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一走進來也是沒有想到會遇見這麼多人, 並且還被這麼多刀劍付喪神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那、那個……”
它小小聲的開口, 聲音顫抖著, 都快要哭出聲來了。
“你身後的刀, 這些短刀是怎麼回事?”
藥研藤四郎先一步開口。
其實他們多少都已經猜出來,畢竟除了跟在狐之助身後的刀不同以外,這樣的場景, 他們已經見過了許多次, 甚至他們也曾這麼跟著,然後來到了這個本丸裡。
藥研藤四郎注意到了一期一振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對, 情緒一激動的話, 那些標誌著暗墮的黑氣便會溢出來。
“一期哥……”
他略帶擔憂的喚了一聲。
“……我沒事, 藥研。”
一期一振道, 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狐之助身後的短刀們。
那些短刀們顯然也是認出了一期一振,在不安惶恐的時候看到了能夠依靠的大哥,儘管是很想跑過來沒有錯, 可是狐之助站在他們身前, 他們也不敢貿然動作。
一期一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恢複原本的樣子,然後用平靜的話語問了跟藥研藤四郎一樣的問題。
“狐之助,他們是?”
狐之助有些瑟瑟發抖的說道:“是、是時之政府調轉過來的刀劍,我帶著他們過來。”
這個倒是並不怎麼意外, 一期一振頓了頓, 手不自覺的握拳, 又問道:“我能問一下,他們的前任審神者是怎麼了嗎?”
狐之助像是有些意外他會這麼問,遲疑了一下,想著這個問題就算回答了大概也沒有什麼,於是道:“那位審神者已經去世了。”
……去世?
宮崎直也他,死了?!
一期一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的確,在之前,他恨這個人恨得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可實際上,自從他來到了這個本丸裡,遇見了主君,對於那個人,無論對方現在是什麼狀態,他都好像已經不是很在乎了,這與他無關,他在乎的,隻有還在那人手裡受苦的弟弟們而已。
這個本丸裡的刀劍類彆與其他正常的本丸相比,完全就是異類。
短刀的話,粟田口一派的短刀就隻有五虎退跟藥研藤四郎,還有就是左文字家的小夜左文字。
“冒昧再問多一句,請問那名審神者,是因為什麼原因……?”
小狐丸問道。
“好、好像是自殺?”
狐之助縮了縮脖子。
反正它是不太明白那名審神者,明明活得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自殺,它是沒有親眼目睹,聽見的消息都是從其他狐之助那裡聽來的。
據說是,用刀將自己捅了好幾刀,最後失血過多而死。
他對自己手下的刀劍並不好,他是自己一個人死在房間裡的,因為沒有刀劍敢上前去,所以最後還是狐之助來找他的時候,才發現情況不對的,而那個時候距離他死去,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總、總之,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狐之助語速飛快的說完,就當做是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直接跑著離開了。
也沒有說要跟審神者交代之類的,本來它麵對這群異常的刀劍付喪神就夠膽顫的了,要是對著那個審神者……
它覺得自己要是跟對方對視的話,一定會壞掉的。
狐之助一走,亂藤四郎才試探著往一期一振的方向走了一步,然後猛的抱住了他,哭了出來。
因為宮崎直也死了,所以時之政府也像是往常一樣,將這些失去了審神者的刀劍分彆調轉到了彆的本丸裡,其中來到這裡的,就有四把。
同樣出身粟田口的鳴狐則是拍了拍後藤藤四郎的頭,聲音低沉的安慰道:“已經沒事了。”
鯰尾藤四郎:“是啊,已經不用擔心了!”
骨喰藤四郎在旁邊點了點頭,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小夜左文字本來一直沉默的在後麵看著,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眼睛都亮了起來。
“小夜。”
宗三左文字遠遠的便看見了他,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啊呀呀,都是有家屬了,我這孤家寡人的,可真是有點寂寞呢。”
笑麵青江聳聳肩,笑道,語氣裡倒是沒有絲毫“寂寞”的意思。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歡迎各位的到來。”
壓切長穀部說著。
“主君現在在手入室,等他出來了,再見他吧。”
“一期一振還有小夜左文字,你們先給他們講解一下這個本丸的相關信息。”
他說完,又看向了手入室的方向。
應該是要跟主君講一下這些刀劍的來曆的,可是那個人根本就不會在意。
無論時之政府調轉到這個本丸的刀劍到底是什麼,他全部都會欣然接受。
連暗墮的刀劍都能夠接受,其他的刀劍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之後阿紗終於從手入室裡出來,在看到大廣間裡多出了這麼多的刀劍之後,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然後高興的笑了起來。
他似乎是想喊他們得到名字,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喊,於是又頓住。
一期一振先一步開口道:“主君,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弟們,亂藤四郎以及後藤藤四郎。”
“請、請多指教……”
亂藤四郎下意識的便往一期一振身後躲,聲音壓得很低,頭也不敢抬起來。
實在是在原本那個本丸裡,因為宮崎直也做的事,讓他待怕了。
五虎退:“沒關係的,主君,主君是個很好的人,他對我們都很好的!”
他甚至有些焦急的解釋著,不想要自己的兄弟對主君有不好的誤解。
阿紗歪了歪頭,看向了一期一振,對方的臉上帶上了抱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