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們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稱為霸淩。”太宰嘗試動動手指,但綁繩子的人明顯公報私仇,纏得緊緊的,除了手指和頭,他的上半身根本沒有活動的餘地。
娜美喝著茶,望向一樓甲板主船桅上被捆的太宰,幽幽道:“羅賓你聽,某個屍體在說我們霸淩他。”
羅賓翻了一頁書,娜美的話使得她笑出聲,來魚人島太宰跳過深海,沒想到走的時候太宰也想跳一遍海來個前後對稱,可剛穿過泡泡,來和他們告彆的小魷接住了太宰,算是有驚無險。
重新上了船,太宰的待遇可沒那麼好了,直接讓索隆綁在了船桅。
娜美更不用說,她的拳頭直接與太宰的腦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頭頂鼓個包的太宰無所事事地踢了一腳木板,喊起船上其他同伴的名字。
喬巴的蹄子搭住牆角探出他的上半身,他的隱藏技術依舊是那麼的優秀,“太宰,索隆和娜美說不準我們放開你。”不是他不願意搭救太宰,是架不住人上有人,他們不敢反抗娜美。
烏索普調配著種植他那堆POPGREEN植物的藥水,苦口婆心道:“太宰,不是我說你,乾什麼非要跳海,現在好了吧,被捆在這裡,誰也救不了你。”
太宰完美展示左耳進右耳出,過了半晌,他的目光緩緩鎖定在了啃大骨肉的路飛上。難以忽視太宰的眼神,路飛去咬骨頭的動作怔住,額角開始冒起虛汗。
“路飛。”
路飛要多慢有多慢地轉過頭,訕訕地說:“呦,太宰。”
太宰示意他身上的繩子,“拿出你的船長威嚴。”
路飛皺緊眉頭,一副為難的樣子,他早早的被娜美耳提麵令過了,不準他放開太宰,可是太宰又拜托了他,一時間路飛的腦海內天人交戰。
太宰哪裡不懂路飛是怕娜美才遲遲不動,“你的男子氣概呢?”
“我們船上最有男子氣概的不是娜美嗎?”路飛遲疑道。
聞言,上空的娜美額角冒出十字架,深深盯住了某頂草帽的主人,這是又欠揍了。
路飛的發言,太宰是認可的。
娜美卻笑容可掬的啟唇,無聲的一字一頓的準確表達出音節,想讓人讀錯唇語都難。
‘太宰,你也想挨揍嗎?’
“路飛,是你的錯覺。”太宰收回看娜美的眼睛說道。
位置問題,路飛是背對娜美的方向,匆匆咽下骨頭,再舔去指腹的油膩,打算向太宰細細道來:“娜美凶起來——”
“路飛,我凶起來怎麼了?”娜美放下茶杯,趴在欄杆上方問。
路飛當場嚇到兩個眼珠子快要飛出去,“娜、娜美,你什麼時候在的?”
“哼。”娜美後撩頭發,抬起下巴說:“怎麼不繼續說了。”
路飛後退挨近太宰,無助地去看旁邊的人,他接下來要是敢說錯一句話,他的腦袋至少要多三個包。
收到路飛的求救,太宰很有同伴愛,“我可以和你交換捆綁的人選。”
聽出太宰的小算盤,娜美道:“在上島前,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路飛,你離他遠點。”
桑尼號在上浮離海,她得要時刻關注海流,完全不想分出心神去撈這位笨蛋自/殺愛好者。
至於路飛,既然嚇到了他,娜美也大方原諒了他背後嘀咕她的行為,左右路飛的零花錢掌握在她手裡,當務之急是要讓路飛遠離太宰,就路飛針尖大的心眼根本鬥不過那小混蛋,她現在沒空看管太宰,可不想路飛趁她不注意偷偷解開了太宰的繩結。
路飛左右來回望著太宰和娜美,顯然是在思考他該聽誰的。
太宰道:“讓我坐著總可以吧。”
娜美挑了挑眉,但也接納了太宰的要求,“路飛,去給他鬆綁。”
纏繞的繩子一道道解開,太宰換成盤腿的姿勢坐在草坪處。在娜美虎視眈眈的注視下,路飛又給他將繩子纏了回去。
“要吃什麼、喝什麼去找山治,我去船首了,不準惹事。”娜美不放心地說。
太宰撇了撇嘴:“我想惹事也惹不了。”
“那我不得不誇獎我自己有先見之明。”娜美調侃道。
娜美一走,太宰當然不會浪費欺負路飛的機會。
路飛小聲地解釋:“是娜美太凶了。”不是他故意不搭救太宰。
“路飛,過來,我們去釣魚。”
“我們來釣一條深海魚。”
“深海魚?我喜歡,釣上來讓山治做烤魚。”路飛連忙被奪去了關注,接過了烏索普遞來的釣魚竿。
太宰的視線直勾勾落在路飛迫不及待的背影,路飛總算是意識到他不小心忘記了太宰的困境,故作體貼道:“太宰,你放心,你的深海魚我來幫你釣。”
太宰:“…………”
他的重點是深海魚嗎?他看上去哪裡是像缺一條深海魚的人。
弗蘭奇添上幾個浮力塊,海中航行速度的快慢是通過調整船隻拋入大海的浮力塊數量決定的,見眾人都跑去釣魚,好奇道:“哇哦,都想釣什麼魚?”
烏索普:“我們在先給太宰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