上所有人,但那要是能做到,他也不至於現在被綁在這裡。
金魚草的喊叫終於停了,卡裡布頭皮發麻,草帽一夥竟然養了這麼恐怖的生物拿來折磨人,卡裡布瑟瑟發抖,草帽一夥如傳聞般恐怖如斯,不禁變得乖巧至極,一點小動作都不敢有。
見狀,弗蘭奇隻是哼了聲。
太宰擦拭著一把水果刀,“怎麼樣?”
“老實了不少。”
“船上養的金魚草也不是沒用的。”
“我是完全想不到它們的作用。”娜美歎氣道。
路飛辯解道:“明明長得很有趣,太宰肯定也這麼覺得。”
太宰看眼娜美的臉色,“不要拉我下水。”
娜美沒理會路飛,轉為摸了摸竄起小疙瘩的手臂,這是皮膚受冷的信號,再看其他同伴的表現,不止是她一個人感受到了,海底的溫度在變寒冷,紛紛跑回房間尋找外套。
太宰倒省了這個步驟,他本身就是船上穿得最多的。
娜美裹緊她的毛衣外套,雖說是提前知道了情況,但接觸到寒冷,依然是會一時忍受不了。
無人在意的卡裡布牙齒冷到打顫,臉色些許發青,渴望求幫助的眼神掃過草帽船的人,可惜沒一個人理睬。
路飛興奮不已,“快要到魚人島了。”
“我們現在大概隻下沉了三四千米的樣子。”
魚人島是在海底一萬米的地方,路飛拖長聲線,“豈不是還要過很久,好想快點見到人魚。”
“太宰,我先去處理掉你帶來的蝦,那可是高級海鮮,放太久容易不新鮮。”既然還要一段時間,山治擼起袖子說。
“OK。”
路飛冒出頭,“什麼蝦?”他聽到了食物的名字,尤其是山治還用高級來形容,那得是多美味。
“不是你的。”
太宰帶回的大蝦就那麼點,要是分給路飛,單光他一個人都不夠塞牙縫的。
“我不要,我也要吃,山治,你偏心。”
烏索普來得後,沒聽到前因,“路飛,你說山治偏心誰呢?”
“山治隻給太宰做海鮮大餐。”路飛控訴道。
山治:“不,還有娜美桑和羅賓醬。”
“路飛,我們不受那個氣,不吃就不吃。”烏索普義憤填膺道。
路飛可憐巴巴道:“可是
我想吃。”
烏索普:“我們要有誌氣,再說了蝦算肉嗎?”
蝦和肉?勉強可以算,但也可以說算不上,比起正兒八經屬於肉類的食物,路飛改變主意道:“山治,我要吃好多好多的煎牛排。”
山治點了頭,路飛立即喜上眉梢地跑開了,純天然的屬於有肉吃就開心的孩子。
“山治,路飛現在不吃蝦了,那有我的一份了嗎?”烏索普舉起手說,在山治說不留給路飛時,他其實便相當明白了山治的舉措,分給路飛那不叫分,叫全部給他吃。
看在烏索普趕走路飛的份上,山治道:“勉強給你一條。”
不遠處的布魯克拉下他的下顎骨,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中,同伴情這種玩意兒太深奧了。
山治沒做先前說過的壽司和天婦羅,而是做了煎蝦,再擠了一點檸檬汁調味,這樣的做法省時快捷,他們現在在海底,隨時會有危險,要是還想吃上兩種,之後不是沒有機會。
出鍋的煎蝦要及時動筷,入口有一些的燙意,蝦肉外脆裡嫩,既有海鮮的鮮味,又有酸甜適中的口感。
羅賓讚許道:“山治,你的手藝又變好了。”
山治右手按住心口微微彎腰,“是我的榮幸。”
烏索普舔去刀叉上最後的蝦肉,這蝦比一般的蝦個頭大,一個也不算太可憐。
太宰切開蝦殼給了手旁的小蝸牛,小蝸牛咬住蝦尾就吸進嘴咀嚼,蝦肉撐得他臉圓鼓鼓的。
路飛來得慢,雖說眼饞幾個人吃的蝦肉,但好歹山治給他做了牛排,路飛便沒繼續糾纏蝦肉的問題。
娜美抓起餐巾擦了擦嘴,她不太放心外麵的人觀察海域的情況,“我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