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閒不在意朝中大臣和後妃們給除他之外的皇子尋思個好姻緣。
都是聯姻那一套,他們自己覺得可以,那就沒有問題了。
反正宗閒並不覺得有人能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
既然不擔心皇權旁落,那他還有什麼可憂心的?
一輪輪的秀女篩選他沒怎麼去注意,主要就是在忙官員審核係統的評定標準那一套。
這件事意義太過重大,若是沒有把漏洞補齊,被不長眼的家夥給鑽了空子,誰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可怕的後果。
等他在禦花園中看到依然一襲白衣的白彩晶時,才恍然想起,秀女的選拔似乎已經快到尾聲了。
“小女白彩晶,拜見陛下。”見到身著黃袍的新皇出現,白彩晶連忙行禮。
宗閒擺了擺手:“平身吧。”說完,他就要越過她離開。
白彩晶好容易把他等來,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麼走人。
“原來您就是陛下,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她緊跟兩步,自來熟地跟上了宗閒的步伐。
宗閒停下腳步,上下看了她兩眼,點頭道:“原來是你。你不說我都沒發現。每次你都穿同一件白衣,確實還挺好認的。”
白彩晶差點沒控製住自己臉上的表情:“陛下玩笑了,小女怎麼可能每次都穿同一件衣服。”
宗閒疑惑道:“不是嗎?我怎麼覺得幾次見你,你穿的都是白衣啊?”
穿白衣就是穿同一件衣服嗎?白彩晶被他的話給氣得不行。隻是想著他身上的氣運和國運,至少現在還不能和他翻臉,才勉強壓下她的暴脾氣。
不過白彩晶也打定主意,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等她編織的情網徹底展開,等他落入自己的陷阱中,看他還會不會再這麼跟她說話了!
說不定到時候他不但不會氣她,還會主動跪倒在她的麵前,虔誠地親吻她的腳趾!
宗閒要是知道她在心裡那樣想自己,大概會一鐮刀把她拍到宮牆上掛著,讓她好好接受一下現實的毆打。
就因為他不知道,才可以繼續留在原地聽白彩晶的自說自話。
“那天在桃花林,我的麵紗突然被風吹起。如果不是一隻鳥兒突然撲過來,可能就落入陛下的懷中了。”
她微微揚著頭,以最美的45度角麵對著宗閒,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飽含著情意。
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這樣仰慕的注視,哪怕不會一下子被她所俘虜,也必定不可能對她惡語相待。
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在哪裡,也很明白怎麼去發揮魅力。
顯然,她是要在二人之間尋找一個突破點。
而前些日子在桃花林裡發生的一幕,大概就是最容易讓他記憶深刻的了。
事實也差不多是這樣,隻不過宗閒記憶深刻的地方和她希望他記得的地方可能有點不一樣。
“是呀,看來我們挺沒緣分。”宗閒丟給她一個“遺憾”的眼神,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大步離開了。
她以為他會記得在桃花樹下因為麵紗被風刮走而含羞帶怯的麵容?
不,他記憶最深刻的是那隻一頭把麵紗撞進書生懷裡,然後發覺自己在作死,連忙撲騰著逃跑的傻鳥。
白彩晶留在原地被憋得半晌沒緩過氣來。
是沒緣分嗎?
她想說的明明是有緣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