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閒歎了口氣,心疼地將一些在神血中被改造了花草挖走,然後重新把其他地方的毒花毒草移過來。
直到地麵那塊草坪上不再有突兀的顏色,他才滿意地點點頭。
“這樣才好看多了,對不對?”
神血是好東西,如果可以獲得一滴神血,甚至可以在凡間人為的打造出一個曆久不衰的傳奇家族來。
若是得到神血的人再有些資質,研究透了血液中蘊含的法則之力,本身找到成神的契機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在宗閒的眼中,那些神血還遠不如他麵前的這片草坪重要。
受到神血的浸染,那些毒花毒草們很多都改變了屬性。
像是被蘊含了空間屬性的神血濺到後的毒花,就有了空間屬性,被人或魔獸吃掉,就有一定機率讓吃掉它的人獲得一些空間係的能力。
當然,這裡有一個大前提,就是在得到能力前彆先讓毒花的毒性給滅掉了。
那些被神血改變了屬性的花,宗閒也沒浪費,通通丟進鐮刀的小世界去了。
反正那邊的法則還不完整,有這些神血和變異的花草,對補全世界的法則可有著不小的作用。
而這個發現,讓宗閒又有了個想法。
一些蘊含了法則的花草丟進去都可以補全法則,那如果……把這些神明丟進去會怎麼樣?
彆說,這個想法還真讓他心動了。
一個由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小世界,就像自己親自哺育的孩子一樣,可不就是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們嗎?
宗閒腦子裡的“惡意”剛冒出來,眾神就有了感應。
主要是他根本就沒有在祂們麵前隱藏自己想法的意思,自然也不介意被祂們察覺到自己的想法。
“新神呀,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也不需要劍拔弩張,不是嗎?”空間之神突然開口,態度比一開始明顯好了許多。
沒辦法,誰叫祂們現在動都無法動彈。
如果對方真要對祂們下手,祂們固然可以仗著底牌逃走,神格就來不及維護了,而神格的不可逆損傷才是祂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見到的。
事到如今,祂們隻能想辦法先把這個詭異的新神穩住。
祂們雖然不希望眾神殿中再多一個實力強大的新神,但眼下祂們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宗閒笑眯眯地在他們麵前用藤蔓變出一把藤椅,然後舒服地坐了上去:“誰說不是呢。我隻是要你們的神格,對你們的命完全沒有想要奪走的意思。”
如此恬不知恥的話讓眾神都震驚了。
什麼叫“隻要祂們的神格”?什麼叫“對祂們的命完全沒有想奪走的意思”?
失去了神格的神,還能叫神嗎?
失去神格的神,還能活下去嗎?
奪走祂們的神格,跟奪走祂們的命有什麼區彆?
他也是神明,難道會不知道所有神明都知道的事?
如果在知道的情況下,還能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那祂們真要懷疑天道意識是不是出了問題。
這樣的人都能成神,成神的門檻也未免跌落太多了吧?
祂們想的宗閒並不想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