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先找到某個迷路的人更重要一點。”
“他哪有dy們重要!”
愛麗絲拉動森鷗外的手,不爽道:“林太郎,快點跟上啦。”
甜品店的外間有休息區,布置得很森係,不少年輕女孩到這打卡拍照。森鷗外選了靠牆的位置,從他的視角,一眼望去的是港口Mafia的一座黑色大廈。
“噫,是太宰。”愛麗絲停止晃動的腳,蹙眉說道。
在外散步的太宰挎下肩膀,“好討厭。”
愛麗絲鼓起臉:“誰高興見你了。”
“太宰,既然見到了,就好好坐下聊一聊。”森鷗外做出邀請的動作。
太宰全然一副勉為其難,“森先生,我們沒有聊一聊的必要吧。”
“太宰,你現在還是我的部下,身為首領偶爾關注下屬不是合情合理。”
太宰沉默著,他和森鷗外待在一塊向來是話少的。
森鷗外不受影響,自顧自說著話,再插幾句話哄愛麗絲。
“太宰君,你這麼想去當海賊嗎?”太宰說的下海,冷靜下來,字麵意義一理解便懂他說的是海賊,抵達橫濱港口那日的船隻上麵也飄蕩了海賊旗,與此同時,森鷗外是匪夷所思的,或者說他從未真正了解過太宰。
太宰還沒說話,一個帶著草帽的少年碰巧跑到了路口,鼻孔大張,手探在額前四處打量,熟悉的身影霎時奪去了太宰所有的注意。
森鷗外也聽到了少年惹出的動靜,一手握了一個大骨肉,嘴巴還殘留冰激淩的痕跡,森鷗外眯起眼睛,少年的臉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遇到過,直到目光落到少年腳底的草鞋,森鷗外終於回想起他是那個餐飲店吃霸王餐的。
“肚子好餓。”一說完,少年一口吞下整個大骨肉,骨頭也不帶剩的咀嚼,看上去一個大骨肉滿足不了他,又另外朝路人那裡的甜點流口水。
不得不說,森鷗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流地成河的口水。
少年渴望的小眼神難以忽視,惹得吃甜點的女孩滿臉尷尬,推出手旁的一份黑森林問他要不要。
“哇,你真是個好人。”少年明顯十分感動,然後帶盤子的倒進嘴裡。
嗯?帶盤子?!
受驚嚇的不止森鷗外,近距離的女孩直接花容失色,目睹少年的脖頸被盤子撐開,忙不迭顫顫巍巍地說道:“盤、盤子,你的脖、脖子!”
少年的手塞入嘴取出一個盤子,注視女孩迷茫道:“盤子怎麼了?”
女孩當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愣地回他:“沒、沒什麼,一定是我看錯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女孩手忙腳亂地收拾了東西,立馬付錢離開。
少年反手摸著後腦,喃喃自語:“肚子餓了嗎?”
森鷗外扯了扯嘴角,如果硬要他形容的話,他隻能說看著就不太聰明。
轉過頭卻發現太宰神色不對勁,森鷗外愣然,倏地靈光乍現,悶笑道:“那是你的船員?”
太宰抿了抿唇,他聽出了森鷗外話裡的揶揄,“嗯。”
少年還未留意到他們這邊,放下清空的盤子,聞到香噴噴的氣味,轉為去參加對麵的大胃王比賽,比賽吃的是炒麵,少年光速解決,甚至包括了旁邊參賽選手的那幾份,驚呆了所有的吃瓜群眾。
頂著圓滾滾的肚子,少年打了個飽嗝,緊接好奇地去看街頭藝人的表演,遇到好笑的就捧腹哈哈大笑,傷心的就嚎啕大哭,結合第一次帶給他的印象,可謂是單純好懂到一覽無餘的性格。
“你待的海賊船的船長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物。”森鷗外感歎道,能夠寬容接納一個白癡屬下的船長,無疑是了不得的。
太宰不想開口,大概是在森鷗外麵前,他莫名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羞恥心,一時間沒有當場說出那邊正在犯蠢的人就是他的船長。
可惜聰明的人總是善於發現,森鷗外笑得肩膀不停抖動,“太宰,你是想告訴我他就是你的船長嗎?”
不是很想說話的太宰:“…………”
“林太郎,你克製一點。”愛麗絲嫌棄道。
森鷗外果真克製了一些,兩手搭在下巴,雙手撐桌,稍稍認真地問:“他就是你的選擇?”太宰會想要脫離港口Mafia、離開他的身邊的原因,森鷗外找到了,原因不外乎是出在那個少年的身上,可他完全看不出太宰和少年有何共通性,不由在意起兩者的經曆。
太宰冷眼回視:“森先生還對這些感興趣嗎?”他不喜歡彆人探究他和草帽船的關係,那是屬於他的東西。
“唔,”森鷗外配合地換了個話題,“說到海賊,一般不都有懸賞金,他呢?”森鷗外拐了個彎打探少年的信息,他沒見過少年的樣子,更還年輕,雖然在他看來,能讓太宰真心實意追隨他這一點,足以讓森鷗外刮目相看。
太宰勾起唇,宛若找回了‘衣錦還鄉’的場子,麵容淡定道:“也不是很值錢,就十五億而已,不過現在來看,三十億是有了。”
路飛他們離開和之國來接自己,換而言之,他們是打敗了四皇凱多。這樣的話,路飛的懸賞金隻高不低。
當然太宰會這麼說,純粹是想挽留最後的形象問題,問就是男人的尊嚴,他絕對不要被森先生小瞧。
森鷗外:“???”
這年頭的傻子很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