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諾很氣憤。
不隻是被人誤會的氣憤,還有被人誤會她會對顧音儀動手這件事的氣憤。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把那個女生放在心上。
圈子不同,家室的巨大差異,以及她的高傲,無論哪一點都意味著她與她之間在未來不可能有交集。
一個連同窗都算不上的女生,一個幫她脫離了汪駿熙那個苦海的女生,她有必要去關心她怎麼樣嗎?
連在意都不在意,她又怎麼可能對她做出毀掉她校服的事來?
彆說她不在意,就算她真的討厭這個女生,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所以老師和某些同學的誤解,對她來說不僅是被冤枉的氣憤,還是一種屈辱。
覺得她會做那樣的事,他們到底在看不起誰?
老師被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臉上的表情也有點不太好看。
他知道薑心諾是大小姐出身,家裡很有錢。可他也是老師啊!難道不配得到學生的尊重?
“我隻是想要詢問一下,畢竟當時你確實出現在現場,這沒錯吧?就算是警察來了,不也得問個清楚嗎?不要說我針對你,任何出現在那裡的人我都會問個清楚。”
老師這樣說顯然是沒有錯的,如果忽略掉他眼中已經快隱藏不住的“肯定”,他說的話還挺公正。
就像他說的,隻要是當時出現在那裡的人,每一個都不可避免地有嫌疑。
薑心諾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胸口的一口悶氣實在很難咽下去:“我沒有做過那種事!”
“你說沒做過就沒做過了?”顧音儀沒說話,她身邊一直在安慰她的女生卻冷笑著開口了。
“要說在場人裡嫌疑最重的不就是你嗎?你恨她破壞了你和汪駿熙之間的婚約,才會想要用這麼低端的手段讓她在學校裡抬不起頭來!”
薑心諾給氣笑了:“我為什麼要恨她?我和汪駿熙之間本來就是長輩間的一個玩笑,兩家也是和平解除了婚約,跟她顧音儀有什麼關係?”
“這話也隻能騙騙不知情的人吧?”那名女生隻顧著“仗義執言”,卻忽略了她語氣中快要冒出來的酸氣。
“汪駿熙家裡是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你說是玩笑就是玩笑?你說是和平解除就是和平解除?其實就是被踢了吧!”
和她一樣想法的不在少數,有些在聽到她的話後還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這可把薑心諾的閨蜜和朋友們給惡心得不行。
“怎麼著?人家不想在一起了,還得專門給你打個報告請示一下啊?”
“就是!汪駿熙什麼情況你們倒是知道的真清楚,是給他們家掃過地,還是端過茶啊?”
“你說誰是傭人呢?把嘴巴放乾淨點!”
“對你們這些人這都夠乾淨了!要不是在學校,老娘能噴到你自閉信不信!”
站薑心諾一邊的,和站顧音儀一邊的,當場就吵了起來。
一邊堅決否認這麼荒謬的嫌疑落在薑心諾頭上,一邊十分肯定就是她做的,彆人都不可能。
等老師反應過來,兩邊已經鬨得不可開交了。
幸好汪駿熙之前在遊泳課上看見宗閒跟薑心諾說話的樣子就和其他三個死黨離開了學校,不然還不知道會鬨得多大。
“沒有了汪駿熙,她薑心諾就再也找不到那麼高等級的未婚夫了!難道這不是最充分的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