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要是遭遇了什麼意外或者事故,神佑能夠幫他們擋下這個劫難,保住他們的性命。
土地神管理了這片土地這麼久,是真的沒有見過神佑的金光亮成這樣的。
簡直就像是被神明所偏愛,將自己所能給予的東西全部都傾注在了他的身上,就算是達到了上限,也依舊不曾停止。
說白了,那就是如果這名黑發少年的身上沒有這片不詳的紫光作為遮蓋的話,那就相當於一個劇無敵亮的大燈泡,彆說是被妖怪盯上了,就這麼站在這裡,周圍的妖氣都會自動散去,以他為中線出現一個相當明顯的真空區域。
也就具有神格的人,才能看得出來,因為那層紫光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察覺的,於是兩相抵製之下,黑發少年反而成為了一個與其他人沒有兩樣的正常人。
土地神之前叫住黑川歸實的時候,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出他身上的特殊之處,現在這麼一想,讓他就這樣子上山去的話,也不知道倒黴的到底會是誰。
“神佑?”
土地神這麼一說,黑川歸實的腦子裡就閃過諸多思緒。
這個護身符在他的心中一直存疑,先是壹原侑子說這是鱗片,所以他還曾以為是屬於之前雄英體育祭的時候,在操場上出現的那條縫隙裡那條純白的蛇的,可是無論是這個顏色不對。
不僅顏色不對,那條純白的蛇帶著的顯然不是善意,這個鱗片嚴格來說,已經救過他好多次了。
黑川歸實感覺自己應該是走進了一個誤區,答案分明就在眼前,但是卻死活都摸不到。
至於神佑,他到底有那麼一點頭緒。
之前那幾個從神社來到黑川家的,說是要給他驅邪的人,可是在動手前,被忽然從天上降下的雷給阻止了。
黑川歸實到現在都還能記得那道雷給他帶來的心悸感。
那毫無疑問是神雷,穿過屋子,直直的劈在了他們眼前,可又沒有對任何一件事物造成損傷。
他都不敢想是不是高天原的哪一個在往這邊看了,隻能裝聾作啞假裝自己是一隻鴕鳥。
這個神佑,肯定也是高天原的神明給他的。
既然都給了,那這個馬甲肯定就是已經掉了個徹徹底底,並且還不知道原因,但黑川歸實就是不肯相信。
神明的話……
不,等等。
他忽地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東西,冷汗都要下來了。
自己招惹的攻略對象,要說神明的話,可不止在高天原有啊。
這腳底下,應該還有一個。
邪神,八岐大蛇。
聯想到那枚紫色的鱗片,黑川歸實覺得自己都要暈過去了。
這個馬甲,怎麼說搖搖欲墜,就搖搖欲墜了呢??
他可是記得這個護身符是在自己過來之前,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帶著了,怎麼八岐大蛇的蛇鱗會在自己的護身符裡??
又是疑問,疑問,統統都是疑問。
黑川歸實都不知道自己該去找誰問,找誰尋求答案比較好,去找壹原侑子吧,那個次元的魔女又總是一個神秘莫測的樣子,什麼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讓他覺得好像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就很憋屈。
黑川歸實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先把自己現在主要的目的給達成先,於是向眼前的老者問道:“不好意思,請問您在之前,有沒有見到有人來過這邊?”
“哦?原來你是要找人啊?難道是朋友失蹤了嗎?”
土地神略帶擔憂的問道,他還是很熱心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大概凶多吉少啊,你朋友什麼樣的?也許我能幫你找找?”
“不,不是的,並不是朋友……”
黑川歸實遲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段關係。
“您有見到人嗎?”
“人?”土地神搖了搖頭,“我沒有見到有人經過哦,狐狸的話倒是有幾隻。”
黑川歸實隻以為土地神說的狐狸,是那種普通的狐狸,山裡有狐狸出現實在是太正常了。
於是他道:“沒事,沒有見到的話就算了吧。”
……
……
京都大阪城下方,是戰況激烈的戰場。
三方混戰,一方為羽衣狐麾下的妖怪,一方為奴良組,一方則為花開院家的陰陽師。
“京都內的各個封印都已經被她解開了!這些放出來的大妖可不好對付啊。”
首無對奴良陸生說著。
奴良陸生:“我知道!”
花開院家看不住封印,這也不能怪他們,妖怪沒有辦法直接觸碰封印,附身在人類身上的羽衣狐卻可以,於是就以摧枯拉朽之勢,一路攻了過來。
“羽衣狐呢?怎麼不見她?”
“她應該是在大阪城內待產!所以這些妖怪才會這麼死命的攔著我們!”
奴良陸生一刀將撲過來的妖怪斬殺,再抬頭的時候,發現不遠處多出了一個人。
那是一名青年,與其他青麵獠牙的妖怪不同,他的外表無限地接近人類,如果不看他額頭上的那雙赤紅的鬼角的話。
見到他的第一眼,便感覺視野被紅色所覆蓋了,帶著血腥之氣,讓人恐懼。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同樣赤紅的長刀,麵無波瀾,雙眸中也不帶任何感情。
這人周身的氛圍實在太過特殊,完全不像是羽衣狐的手下。
有奴良組的妖怪這麼問了之後,那人抬眸,一副淡漠的樣子,將刀對準了他們。
“手下?不要誤會了。”
“我隻是想要看看,那隻狐狸生下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