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閒“嗬”了一聲:“你做都不怕人抓,我隻是說說,誰又會知道呢?”
錢桃花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怎麼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承認她是肯定不會承認的,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但她知道自己要是承認了,絕對不會得到什麼好下場。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宗閒也沒指望她那麼輕易地就把底牌說出來,所以他手上稍微用了點力。
“啊——”錢桃花慘叫一聲,隻覺得手腕好像斷了似的,痛得她恨不得昏過去。
“放心,你這隻手腕最多也就是骨頭裂了幾道縫,但如果你讓我心情不好,我也就隻能讓你身體不好了。”
錢桃花震驚地看著這個仿佛被惡魔汙染了靈魂的男人,很難想象有名的老實人謝金義竟然還有這麼可怕的一麵。
從剛才那一下就可以知道,他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隻是她隱藏了兩輩子的秘密也不可能就那樣說出去。師父在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都絕對不可以把自己的能力說出去,否則必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稍微想一下也能明白,沒有人喜歡她這樣可以吸取彆人氣運的人存在。
而且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氣運會不會有天被她偷偷吸走了。
為了消除這樣的威脅,要麼把她禁錮在身邊,讓她為自己所用;要麼就殺了她,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
宗閒見她還是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手上頓時又是一用力。
錢桃花疼得嘴角直哆嗦,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再對我出手就是屈打成招!你等著,等村裡人來了,我一定會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他們聽!你用那麼大力氣,我手腕上肯定有青紫的印子,你想否認都否認不了!”
宗閒聞言缺微微一笑:“你都能想到的事,我會想不到嗎?”
於是,他放開了手。
錢桃花收回手腕,再次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略微發黃的纖細手腕上,竟然連紅都沒有紅一點,更不要說是青紫的印子了。
可這怎麼可能?明明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捏斷了,到現在還隱隱地疼著,手腕上怎麼會沒有痕跡呢?
不過她沒有再細想下去。好不容易他鬆開了手,另一隻手又被野豬給牽製住,不趁著現在逃跑還等什麼?
想也不想,她扭頭就往村子的方向跑去。
一邊跑,她一邊在心裡發誓,回到村子後一定要好好告他一狀。
沒有證據又怎麼樣?
就算沒有證據,她把頭發拆散,把衣服揉亂,把臟水全潑到他身上去,難道還怕沒有人相信她嗎?
到時候不隻村子的人會唾棄他,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唾棄他!
雖然到時候自己也不免會被牽連到一點,但隻要能把這個讓她感覺到威脅的男人除掉,稍微做點犧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隻要有機會她就會離開這個村子,外麵天大地大,還怕這個蔽塞的小村子裡發生的事會對她有什麼影響嗎?
然而沒等她為自己的想法得意,一塊小石子砸到了她的後腿窩,讓她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她聽到了野豬沉重的呼吸聲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響起。
這讓她“啊——”地一聲又尖叫了起來。
隻是這次,再沒有第二個謝金義出來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