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距離Choice還有一段時間, 可那段時間轉瞬即逝,一下子就到了遊戲開始的時間。
在遊戲開始之前,白蘭還故意為難了沢田綱吉等人一下,可他們能夠那麼快就積攢足夠的炎壓啟動了傳送器,也是讓白蘭有些意外。
應該是通過這麼一段苟延殘喘的時間,又將實力提升了不少吧,有熟知這個遊戲的入江正一在那邊的話, 也會針對這個遊戲提出不少策略。
不過白蘭依舊覺得他們不成威脅。
不如說,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公平遊戲之類的,這更像是一種儀式。
Choice的會場裡到處都是超高層的大樓群,看起來就像是繁華的都市裡一樣, 可這裡卻一個人也沒有, 或者說,這原本就不是什麼繁華的都市,隻是個場地而已。
找一個就連在世界地圖上都沒有被標注的無人島,再建起這樣的高樓,對白蘭來說不是難事。
沢田綱吉先是因為這周圍的場景而震驚了一下,在煙塵散去之後,就見到了白蘭, 以及跟在白蘭身後的人。
看樣子, 是在投影裡見過一次的, 真六弔花,可是……
“愛乃紗呢?你把他藏那裡去了!你不是說要把他帶過來的嗎??”
沢田綱吉道。
“啊,愛乃紗?”白蘭笑著, “沒想到綱吉君你這麼急切的就想要見到他呢,感情一定非常好吧?”
“我……”
感、感情好什麼的……
沢田綱吉一時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他現在跟愛乃紗之間的關係到底算是個什麼。
他總是想著,愛乃紗是十年後的自己的“情人”,因而總覺得兩人說起話來會非常微妙,雖然也許隻有他這麼覺得。
若是要他給出一個明確的定義的話,他實在是說不明白。
夥伴?朋友?還是……
不敢再深想了,幸好這嚴峻的局勢也沒有給他胡思亂想的時間,所以就一直被扔到了一邊。
白蘭問出這話的語氣跟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可像是入江正一或者桔梗這種比較了解白蘭的人就知道,他原本還稱得上是不錯的心情,像是觸及到了什麼一樣,瞬間變得暗沉起來。
不過他很快又調整過來,畢竟現在是他占優勢。
“在那之前,先把這個遊戲的規則弄清楚吧,綱吉君。”白蘭道,“畢竟現在對你來說,這個遊戲要重要得多了吧?”
接著,白蘭就連同切爾貝諾一起,將Choice的遊戲規則說明清楚了。
除了被選出的參戰人員以外,其他的人必須待在觀戰席觀戰。
然後沢田綱吉就明白,愛乃紗應該是被白蘭放在觀戰席了。
觀戰席的玻璃是經過強化的,能夠承受非常強力的攻擊,可是規則中的一條就是,一旦試圖攻擊觀戰席,就等同於失去資格,也就是Game Over,將勝利拱手讓給了白蘭。
原本沢田綱吉等人還有些擔心,像是京子跟小春這樣沒有辦法戰鬥的人員會不會被誤傷,有這麼個觀眾席的存在,他們的確是不用擔心了。
是應該能夠全身心集中於戰鬥的,但愛乃紗……
可是現在也容不得他們再說什麼了,遊戲迅速開始。
愛乃紗的確是被白蘭關在了觀戰席裡,這個觀戰席,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擁有著巨大的落地窗,以及裝著無數個屏幕的房間。
這個Choice的場地裡到處都是攝像頭,能夠將所有的戰鬥都拍攝下來,並且轉播到觀戰席的屏幕上。
而愛乃紗隻是抬頭看了那個觀戰席一眼,就挪開了視線,像是在發呆的樣子。
他蜷縮在沙發上,身邊坐著白蘭,就算房間裡還有幾個他根本不熟的六弔花,他也完全沒有在意。
跟他之前對白蘭說的一樣,六弔花裡唯一的女孩子,那個叫鈴蘭的女孩子,可是對他相當相當的不爽。鈴蘭對白蘭有著很深的依戀,彆的六弔花對白蘭都用的敬稱,隻有她是直呼其名。白蘭也很縱容她,覺得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鈴蘭沒有出戰,她此時就是死死的盯著愛乃紗,如果目光有熱度的話,那麼愛乃紗身上應該都已經著火了。
她咬著牙,忍了又忍,看著白蘭對愛乃紗態度那麼好,可這人卻依舊是一副不怎麼理睬的樣子,隻覺得被氣得要死。
鈴蘭知道白蘭對於Choice的安排,什麼人員隨機抽取完全就是唬人的,她原本來想著能夠在觀戰席裡,依偎在白蘭旁邊,看著彭格列那群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然後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可是現在她完全笑不出聲。
白蘭:“現在變得這麼無情了嗎,阿紗,連看他們一眼都不看?”
於是愛乃紗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你是希望把我的眼睛也蒙起來。”
他的鎖鏈,已經是派上用場了,現在無論他走到哪裡,都“嘩啦嘩啦”的響。
“白蘭,你該不會是因為壓力太大,所以多出了這種癖好吧?”
他記得大學時期的白蘭可是非常純的,配上他那頭白毛跟那張臉,在陽光底下一笑,就像是個天使。
“我能有什麼壓力,阿紗?”白蘭笑眯眯的,“我現在隻要等待這場遊戲結束就可以了。”
等遊戲結束,獲得勝利,得到所有的七的三次方,真真正正的成為超時空的霸主,成為新世界的神。
“我倒是覺得你提了一個挺不錯的方案,但是那樣的話,我就看不到你的眼睛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實際上是,無論對愛乃紗做什麼,這個人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
越是平靜,那種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安定的感覺,就越加強烈。
愛乃紗:“隨便你吧。”
鈴蘭在一邊看著,看見穿著白裙的少年坐在了白蘭的懷裡,男人將下巴放在了少年的頭頂,因為少年是背對著男人的,所以少年朝她這邊望過來的一眼,男人也察覺不到。
那應當隻是普通的一眼,可鈴蘭也不知是自己的心理原因還是怎麼的,從對方的那一眼中,從那眼神裡看出了幾分諷意。
鈴蘭本來就是個不成熟的小女孩子,當即不再忍耐了,大聲道:“白蘭!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