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隻boss(1 / 2)

BOSS無個性[綜] 吳山鬼 9561 字 3個月前

琴酒抽出腰間的備用手/槍, 動作迅捷而流暢地上膛、打開保險栓。

他將左輪舉起,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 抵住綠穀出久側腹。琴酒伸出一隻手指, 輕輕將綠穀出久釘在自己臉旁的蝴/蝶/刀移開:

“你當初剛來到組織的時候, 可不敢對我動刀子,Baileys。那時候你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男孩,除了射擊準度超出常人, 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像一隻畏首畏尾的流浪貓。”

綠穀出久握緊刀柄:“那是裝的。你看不出來嗎,Gin?”

“還算挺誠實。”

琴酒眯起眼睛, 淺色的長發在逆光中像是一層柔軟的薄紗:“你差點害死我們所有人, Bai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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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穀出久以Baileys的身份進入黑衣組織臥底,是半年前的事情。

那時敵聯盟與黑衣組織之間出現了競爭, Doctor想研究對方的一種特殊藥物,綠穀出久受命潛入敵方竊取藥劑的樣品及資料。

敵聯盟內的易容師為綠穀出久戴上人/皮/麵/具, 用生理染色劑改變了他的發色和瞳色, 偽裝成一個十四五歲、不擅長說日語的歐洲少年。

綠穀出久以這個偽裝的身份加入黑衣組織,成為一名底層成員。

需要長時間佩戴的矽/膠/麵/具厚且不透氣, 導致綠穀出久幾乎沒有辦法移動麵部肌肉, 隻能一直保持麵無表情的狀態。

綠穀出久被組織分配到琴酒手下,作為伏特加之外的第二副手, 協助他完成任務。

琴酒最開始對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十分不滿。

在一個下著暴雪的夜晚, 綠穀出久見到了琴酒。他坐在汽車後座上, 嘴裡叼著一隻點燃的香煙, 冷峻傲慢又頗不耐煩地斜著那雙細長的眼睛睨著綠穀出久:

“讓一個小屁孩加入組織,負責擴充新人的部門瘋了嗎?”

對此,綠穀出久一言不發,乖順地站在暴風雪中,低著頭默默承受琴酒的質疑。

一旁的伏特加看不下去了,勸說道:“讓他上車吧,外麵雪太大了,這孩子也挺可憐的。”

琴酒呼出嘴裡的煙霧,手指夾著煙嘴,神色冷淡地警告綠穀出久:

“我們今晚有任務要完成,帶上你。彆拖後腿,小孩。”

綠穀出久上車後,琴酒順手丟給他一把短/槍,觀察他的反應。

見綠穀出久熟練地依次檢查彈藥是否充足、準星有否誤差和槍栓的鬆緊程度,琴酒輕輕從鼻子裡哼出一句:“以前用過熱武器吧?還算不賴,小子。”

琴酒當日的任務是鏟除幾名背叛組織的外逃人員。

就在他鎖定了叛徒所在的方位、正要前去刺殺對方時,綠穀出久在五百米外連發數槍,精準地擊中了他們的四肢關節,讓對方喪失了逃跑與反擊的能力。

琴酒難得地生出了幾分詫異之情:“看不出來,射擊挺不錯的。”

由於過厚的矽/膠/麵/具阻礙了肌肉移動,綠穀出久隻能冷若冰霜地點了點頭。

後來一連三天,綠穀出久的每一個行動都讓琴酒對他另眼相看。

儘管這名少年像啞巴一樣畏畏縮縮、沉默寡言,但他幾乎擅長一切格鬥技術,而且射擊準率遠超常人。

加入黑衣組織半個月後,綠穀出久得到了一個新的代號,“Baileys”。

這是琴酒親自為他取的代號。

奶油利口酒百利甜,味道香醇甜美、口感絲滑柔和,但是後勁極大,正好和綠穀出久給他留下的印象相匹配。

被視為可塑之材的綠穀出久得到了琴酒的信任,也因此得以接觸到黑衣組織較為核心的秘密。

綠穀出久在易容師的幫助下扮成琴酒,偷走他的通行磁條、潛入藥劑實驗室,竊取了新研製的藥物樣品和實驗記錄冊。

成功偷走藥品的次日,綠穀出久照常陪同琴酒執行任務。

那一天的任務是追蹤逃亡的CIA間諜,有數名隸屬於琴酒手下的組織成員參加。他們擠在直升機狹窄的機艙內,舉著熱武器,瞄準前方CIA臥底乘坐的飛機。

直升機飛到了東京灣外海。

綠穀出久將竊得的樣品和資料塞進衣服裡,當直升機行至一處島嶼上空時,他取出口袋裡的數枚小型定時炸彈,將它們隨手揚起,通過磁力吸盤自行黏在機艙各處。

琴酒注意到了綠穀出久不同尋常的舉動:“Baileys,你在乾什麼?”

綠穀出久用力拉開緊急逃生艙門,站在被打開的艙門邊,一步跨入空中。

他打開了滑翔翼的啟動開關。

挺括的一對三角翼在綠穀出久背後彈出,減緩了他下墜的速度,讓他順著氣流在風中飛翔。

“Gin大人——Baileys是臥底!他剛才丟出來的東西是小型炸彈!”

“瞄準Baileys!現在這個距離,還可以擊中他!”

綠穀出久聽見黑衣組織成員的聲音,抬頭望向數百米外的琴酒。

琴酒依舊是那副冷峻又孤傲的神色,麵若寒霜,細長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在琴酒身後,狙擊手已經開始架設機槍,準備將綠穀出久一舉槍殺。

綠穀出久握著滑翔翼的方向橫杆,按動定/時/炸/彈的引/爆裝置。

他事先觀察了那架直升機的內部構造,確認直升機有人員逃生艙,黑衣組織的成員不會因這次爆炸而當場死亡。

“不好意思了。”

隨著綠穀出久按下引爆鍵的動作,火光從直升機內溢出,衝破艙門和玻璃,在天空中留下一片濃墨重彩的橙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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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穀出久相當篤定爆炸的威力不會給人體帶來嚴重傷害,但看到琴酒那副嚴冷的神色,心裡也有些猶豫起來:

“當時沒有人因此遇難吧?”

“沒有,但也差不多了。”

“什麼意思?”

“因為你偷走了我的通行磁條、裝扮成我的樣子,組織懷疑竊走藥劑樣品和一手資料的人是我。”

綠穀出久:“……”

“拜你所賜,我被當成第一嫌疑,經曆了長達一個月的監/禁和審問。期間組織一直在排查我過去執行的一切任務,沒有一點遺漏。

“他們並未找到任何疑點,但還是剝奪了我近一個月的行動權限。直到三個月前,我才被從監/禁室裡放出來。”

琴酒顯然還在為這件事耿耿於懷,麵色不善地低頭緊盯著綠穀出久,目光像刀刃一樣銳利。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琴酒正要說話,列車發出一聲短促的鳴笛聲。這是即將進入隧道的提示。

吸煙室上方的列車頂部突然傳來腳步聲,像是有人穿著皮鞋在金屬上踩踏,聲音非常清脆。

綠穀出久抵著琴酒頸側的蝴/蝶/刀毫不放鬆:“Gin,是你的人手嗎?”

琴酒壓在綠穀出久腰間的左輪同樣寸步不讓:“按照計劃,波本現在應該在第二車廂。不可能是他。”

二人說話之際,一顆子彈穿透薄薄的天花板,斜著射入琴酒和綠穀出久之間狹窄的空隙裡。

不超一秒,數十枚子彈密集地射入吸煙室。