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他一個皇帝又是如何學到的?
換個人可能都不一定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宗閒知道。
不僅是因為他知道劇情,也因為她運轉的功法不是這個世界能出現的產物。
這個世界的靈氣太少了,根本沒法支撐一個修煉靈氣的流派誕生。
“沒錯,朕就是那邊來的。”宗閒笑眯眯地承認了。
白彩晶大概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簡單承認,整個人僵了一瞬後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你是哪邊的?”
修真界有修仙,修魔,修妖等等各種流派,像她這樣的邪修最怕的就是自喻正義之士的修仙者們。
那些人道貌岸然,嘴上說著除魔衛道,其實就是用這種方式搶奪其他修士的修煉資源。當然,他們邪修也是一樣,碰見那些人也是要追著打的。
呃,除非打不過。
總之,雙方天然的對立立場讓他們每一次見麵都要拚個你死我活。
如果小皇帝來這之前是邪修,魔修那些,他們之間還可以商量一下。如果是修仙者……她就得把底牌都拿出來拚命了!
宗閒“嗬”了一聲:“朕是天子,當然是天父那邊的。”
“去死!”白彩晶怎麼會聽不出他是在胡說八道?當即被氣得腦門發抽,揮手就朝他的頭頂拍去。
“嘖,脾氣還挺大。”宗閒嘴上說的輕鬆,動作卻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溫柔。
他握著脈門的手緊了緊,白彩晶就癱倒在了地上,再沒有揮掌的力氣。
宗閒從龍榻上下來,捏著她的手腕,將人拉扯到腳下。
“說吧,你吸取氣運是怎麼回事?”
白彩晶渾身一震,但臉色沒顯異樣:“什麼吸取氣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宗閒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就輸入了一道氣息進入她的脈門之中。
仿佛要把血脈撐破的氣息瞬間充滿她的全身,讓她有種快要爆開的痛苦與恐懼。
她放聲尖叫,刺耳的叫聲在大殿中回蕩,久久不絕。
“現在可以說了嗎?”宗閒蹲到她的麵前,笑吟吟地看著她。
此時他沒有再捏著她的脈門,但她也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
白彩晶好容易緩過勁來,一雙眼睛充滿懼意地看著他。
不管他是哪一邊的,她可以保證絕對不是自喻正派的修仙一門。
他們隻會道貌岸然地把正義那一套拿出來,根本不可能像他這樣,用如此可怕的手段來對付她。
最可怕的還不隻是他的手段,更是他在使用這種殘忍手段時,眼中所展現出來的淡漠。
在他的眼中,完全看不到對生命的重視和憐憫。
這種淡漠甚至比喜歡虐殺的魔修那幫人更可怕,也更讓她心驚。
因為那代表他可以隨時收走她的性命,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這樣的人跟她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一百四十歲都做不到這種程度好嗎!
“你想知道什麼?”
白彩晶害怕了。
她可以在修仙者的麵前偷奸耍滑,卻不敢在他的麵前玩手段。
能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是她的運氣,若是這次也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個運氣再重生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