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中再次傳出聲音,宗閒下意識地手一揚,就將它砸到了牆上。
平時看起來還算結實的手機,在這一下之後竟然四分五裂得再也無法修理了。
明婉的心顫了一下,臉色也有些發白。
她當然不是因為看到手機毀掉而心疼,更多的還是對這個掛著自己丈夫頭銜,卻表現得越發古怪的男人感到心驚。
他絕對不是自己的丈夫,可如果不是的話,這個“他”又會是誰?
“你是誰?”她還是問出了口。
宗閒皺了皺眉,隨即露出一個似乎是硬扯出來的笑容:“你在說什麼?我是你的相,丈夫,湛正澤呀。”
明婉心裡隻想冷笑。
丈夫?湛正澤?
那個男人已經很久都沒有對她笑過了,就連說話也隻會是吵架和談離婚的事!
不過他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了?
還知道她的身份。
明明在一開始的時候他還……
不對!應該是再次昏倒之後他得到了些記憶。
明婉腦子一轉已經有了猜測。
首先,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湛正澤!
但他的身軀應該還是本人沒錯。
這樣的情況如果出現在裡,明顯就是穿越、重生等等的情節。
其次,這個男人原本的身份應該是地位比較高的那種。
他昨天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儀,連她這個成年人都吃不消。尤其是那雙冰冷如劍的眼睛,仿佛能直接刺破人心一般透出可怕的震懾力。
最後,他應該是在昨天再次的昏倒後和湛正澤的記憶融合了。
所以他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不過這種融合應該是有缺點的,不然他不會像見鬼似的看著手機,還給摔到了牆上。
重生穿越什麼的聽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也很荒謬,可除了這個可能,她實在想不到其他能作為解釋的理由。
難道還能是湛正澤在騙她?
可她身上又有什麼值得他花這麼大力氣來騙呢?
而且湛正澤是個文藝青年,就算演死他,也不可能演出那麼高高在上的氣質。
宗閒看她沉默不語,眉頭緊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第一關算是成功混過去了。
女人喜歡你的時候,你做什麼都是香的。而女人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就連站著呼吸都是錯的。
一個被傷透了心的女人,想要再把她的心給捂熱,難度不亞於大海裡撈那枚沉下去的小針針。
更不要說還有個對父親恨之入骨,甚至願意看他去死的兒子。
這兩者加在一起,宗閒不覺得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將他們哄好。
但他沒有太多時間,他還有許願人的任務要做,勢必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和妻子兒子培養感情上。
所以他采取了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把湛正澤給“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