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妖怪的手下,是會襲擊人類的。”
赤司征十郎頓了一下,然後道:“那你呢?”
“……嗯?”
“你讓我不要一個人外出,可你卻是一個人?”
黑川歸實這才明白了赤司征十郎這是在說什麼,可是他又不好跟對方解釋自己有刀劍付喪神的事情。
“你為什麼會單獨在外麵的原因我就不問了,至少,在確保安全以前,跟我待在一起吧。”
赤司征十郎道。
“京都的陰陽師應該會有所行動的才對。”
他對於完全超出自己以往認知的現狀接受得很快,非常的冷靜。
京都的陰陽師的確是會行動,羽衣狐想要完全統治京都,必須解除分布在京都各個地方的封印,而這些封印都是一些神社或者寺廟,由花開院家看守,花開院家跟奴良組一樣,四百年前將羽衣狐封印過一次,同樣有著血海深仇,這次是絕對會對上的。
但是黑川歸實思索著現在這個時代的陰陽師們的實力,覺得應該,打不過啊。
這邊的實力再倒退,對麵的實力卻在增強,怎麼看都不可能打得贏。
赤司征十郎讓他跟自己待在一起,原本他的目的的確是這個,可是現在卻改變了。
他莫名想起了剛才在路上遇到的那名,身著傳統服飾的,容貌堪稱傾國傾城的女子。
可以說是十分的後知後覺了,他現在才恍然覺得,那名女子很像自己的一個熟人。
……沒錯,這裡的“熟人”,指的就是攻略對象。
但是又不能十分確定,畢竟這個性彆有點不太對。
所以黑川歸回決定,轉頭回去找找。
本來的話,按照他以往的慫樣,是不可能這麼剛的,明知道對方有可能是攻略對象,還直接湊上去。
可是現在他想想,自己其實不那麼慫也可以,況且他已經將[表麵偽裝]這個技能點滿了,內心再怎麼慌的一比,外表依舊穩如老狗。
他的馬甲牢牢的,所以隻是去確認一下,如果就這麼放著不管的話,他才要想這想那變得更慌。
黑川歸實想著是,就去確認一下,如果對方的確是攻略對象的話,那就躲得遠遠的,就算不是,那也能夠心安。
“我沒事的。”
麵對赤司征十郎的問題,他隻能這麼回答。
“沒事?”赤司征十郎的語調上揚,明顯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難不成你還想,自己一個人離開?”
“嗯……”
“那我可做不到。”赤司征十郎淡然道,“你跟我說了外麵危險,卻讓我看著你一個人走,我可做不到。”
“退一萬步來說,赤司家跟黑川家也是有合作了,要是讓黑川家的繼承人在我這邊出事,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赤司征十郎的語氣不緊不慢,明明是這種語氣,卻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壓迫感,一雙赤眸緊盯著黑川歸實,周身有種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氣勢。
黑川歸實一點也不意外,赤司征十郎本質是一個溫柔的人,卻也是領袖,這是理所當然的。
“你在擔心我嗎,謝謝。”
黑川歸實對赤司征十郎笑了笑。
赤司征十郎愣了一下,然後黑川歸實發覺自己居然又下意識的將對方當成是了遊戲裡的攻略對象來攻略。
媽耶,這也太糟糕了。
可是話都說出口了,黑川歸實怎麼也不能表現出異樣,十分自然的繼續道:“可是我一個人真的可以的,你看。”
他這麼說著,對赤司征十郎伸出了手,在他的手心上方,有火焰在搖曳著。
能感覺到熱度,這並不是什麼魔術。
超出常理,可赤司征十郎隻是頓了頓,然後道:“這就是,理由?”
“對,無論遇到什麼我都能夠應付。”
黑川歸實道。
實在不行還有刀劍付喪神。
“除了這個,還會一點陰陽術……”
說到這裡,他自己都有些不確定。
他自己身上到底具有怎麼樣的能力,之前好多次都說要研究,可是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沒能實施。
“將要告訴你的事情說了,我就得走了。”
赤司征十郎:“你在京都,還有彆的要通知的朋友?”
黑川歸實又沉默了一下,不不不,絕對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不,就你一個。”
他這麼說完,就跟赤司征十郎告彆了。
……
赤司征十郎看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食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後走到了房間裡放置著的鏡子前。
裡麵映出了他的臉,以及他那雙變得幽深的眸子。
“……妖怪,嗎。”
還真是一個充滿未知危險的,他未曾涉足過的世界。
京都被妖怪占據了,他能夠感知到那些視線,可卻什麼都看不見。
……看不見?
“想看見的話,自然就能夠看見。”
赤司征十郎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左眼已經變成了金色,銳利得令人心驚,甚至不敢與其對視。
“黑川,歸實。”
他說著少年的名字,無論是語氣還是周身的氛圍,都與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你跟愛乃紗,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