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時臣是個魔術師,並且跟其他的魔術師一樣, 擁有著相同的夢想。
那就是抵達“根源”,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世世代代的夙願。
他之所以想要參加聖杯戰爭, 也是為了這個。
對著被稱為“萬能的許願機”的聖杯許下願望的話,實現夢境近在咫尺。
而為了贏得聖杯,他自然也是做好了各方麵的準備,包括聖遺物。
既然要召喚從者, 那肯定是要召喚最強的, 遠阪時臣早就將目標定好了。
那就是人類最遠古的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遠阪時臣甚至還將記載著吉爾伽美什各種事跡的史詩都讀了一遍, 在得到“最早的蛇蛻化石”之前, 他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史詩中記載著的另一件東西上的。
[縱然烏魯克中有鮮花萬千, 隻有愛麗絲能令王展顏。]
[能夠討得王的歡心的, 沒有其他任何事物能夠與之相比。]
像是這樣的句式還有很多。
遠阪時臣是聽說過這種傳說之花的,可就連那些專門研究這方麵的魔術師們都沒能弄明白其中的門路, 他自然也不可能將這種花搞到手,也隻是想想而已。
將化石用作聖遺物,的確是成功的召喚出了吉爾伽美什,隻是這位王的性格是
遠阪時臣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去描述。
總之就像是, 其他的魔術師召喚出的是從者, 他召喚出的是祖宗。
一開始跟其他的從者打了個照麵, 這位根本就不曉得“藏底牌”是什麼意思, 看著都快要將自己的老底爆完了, 遠阪時臣被逼無奈用了一條令咒, 將對方叫回來了之後還要被針對,實在是心累。
在吉爾伽美什心情好的時候,遠阪時臣也曾試探著問過,問他是否喜歡花。
然後吉爾伽美什給予給肯定的答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帶上了幾分愉悅。
遠阪時臣在吉爾伽美什身邊待了有一段時間了,算是能夠分辨出這位的心情到底如何,而剛才吉爾伽美什雖然是那麼說,但他的心情分明是不錯的。
豈止是不錯,甚至是罕見的,好得出奇。
遠阪時臣想到他那句“花開了”,像是聯想到了什麼東西,可又沒有抓住。
這時,底下的,依然在未遠川肆虐的怪物攪動起的水聲,讓他將注意力重新轉移。
對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解決底下的怪物。
他知道吉爾伽美什是肯定有那個能力的,但奈何人家更樂意坐在天上看熱鬨,怎麼說都不肯出手。
這會兒是不能再用令咒強製性命令了,之前已經用了一次,現在再來一次的話,毫無疑問會徹底觸怒對方。
吉爾伽美什可不管他是不是aster,翻臉是絕對的。
遠阪時臣還在想著該怎麼開口,卻忽地感覺底下傳來了一股陌生的力量波動。
那並不是他所熟悉的魔力,而是另外一種,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如果有陰陽師在場的話,倒是能夠分辨出,那是妖力。
並且是,非常強大的,程度甚至能讓人感到心驚的妖力。
原本籠罩在海怪身邊的淺紫色霧氣中,像是混入了彆的東西,顏色相同,卻是更為不詳的深紫。
借著那淺紫色霧氣的掩蓋,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等在底下戰鬥著的幾名從者以及岸上的魔術師察覺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這、這是什麼”
韋伯大喊道。
他將這東西出現的原因歸在了海怪身上,以為這是海怪施展出來的又一個技能,並且這比之前的那些看起來可要危險得多了。
衛宮切嗣的眉頭微皺“那是,瘴氣”
他下意識的覺得這應該不是海怪的手筆,可是瘴氣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要是這突然出現的瘴氣擴散開來的話,在海怪上岸之前,那會先一步對岸邊的一般群眾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可是海怪的話,從者尚且能夠奮力阻攔,瘴氣又要如何去阻止
隻是企圖想出辦法的這麼一段短暫的時間,瘴氣就已經迅速的蔓延開來,甚至讓人來不及反應。
可下一刻,那些在岸邊的一般群眾並沒有像是預想中的一樣倒下,而是眼睛逐漸失去神采,像是被控製住了一樣,搖搖晃晃的往外走,遠離了岸邊。
這
沒人想得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他們想明白之前,一道巨大的身影猛的從未遠川的水下出現,帶起了巨大的水花。
站在岸邊的魔術師,因為霧氣與瘴氣混合在一起顏色加深,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身影的一個輪廓。
那身影的個頭甚至要比海怪還要大,看著就像是巨大的蟒蛇,隻不過,這蛇,有八個頭。
正與海怪對抗著的從者自然是看得要更加清楚,這出現的蛇怪,的確是有八個頭。
每一個蛇頭長的模樣都不太相同,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那冰冷的豎瞳,依舊圍繞在周身的青綠色幽火。
這麼明顯的特征,哪怕是本來不清楚的,聯想起那著名的傳說的話,也就能夠判明這蛇怪的身份了。
從者們在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為了避免因為時代的不同而與世界產生脫節,是會被聖杯自動賦予各式各樣的現代知識的,包括哪些原本應當是不知曉的神話傳說以及各處的曆史,這樣才能夠幫助他們利用得到的線索,尋找到敵對從者的真名,從而針對那些事跡而尋找弱點。
八岐大蛇。
在這個國度的話,尤其著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