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敏在從宗閒的身上聞到香水味後,就知道他一定剛跟那個女人見過麵。
她前世是知道有沈晴美這個人的,一開始楚越還會試著隱瞞她的身份,以及在他心中的地位。
但當知道柴敏發現了她後,他反而正大光明地把沈晴美放到了明處,並且直言不諱地告訴她,她才是第三者,自己跟沈晴美是真心恩愛卻被她拆散了的。
這樣的話柴敏肯定不願意聽到。
什麼叫她是第三者?
她是他的妻子好嗎?是他女兒的母親好嗎?是他父母都認下來的兒媳好嗎?
他一句話就想抹殺掉她為了維持這個家庭那麼多年做出的努力嗎?
前世的柴敏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她的倔強不允許她的家庭毀在一個所謂的白月光手裡。
她想要拯救自己的家庭,讓女兒可以在一個正常的,父母恩愛的環境中成長。
因為有著楚家父母對柴敏的全力支持,楚越想要和白月光在一起的心願遲遲無法完成。
就是從那時起,他開始更加殘酷地對柴敏家暴。
如果說一開始隻是毛毛雨,隔一段時間打一次,那麼後來就是疾風驟雨,一天要打上好幾回。
稍微有一點不順心他就動手打人,更不要說還有故意吹毛求疵,故意找茬動手的時候。
最後柴敏累了,無論是心還是身,都累了。
當她決定離開的時候,那就是堅定的離開,任何人和事都再無法阻止她離開的腳步。
即使楚家父母的再三挽留,即使女兒聲嘶力竭的哭喊,即使自家父母的勸說,都沒有讓她繼續留下來。
這次重生回來,她還是一樣的想法。
她丟棄過的東西就不會再撿起來,哪怕楚越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說什麼要和她好好過日子。
嗬,男人!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被騙得太多,已經不想再嘗試著去相信了!
宗閒身上帶回來的香水味是沈晴美特有的,據說是她自己用幾種香水配在一起的結果,很是清香怡人,也很獨樹一幟,隻有她一個人才知道怎麼配出來。
柴敏本人也沒想到,以為早就忘掉的味道,在隔了幾十年後,還能一聞就知道是屬於誰的。
丈夫對自己沒有說實話,這點她不覺得奇怪。
現在還在初期,是他剛剛開始對她動手沒多久,也沒有正大光明,理所應當把沈晴美帶回家的時候。
未來,他為了讓她主動離開這個家,會一步步地逼迫,用儘各種手段,最終將她趕離這個家庭。
隻是對她說謊,又有什麼需要驚訝的呢?
楚越是個廢物,他不敢和自己的父母抗爭,就隻能懦弱的在妻子身上使力。
沒錯,懦弱!
任何一個男人,不管有什麼理由,對自己的妻子女兒動手,就是一種懦弱的舉動!
有本事就外麵跟勢均力敵的人打啊,有本事去父母麵前,為自己的“真愛”爭取啊。
楚越什麼都沒有,因為他不敢!
他隻敢對沒有反抗能力的妻子女兒動手,隻敢靠逼迫一個女人讓位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柴敏越想越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因為使得力氣太大而變得青白。
前世她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離開楚家。
而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離開那裡離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