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他們還真打算反了不成!!”
看起來像是高層的男人滿臉憤怒的一拍桌, 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那我們, 我們是要怎麼辦, 就這麼放任嗎,還是說……”
有人猶豫道。
說實話, 他們還真沒有找到什麼特彆好的解決辦法,之前他們與那個本丸之間的關係就很微妙,說是在時之政府的管轄之下吧, 時之政府又不敢真的下什麼硬性的命令。
男人有些焦躁的摸索著手上戴著的戒指, 道:“不行,放任是絕對不行的。”
不能讓這麼個巨大的威脅一直存在,不然的話,就連睡覺都睡得不安穩,隻覺得時之政府的地位岌岌可危。
他沉著臉像是思索了一會兒, 然後道:“你們, 之後,按我說的做。”
隨後又頓了一會兒, 說:“對了,將土禦門家陰陽師們也請來。”
那麼多的人被殺了, 他們應該也很憤怒才對。
“還有就是……”男人的雙眼中滿是陰霾,“問一下土禦門家的陰陽師裡, 有沒有擅長幻術的。”
最好是那種, 針對性極強, 無聲無息的。
……
……
“啊呀, 我們好像是,成為了討伐對象了呢?”
鶴丸國永道。
他剛才去了萬屋,萬屋這個地方,真的是各種的情報都彙聚著,很快便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若是阿紗不跟著去的話,鶴丸國永就真的隻是普通的“鶴丸國永”,那副不動聲色的樣子,不會有人看得出來的。
他甚至還笑著向一名審神者打聽了詳細的情報。
“討伐對象?”
壓切長穀部跪坐著,疊著衣服的手一頓,然後又繼續之前的動作。
“是說,時之政府要開始攻擊我們嗎?”
“所謂討伐對象,大概就是跟函館或者阿津賀誌山一樣的感覺?”
笑麵青江說著,語氣輕鬆,絲毫沒有緊張感。
事實上,這個本丸裡的刀劍們聽到了這個消息後,也全都沒有什麼特彆大的波動,平時什麼樣的現在還是什麼樣。
早在決定與時之政府開戰,不,或者說從之前有這個想法開始,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隻是沒有想到三日月宗近會講那麼一個故事,不過也沒有什麼,就隻是將心中的情感加強,執念更深了而已。
他們期望的,是能夠與主君永遠的生活在這裡,不受其他任何人的乾擾,其中就包括時之政府。
因為主君的性格,那種任人索求的性格,實在是令他們太過不安了。
這個本丸的傳送陣沒有辦法從這邊單方麵的抹消,隻能由時之政府主動切斷聯係。
隻要讓他們知道,這個本丸的可怕,知道沒有辦法再進行利用,就算不將傳送陣切斷,大概也不會再派人過來送死了,結果是一樣的。
“那麼,”三日月宗近坐在廊下,輕輕的將手中的捧著的茶放下,站了起來,道:“稍微,準備一下吧。”
主君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他們沒有告訴他,之前也說了,就算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主君,也沒有什麼用,他們也不想讓主君陷入危險之中。
“等、等等!為什麼是我留下來!”
大俱利伽羅滿臉的錯楞,其中還帶著幾分不知所措。
為了不讓主君察覺到外麵的情況,刀劍們留下了兩個人留在主君的身邊,為了讓他的注意力能夠不被轉移,同時也是為了保護他。
這兩人,一人是宗三左文字,一人是大俱利伽羅。
宗三左文字的臉上似乎永遠都帶著淺淺的愁緒,聽到壓切長穀部這麼安排以後,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而是淡淡的笑了起來,道:“我明白了。”
他拍了拍身邊小夜左文字的頭,說:“小夜,你自己小心。”
小夜左文字點了點頭,道:“嗯。”
宗三左文字淡然的接受,大俱利伽羅卻是有點沒有辦法理解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平常都沒有興趣跟同僚們打好關係,之前更是從來沒有被任命為近侍,現在冷不丁接到這樣的命令,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自覺自己是一點都不會照顧人的,更彆提麵對的是主君了,主君靠近他跟他說話,他都僵硬得跟塊鐵一樣。
……哦,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鐵塊啦。
“等等,長穀部,要照顧主君的話,藥研或者其他人都能夠比我做得好吧!”
大俱利伽羅本來對自己的定位就是上去廝殺的,一時間話語都有些慌張。
“哦呀,難得能夠跟主君獨處的機會,你居然還嫌棄嗎?”
笑麵青江用著開玩笑一樣的口吻。
大俱利伽羅這種性格的刀是經不起撩撥的,他抿了抿唇,回道:“沒有,我隻是……”
“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嗎?”燭台切光忠笑道。
大俱利伽羅還想說什麼,卻聽見了身後主君在喚他。
“伽羅,在哪?”
大俱利伽羅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最後還是一咬牙,回道:“我在這裡,主君。”
說完,就直接往內室走去。
鶴丸國永在一旁笑得很大聲,然後道:“行了,我們走吧。”
他的語氣輕鬆得就像是之後大家要一起去郊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