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是正式成為彭格列首領的第七年。
那個時候,在整個意大利黑手黨的世界裡,那個人的名聲已經非常大了。
名為艾麗莎,一名外表生得仿若比還要嬌豔的少女。
她的名聲大,隻不過,那都是豔名。
人們從不提起她的名字,並不是因為懼怕……不,可能其中還是存在些許恐懼的。
隻是跟不能提起惡魔的名字一樣,覺得若是說了這個名字,那麼就如同跟她建立了某種聯係一樣。
不過,人們表麵上表現得是這樣,可誰又知道他們背地裡會不會狂熱的呼喊她的名字?
艾麗莎有聽起來十分誇張的外號,也不知是誰起的。
“卡帕家的惡女”“深淵的魔鳥”,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
外號的由來也是各種各樣,沢田綱吉聽說的話,前者還能夠理解,後者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少女並沒有姓,她隻是寄宿在卡帕家族中。
這個外號中,“惡女”的前綴是可以更換的,並且已經更換了五次,“卡帕”是第六個。
她並不乖巧,甚至喜歡仗勢欺人,將幾乎所有惡劣的事情都乾了個遍。
很多家族的小姐都看不起她的這種樣子,暗地裡叫得更加難聽。
其實是因為嫉妒,嫉妒她那種肆意的樣子,嫉妒那些家族都保著她。
艾麗莎是一隻鳥,永遠也關不住的,自由的鳥。
擁有著比任何人都要美麗的羽毛,這些家族都隻像是路邊的枝丫,她隻是心血來潮的時候在這些枝丫上停留一下而已。
她身上還有著傳言,說是收留她的家族,之後的運勢都會變好,隻是不能留她過久,不然的話,又會有更大的不幸降臨。
不可否認的是,的確是有一些家族在窮途末路之下,試著這麼做了,然後運勢的確是變好了,但之後又放不了手。
就像是,那隻鳥隻是短暫的停留,可那枝丫明明如此單薄,卻想要將那隻鳥永遠的留下來,試圖扭曲自己,築造成封閉的鳥籠,將其困在裡麵。
必須要遠離她,如果還想保留“自我”的話,就必須要遠離她。
沢田綱吉隻是聽著這些事情,也隻把這些事情當故事聽,並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畢竟這些傳言真真假假,誰知道是不是有誇大的成分在裡麵,人們說起這些的時候,總是喜歡往玄乎的地方說。
他跟少女第一次見麵,是在一個舞會上。
又一個各種勾心鬥角,拿著酒杯跟人虛與委蛇的場合。
沢田綱吉還認不出她,在看見她的時候,隻覺得,這個人長得真好看,可是卻有一些奇怪。
她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項圈的前麵垂著一條銀色的鎖鏈。
沢田綱吉看了好幾眼,覺得這應該又是西方這邊的一些另類的飾品,他不能理解的品位。
黑手黨的世界是黑暗的,在這種場合裡,時常會有帶著情人過來的人,他以為少女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在那之後,便禮貌的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看。
可是命運這種東西,向來都是沒有辦法預測。
嚴格來說,沢田綱吉跟少女的第一次見麵,發生在三年之後,在那個時間點上,十年前的他第一次見到了艾麗莎。
彭格列的指環關聯著縱向的時間軸,所以從時間線上看,現在的他,是已經記了她七年。
時間線跟因果糾纏在了一起,起因到底是少年的沢田綱吉影響了青年的沢田綱吉,還是青年的沢田綱吉跟少女產生了交集,導致少女之後在少年的沢田綱吉心裡留下了影子,根本就已經分不清了。
作為意大利黑手黨教父,沢田綱吉被許多人真心或假意的圍著敬酒,他的酒量並不怎麼好,哪怕被他那鬼畜的家庭教師訓練過,也依舊好不了多少,所以就想著走出陽台吹一下風,讓有些昏沉的腦子清醒一下。
接著便聽見了少女有些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來。
“您是一個人嗎,先生?”
沢田綱吉轉頭看去,見到的便是艾麗莎那張嬌豔的臉。
那張臉白皙,不施粉黛,可卻美得能讓人的心弦顫動。
說實話,沢田綱吉在這個時候想到的,全是一些敵對家族派來的“美人計”之類的東西,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派艾麗莎過來勾引他。
不是自戀,而是像這種情況,在以前的確是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不好意思,我……”
“沢田先生,是東方人吧?我也是哦。”少女道,“說實話,我的名字明明就是東方的,隻是這邊西方的發音不準確,所以才從愛乃紗變成了艾麗莎。”
她長得沒有沢田綱吉高,於是便抬頭仰視他,那是一個顯得她非常乖巧的姿勢。
她脖子上項圈鏈接著的長鎖鏈在沢田綱吉眼前晃啊晃,讓他隻覺得腦中原本就有的眩暈感貌似更強了。
“我沒有地方去了,您能收留我嗎,先生?”
少女這麼說著,然後拉起了沢田綱吉的手,牽引著他,握住了鎖鏈。
沢田綱吉鬼使神差的居然沒有任何的動作。
“如果您願意的話,”愛乃紗對他笑。
“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談。”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好的,開始家教回憶殺?
大前提是,這邊的設定就是碧池,所以請不要太較真(xx
但是婊得很有原則,除了攻略對象是不會搞事的!(?
這個封麵是晉江的默認封麵,不是我換的,是以前那個突然被和諧了(哭唧唧
結尾處,所謂換個地方談……
是去床上談(xx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