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庶女知道皇帝姐夫召見自己,為自己“伸冤”,立刻嫋嫋婷婷地走入了大堂。
不過還沒等她媚眼如絲地向皇帝行禮,順便勾引一下刷刷好感度,就被一湧而上的侍衛給抓了起來。
這下彆說她,就連趙大人都驚到了。
“陛下,這是臣的女兒,是湘君的妹妹啊!”他不會把她給錯認成彆人了吧?
皇帝哪裡想要理睬他這個蠢蛋,直接歪了歪下巴,把解釋的活留給宗閒。
宗閒了然,從腰間取出一塊大約半個手掌大小的玉牌:“趙大人可認識這個?”
“自然是認識的,這是小女店鋪中消費萬兩以上的貴賓所持有的牌子,可以憑此玉牌購買到外界買不到的東西。”
宗閒點點頭:“那趙大人可曾看到牌子上麵寫的什麼字?”
趙大人疑惑地站過來,朝牌子看了過去。因為他隻知道有這麼一項促銷舉措,卻還真沒見過牌子是什麼樣的。
他是什麼身份?進自家女兒的店還要掏牌子嗎?還不是直接刷臉就可以了。
等他一看到牌子上的字,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不光不再慶幸自己有一個能把生意做成京城首富的女兒,反而恨不得當場掐死她!
“陛、陛下!微臣真的不知道這逆女敢如此大逆不道啊!”他哀嚎一聲就撲倒在地上。
至尊!什麼樣的膽子敢把這樣的字刻在牌子上?
說輕點,這是大逆不道。說重點,那就是造反呀!
發個牌子就承認了人家的“至尊身份”?這得是多腦殘才能乾出這等蠢事來?
趙大人的越想越害怕,冷汗也越流越多,結果沒等皇帝發話呢,他就先把自己給嚇昏過去了。
宗閒讓人把他拖下去,然後才看向皇帝:“陛下,此事萬不可輕言放過,若是被外界有一學一,陛下的威名豈不是要跟著掃地了?”
虞灝禎裝模作樣地冷哼一聲:“給朕一查到底!連這種都做得出來,朕倒要看看這女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宗閒微微一笑,躬身行禮:“奴才遵旨。”
皇帝早就一直盯著她,她做的那些事不說十分,起碼九分都是被清晰記錄在案的,就等著“宰羊”的時候一起清算。
能從幾家店鋪的主人,做到京城首富,這中間的路勢必不可能太過清白。沒點暗地裡的手段,光是對付伸過來的黑手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賺到如此多的積蓄?
後來還可以說是皇後給她背後撐腰,可在那之前呢?她可不是一直都老老實實的那種人。
一查之下,許多隱藏起來的東西就被翻了出來。
什麼低買高賣,什麼欠債不還拿一堆不好的東西抵賬,什麼店大欺客讓受害者無處申訴,什麼仗勢欺人等等,最嚴重的一條莫過於數年前收買侍衛想要謀害親姐。
她親姐是誰?是當今皇後呀!也是當今聖上唯一嫡子的母親,很可能是未來的太子之母。
要知道那時她還不過將將十三歲,就敢做出如此可怕的事,可見也是個從根子壞掉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