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羽詩把圍觀者拍的視頻翻來覆去,一遍又一遍的觀看,想要從上麵找出這是一場騙局的破綻。
說實話,她早就不記得自己那個養父長什麼樣子了。
從非洲回到國內,單是路費就要花掉不少。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柴長瑞怎麼可能把錢浪費在那種地方?因此好多年他都沒有回過家。
幾年前視頻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是靠視頻來聯係。
可非洲的網絡真的太差,每次視頻都卡得跟自帶馬賽克似的。
沒有耐性的馮羽詩就再不想跟柴長瑞視頻了,最多就是沒錢的時候打個電話,通知他給自己打錢。
幾年下來,她早就忘了養父的樣子。
但她可以非常肯定的說,視頻裡出現的那個自稱柴承朗父親的男人絕對不是自己的那個養父!
或許樣子她記不清了,但是氣質她絕對不會搞錯。
在她的記憶裡,養父就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小人物,給他一身龍袍穿起來就會像太監的那種。
再瞧瞧視頻中出現的那個,一看就很有氣勢,很有風範好嗎?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柴長瑞?怎麼可能是柴承朗那個冒牌貨的爸爸?
馮羽詩抓著頭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如今的情況。
如果那個人不是柴長瑞,他又為什麼要冒充他?為什麼要假裝他是柴承朗的爸爸?
可惜這個問題她注定是找不到答案了。
不隻她有滿肚子的疑問,第二天帶著宿醉,從總統套房的華麗大床上醒來的柴承朗也是一臉懵逼。
他是誰?他在哪?他在做什麼?
他明明記得自己正在跟學妹一起吃小龍蝦,怎麼一覺醒來就躺在這麼富麗堂皇的房間了?
想到一個可能,他臉色大變地掀開被子查看。看到自己的內褲還穿在身上,並且屁股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還好,清白還在!
就在他懷疑自己還在做夢的時候,門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黑人?
柴承朗努力眨了好幾次眼,才勉強從那張黝黑的臉上辨彆出東方人的輪廓。
所以說,這是一個亞裔非洲混血?
等等!這還是個夢吧?不然為什麼他的麵前會出現一個亞裔黑人?
而且這個黑人還對他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小子,你終於醒了。”
聽著“黑人”說出的話,柴承朗一句“臥槽”差點脫口而出。
這黑人的普通話說的很標準啊!快趕得上他那些播音係的校友了!
“先生,請問你是?”雖然眼下的情況有點尷尬,他全身上下就隻有一條內褲,僅靠一條薄被擋住自己的身體,可該問的他也要問個清楚。好歹要知道他接下來是要倒黴呀,還是要倒黴呀?
宗閒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什麼先生?我是你爹!”
“哈?”柴承朗的臉頓時耷拉了下來。他還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